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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1 / 2)

第59章姐夫

字句又隐忍又恳切的落进耳际,阮流卿而今听来却无任何波澜。而眼下,她也是根本避不开了。

然身侧搀着她的侍女,是晏闻筝的人,她不确定晏闻筝的人是否会听令与她。视线斜过去,便是侍女低垂的眉眼,没待她开口,她便行礼退下了。“姑娘,奴婢先去给您备件合适的衣裳。”“好。”

而今只剩下两人,阮流卿抬眸望向卫成临,问道:“你等我干什么?”声音平淡无波,眼眸更是无涟漪的望着他,两人之间仿已隔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流卿…”

“卫公子,你有话便说吧。"她打断卫成临的脉脉低唤,语调虽是极为镇定,可到底有些抑制不住指尖的微颤。

她同卫成临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情愫,可也到底一同度过了多少年的岁月。“流卿,我一直以为你死了……“他的神色黯然,眸光直直的凝视着她,“我才、才…”

阮流卿不想再听下去,更觉得丝许的嘲讽,数月前在山庙里,他分明有机会将自己带走,是他自己舍弃了。

后来听闻父亲放出的假死消息,也从未上门询证。就连…就连在青楼那次,他也认不出自己。

阮流卿越想越觉愤懑,冷冷勾唇,反问他:“卫公子,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听闻她的话,男人仿受了何种打击一般,嘴唇微张,愣了会儿,才道:“我放心不下你。”

阮流卿听不下去了,平淡的声音几近冷漠:“卫公子,你有你的路要走,事已至此,但我还有一个疑问。”

“你我大婚提前,你是否是为了以我为诱饵,引出晏闻筝?”她眸光直直的看着,似想寻一个真相,没想到面前男子清俊的面容瞬时涌现复杂痛苦的情愫。

她并非愚钝之人,事实已然明了,晏闻筝并未添油加醋。“流卿,这……”卫成临靠近一步,抬手想握住她,却被阮流卿下意识退后一步的动作给避开了。

半响,他才略微带着颤抖的说出一句:“我是有苦衷。当日我同太子筹谋,本意想将他一击毙命,哪知他太过狡猾不仅躲过了事先安排的重兵,更还趁机掳走了你。”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太过阴险狡诈!”“够了,”阮流卿胸口剧烈起伏,转瞬,却能将一切情愫压下,声线更冷了止匕

“你已多次没选我,日后你我便各走各的路吧。”说罢,转身便要走,却没想到卫成临攥住了她的手臂。“你放开。”

“流卿……“男人眼眶泛起了红色,阮流卿用力挣脱却挣不开。“你既然没死,这些时日那你在哪儿?"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急切和复杂的情愫,阮流卿狠狠使着力,总算将他的手挣开了。她扭着发红的腕子,笑声中满是讽刺,“你觉得呢?”卫成临仿被狠狠刺痛,不确定道:“你……你一直和晏闻筝在一起?”见阮流卿没说话,卫成临这才反应过来,眸光紧紧落在少女身上,才发觉记忆中身纤形薄的少女较以前的纯净更添了几分明艳。眉眼之间除了凝视他时的冰冷,可却遮挡不住的娇艳风韵。这副模样,瞧着似在晏闻筝手底下得了善待。晏闻筝怎会善待于她?

想到此处,卫成临情绪激动起来,紧紧握住阮流卿的双肩,声音迫切几近逼问。

“流卿你告诉我,晏闻筝对你做了什么?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他那种人,只会害了你的。”

“他哪种人?"阮流卿怒极反笑,抬眼望着他,“我现在最烦你现在这副同父亲一般惺惺作态的模样,自诩高风亮节行事光明磊落,可结果呢?可以为了名誉和所谓的正义,抛女弃妻!

而你们口中的心狠手辣之人,却偏偏……偏偏…说到此处,阮流卿有些哽咽,眼眶泛红,深吸了一口气,绝不允许自己哽咽出声。

“偏偏是他救了我!我想你们都是同一种人,可至少他从不会遮掩伪装,亦不会言行不一将我舍弃,将我扔进火坑!”“流卿!"卫成临神色一脸痛苦,又像恨铁不成钢一般的复杂愤懑。阮流卿将男人面上这抹情愫看得显然,脚步退后着,道:“行了,卫成临,本想好聚好散的,然已至此,你我便再也别见了。”说罢,她决绝的转身,就要离开,却没想到,卫成临竞会从身后抢上几步,将她从身后抱住。

这一瞬间,一道从未有过的厌恶涌上心头,就连晏闻筝此前所有强势逼迫,竞都没有此刻瞬息涌上心头的恶心之感。“卫成临!”

她紧绷着身子,“你给我放开!你放开!”声音太过急切,而尖锐的有些暗哑。

然卫成临却是搂得更紧,“流卿,失去你之后我才知我有多爱你,从前是我错了,我们重现开始好不好?”

一向自持的他语调已颤抖得快要染上哭腔,阮流卿根本不想听,咬牙切齿的朝他怒喝,“卫成临,你放开,别逼我恨你。”“流卿…”

他似还妄想挽回,阮流卿狠下心,狠狠咬在他箍住自己的手腕。用尽了所有力气去咬,而他一吃痛,阮流卿趁机挣脱开来,她转身狠狠的瞪着他,可视线方厌恶的偏转过去,便看见立在不远处的一道阴翳。低调而奢华的玄衣上绣制以金色的纹样,色泽若融入黑色一般的浓稠可怕。而笼罩其中的,是男人危险而鸷猛的身躯。晏闻筝……

阮流卿呆住了,眸光愣愣的望着,看见男人的神情是那样诡谲,明明还噙着笑,可是那样的阴郁,在这平静之下所有的暴戾和嗜血气息翻涌奔腾着。更如有实质一般,她在此刻甚至都能看见萦绕在男人周深的蓬勃黑气。太过的疹人,纵使隔得这样远,阮流卿都觉得浸骨的凉意已渗进肺腑。他看见了……

那他看见了多少……

阮流卿心越跳越快,更莫名有被抓包的心虚和古怪。那道凌厉锋锐的眼神仍紧紧囚锁在她的身上,不加掩饰,似残戾的要将她生吞活剥,或是狠狠钉穿。

阮流卿不受控制颤了下眼睫,才看见原来在晏闻筝的身前,正还立着至高无上的帝王。

皇帝神色平静,似打量着两人,阮流卿正欲行礼,却见皇帝已移开脚步,进入那顶华丽至极的帐子。

久久,那女子艳绝的样貌还印在脑海,侧首状似无意提前一般,道。“方才那个,便是阮公的二女?"声音波澜不惊,可却掩饰不掉其中的兴致。晏闻筝心领神会,在皇帝看不见的地方,眸底划过难以察觉的阴翳,道:“陛下英明,臣举手之劳,也算无意成了两桩美事。”“哦?"皇帝兴致更盛,"哪两桩?”

晏闻筝面色不变,道:“这一来,阮大人失而复得爱女,二来,卫大人也可同阮二小姐再续良缘了。”

语调轻缓,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就连皇帝也探究不得分毫。已入座在上首处的帝王眸光探究的落在晏闻筝身上,半响,挑眉道。“这卫阮两家而今喜上加喜,可朕还记得,成婚那日,朕可是命你搅了这场婚事。”

皇帝声音冷了下来,眼神早已锐利如鹰。

这阮卫两股势力,历经几朝,更在朝廷有几番说服之力,他自登基以来,一直想将其瓦解,更何况卫家同暗含野心的太子也愈走愈近,如此,他绝不可再等。

而天赐良机,两家大婚那日,是个借晏闻筝这把锋锐的刀出手的好机会。然动手杀了其中任何一方都极为棘手,如是他想了一个万全之策,也便是叫人辱了那阮二的清白。

女子生的娇贵貌美,若趁乱被扔进荒山野寺,再生糟蹋事端再正常不过,如此一来,两家注重清白门楣,联姻定毁。就算到时卫阮两家深究起来,也只会觉得是要寻仇的晏闻筝下的令,谁能想到这背后的背后,是由自己的意思。

然最后,阮二死了,虽这并不在计划中,可到底卫阮两家生了嫌隙,同晏闻筝也矛盾激化。

这一切,都是他想要的结果,他也便从未深究过,哪曾想,而今阮二竞没死!

其中隐晦,定只是他从未怀疑之人动了手脚和心思。“晏闻筝,你别忘了,是谁给了你今日?”低喝的声音冰冷刺骨,然如此帝王盛怒,面前敛首的男人却仍旧面色不改,依旧挑不出任何毛病的恭谦,道:“陛下息怒,臣如此安排,是为了陛下您后顾无忧啊。”

“阮二之死,到底是两家心中的一根刺,虽暂时离析,可到底有愈合的可能。可而今阮二活着,加上臣这数月安排人的悉心治疗,想必她对卫大人已恨之入骨,如此,借她对卫家的恨,两家怎还会重归于好?如此一来,陛下便可将朝堂之势寸寸掌握在股掌之间?”言辞不卑不亢,脸上更仍是为主分忧的恳切,皇帝怒色消散几分,可落在男人身上的眼神依旧带着锐利的审视。

“那依你之计,你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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