第66章夫君
太危险了。
若再看几眼,定会被他蒙骗。
阮流卿赶紧别过脸去,闷声道:“我才不信。”话一出口,声音竞更说不出的委屈来,犹是此刻的旖旎情景,温软的身子窝在男人怀里,纤弱娇怜的依附着,就连神情都是这般艳绯潋滟。叫人一看,便知经了狠狠的灌溉,无意识的散发着诱人的媚意。晏闻筝微眯了眯眼,诡谲的破坏欲腾然,更透过四肢百骸浸进血液和心脏。粗粝的指腹捻摁着少女柔嫩红肿的唇瓣,似还想留下更深的痕迹来。“利用?”
嗓音格外的慵懒漫倦,阮流卿竞还从其中听出了些宠溺的意味。“那卿卿说,我是如何利用你的?”
边说着,他凑近了些,滚烫的鼻息喷洒激起阮流卿娇嫩的皮肤一片颤栗。太近了。
她都还记得昨夜在山洞里那样凶狠的欺负,又是潮湿又是密热,倒真像是盘踞在这晦涩洞穴里的毒蛇,紧紧缠绕自己的猎物……自己可不就是他的猎物?
阮流卿眼底晃过波光,又是不甘又是愤怒交织才一起,她试图躲开晏闻筝的触碰,可稍稍一偏头,便被晏闻筝狠狠掐住了下颌。泪水不知为何又有要憋出来的趋势,阮流卿倔强的仰起头来,“你就是利用我,你利用我要害卫成临。”
说到此处,阮流卿语气都有了些颤抖,“你为了达到你的目的,连你的未婚妻都能送给别人!”
白芹水背后还有一个犹为珍爱她的父亲,圣上亲封的嘉宁郡主,最后却落的那样惨烈之事,那自己呢?自己而今几乎众叛亲离,更不过他手中较为称心的一个玩物,只要想了,便要蛮狠的亲她,更要分开她的腿……“晏闻筝,你……“阮流卿凝望着他的眼睛,根本止不住的抽噎起来,“你就是没有心!”
说完了,洞穴沉寂的诡异,阮流卿等待着晏闻筝的审判,却没想到他竞是笑出了声,又是阴冷又是诡异,在洞穴里回荡。阮流卿呆愣愣的望着,觉得自己当真招惹了一个恶魔,下意识便想要逃离,竭力转过身去,可她四肢酸软根本使不上力,只能无助的爬。身上覆盖的外袍顺着她的动作滑过,嫩滑的体躯甫一接触洞穴的凉寒便不由自主的瑟缩。
渗骨的寒裹缠上来,阮流卿这才知道这洞穴究竞有多冷,更知道趴在晏闻筝身上渡过的一夜是何等的安稳和温暖。
她难以再想下去,可每挪动一寸,便酸慰得厉害,腿几乎是难以合拢。她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脸更羞愤的红了几分,偏偏此刻晏闻筝如欣赏掌中蝼蚁挣扎的惬意,恣睢的笑着,冷白得过分的面容在这样晦涩的环境美艳得队森。
他笑看着她孱弱的挣扎,欣赏够了,便大掌一挥,握住她纤细赛霜雪的脚踝,轻轻一扯,便将她又带了回去。
与此同时,更有……
“阿。”
毫无防备的骤然,阮流卿若被扼住了喉咙般仰起头来,惊促娇呼。晏闻筝自身后咬住她的后颈,残忍恶劣的挑眉:“昨夜我是不是说过,再跑便折了你的腿?”
阮流卿鸣咽着,还没从饱胀到极致的苦楚中缓过来,更哪里能承受晏闻筝的暴戾和怒火。
她鸣咽着,却根本不会再求饶,被晏闻筝翻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亲眼看见他那双凌厉修长的手握在她的腿。
威胁的掐着,恍若再稍一动手,便真的能捏断。阮流卿紧咬着唇瓣看着,剔透泪珠止不住的淌,可想象中的痛没来,竞是等到晏闻筝敛着眼皮,将她的腿儿送到唇边狠狠的一咬。顿时间,各种复杂的情愫涌上心头,阮流卿连作何反应都忘了,身子只本能的颤栗着。
“都成我的形状了。”
晏闻筝凤眸一勾,轻佻的睨着,阮流卿上气不接下气的抽泣,却还倔强的骂着:“你不是人……”
然越是如此,晏闻筝便欺她更狠,更凶的力道咬她,脸上的圈圈牙痕恐怖极了。
阮流卿哭得无力了,终于学会乖了,被晏闻筝面对面抱在怀里的亲,眼皮上的泪都被舔了个干净,到处都是他的气息,浓郁的根本散不开。不知过去了多久,或是一个时辰,冰火两重天里,阮流卿只记得无尽的雨水淅沥,还有无尽的似炉子上熬煮的滚开的山药羹。”呜……”
光线自洞□口进来,朦胧的光晕里能看见浮动的微尘,阮流卿被摁着趴在晏闻筝肩头,脸上泪痕还未干,全身都绯红艳潮的可怕,雾气泅湿的眼眸更是怔怔的没有焦距。
红肿润唇微张的呼吸着,微弱的紧,却还时不时抽噎一下。而反观畅爽了筋骨的男人,微挑的眉稍尽是说不出的笑意,深邃的眸里聚着暗涩的光紧紧锁着怀中娇弱的少女。
抱得极紧,早已是不可撼动一分的距离,更甚此刻两人那不可言说之地还可他却还是觉得不够,一直抚在少女纤薄脊背的大掌已到少女温热的心脏处。
感受到那跳动,他的心也跟着微微的发颤,甚至是生出一股灼热的痒意,就像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骨血都在叫嚣着占有和掠夺。这种感觉无法形容,却早已深入了骨髓和灵魂,唯独只有抱着她,嗅见她的气息才会好受些。
他说不出自己为何见着怀中的女人滚下山坡的那刻会毫无犹豫的跟着纵身而下,本该顺利进行的计划全然崩塌,可他竟也无丝毫的后悔。此刻,反倒更是压抑不住的愉悦,愉悦什么呢?晏闻筝微眯了眯眼,他也说不清,凝视少女的眸愈发漾开迷离和柔意。大掌在少女的青丝上抚着,不止的慰哄,“不许哭了。”言语仍旧言简意赅的冷峻和凶狠,可语调早已是柔蜜宠溺,又想起什么,控着人儿的下颌偏执的要其看着他。
“还跑吗?”
阮流卿不由抗拒的与他对视,都还是晕头转向的,却早已被狠狠欺负的没了傲骨。
“不……不跑了。”
“还骂吗?”
逼仄威胁的话捻出来,阮流卿眼眸又蓄出些许泪花,“不骂了,不骂了。略微沙哑的声线带着颤抖,她而今当真害怕极了晏闻筝,微微颤着唇瓣,求饶般的唤着:“筝哥哥…”
然晏闻筝而今已不悦这个称呼了,哄骗着要她叫夫君。阮流卿睁大着水眸犹豫,可哪里敢拒绝和反抗,可又羞又恼的嗫喏,始终憋不出那两字来。
晏闻筝快没了耐心,神色更可怕了,眸光暗得可怕直勾勾的凝着,阮流卿根本承受不住这威压,闭着眼总算急出声来。“夫……夫君。”
这下,晏闻筝终于满意了,笑着将她摁在怀里抱了许久,臂膀浮出的肌肉线条勒得她生疼,怀抱亦是紧的连呼吸都被抑制。阮流卿弱弱的挣扎着,然晏闻筝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甚至桎梏得更紧。许久之后,他似终于笑够了奖励似的在她唇瓣印下一吻,“乖,日后夫君将那凤印送给卿卿玩玩儿。”
语调很轻,仿在说最是平常无过的小事,可他说的话……凤印?!
阮流卿疲软困倦的身子骇然僵住,他说的凤印是她想的那个凤印吗?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凭借此约束六宫,更任后宫生杀大权。此等之物,如何能儿戏?!
却偏偏,偏偏晏闻筝并无丝毫玩笑的意味。漆黑的瞳眸虽仍勾着素往的戏谑张扬中,可里头晃着的,分明是对势在必得的狠戾。
他是说真的。
他要夺凤印。
不,他是要……要谋反!
虽早有所猜测,可而今亲耳证实,阮流卿仍是惊颤得连眼睛都不敢眨。晏闻筝看着她这副模样,轻轻勾开她额前的碎发,问她:“卿卿不想做皇后吗?”
声音里带着蛊惑,更是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阮流卿甚至想,若自己答不想,便又会激怒他。可自己答,这便是大逆不道。
长久的沉默过去,她望着晏闻筝阴翳下来的眼睛,恍惚中觉得握在后腰的大掌都生出了索命的利爪。
“我…她艰难吸了口气,“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过度使用过的嗓音有些沙哑黯然,说出来的更是没什么底气的心虚,然在静谧的洞穴里,足以能听得清清楚楚。
再一次,阮流卿不齿自己的逢迎讨好,她低下头,避开晏闻筝的视线,埋进了他的怀里。
怕晏闻筝不相信,又红着脸颤抖着重复了一次,“我只想你在一起。”可这次,并未轻易的蒙混过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