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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游(1 / 1)

第27章出游

指腹轻擦过她红肿唇瓣上的水渍,看似轻柔,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和强势。

“卿卿可要在这府里好好等本王。”

阴测测的威胁清晰落下来,阮流卿颤着氤氲水雾的眼眸,随即点了点头,似如木偶一般乖巧。

晏闻筝见她这副模样很满意,笑着负手走了出去,阔步从容。门"吱呀"一声传出细碎的声响。在外静候多时的影风见晏闻筝出来,连躬身行礼,余光不慎瞥见男人的神情,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说不上来,然目光已不敢再有丝毫僭越。

马车一路威风凛凛,在厚重肃穆的朱红宫门前停下,进了宫门,几个宫女太监早已等候良久,见晏闻筝嚣扬不羁下了马车,他们立即敛眸,不敢多看,更不敢承受此人毫不掩饰的肆意乖戾。

为首的老太监强忍下对此人的畏惧,堆满皱纹的脸上立马换上谄媚的笑,腰虾得极低碎步上前,“归政王,您可算是来了。”说罢,连忙一招手,身后的太监抬着一步骄辇走近了些,骄辇布置极奢,金珠美玉镶嵌其中,就连扶手也为纯金打造,尤其是凿刻的蟒纹。更是威武张狂,霸道凛凛。

一个王爷能配以蟒纹此等无上殊荣,足以看出圣上是多么的恩宠相加,更加上,一个臣子入了宫竞得恩赐可以抬着走,时时刻刻能抬着穿梭于宫闱各处,如此,在森严的皇宫里更是独一无二。

老太监想到此处,笑意更深,透着满满的讨好之外尽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个一个语调惹了归政王的不悦。

“归政王,您请移步。”

那乘骄辇在金灿日光的照耀下折出五彩斑斓的光,晏闻筝微挑了挑眉,随即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坐了上去,“走吧。”“是是。”

老太监挽着拂尘在后头点头哈腰,转而声线尖锐朝抬骄辇的几个小太监怒呵:“还磨蹭什么?还不快走。”

一路颤颤魏巍的行进,穿过重重宫门,步辇停在了养心殿门前。门口的侍卫见人来了,立刻行礼上前道:“王爷,陛下有令,您来了无需通传,您直接进去便是。“说罢,抬手将厚重的殿门推开。晏闻筝面色不变,眸里却难以察觉的划过一道冷意和嘲讽,旋即带着素有的狂捐幽幽踏了进去。

甫一入内,浓郁的龙涎香扑面而来,其中更有些古怪的味道。晏闻筝眉头微蹙,看见醒亮的地板倒映出明亮的排排烛火和宫灯。他没瞥见皇帝,反而只听见道道嘤嘤婉转的低吟,还有男子压低的吼声,又是急切又是畅快。

他冷冷勾唇,目光鄙夷又嘲讽的在殿中扫过,最终落在了一扇屏风之后。两具身影朦朦映在上面,却也能看个大概,皇帝似因有人在场,更是疾驰。“爱卿稍等片刻。"醇厚而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听着气息甚稳。晏闻筝淡淡一笑,早已习惯如此情景,毫无避讳,负手踱步至八宝桌前,姿态悠然不羁。

不多时,停了下来,缓缓,便有一众宫女恭谨妥帖的踩着碎步进来伺候,捧着锦帕、金盆,来来往往穿行于屏风之后。晏闻筝冷眼看着这一切,眸中嘲讽意味越聚越深。待一切静止,阔大深邃的养心殿归于威严的沉寂,宫女撤下弄脏的垫子帷幔,又细细擦试干净屏风,点上新的龙涎香,徐徐香烟袅袅,恍如方才的靡乱从未发生。

稳健的脚步声自屏风里传出来,随之皇帝闲适踱出身形,一袭明黄色的锦袍加身,更显身姿挺拔,锦袍上金线勾勒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肃穆威严的面目略带丝丝皱纹,深沉锐利,与方才宠幸之时判若两人。龙颜盛凛,然晏闻筝却泰然自若,站起身来行礼,“陛下。”皇帝微微点头,动作沉稳舒缓行至紫檀木雕龙罗汉榻上,端起早已斟好的茶,抿了一口,道:“闻筝,朕今日召你进宫,是想告诉你,边境文书告急,恐有大战。”

晏闻筝听罢,眸光划过一道隐晦暗色,须臾唇角勾出一道弧度,缓道:“陛下您龙颜甚悦,想来早已有应对之策了。”听罢,皇帝微微眯起双眸,笑得意味不明,“哦?那你说说,朕是如何打算?”

“臣惶恐,不敢妄加揣测陛下心思。”

男人俊美的面上恰如其分的映出敬畏之色。皇帝闻之笑意更深,幽幽道:“闻筝,你同朕不必拘谨,但说无妨。”

晏闻筝淡淡一笑,掩盖眸中聚拢的晦暗,他噙着恰到好处的笑,道:“陛下英明神武,眼下白罡将军即将回京,臣斗胆猜测陛下是想将御敌固防之事交予他。”

“那兵部侍郎一职呢?”

追问语气平和,但犀利目光紧紧锁着他,寒忙四射,显然是要借他之口说出他难以表明的要义。

晏闻筝心领神会,抬起头来的瞬间,眸中冷意尽数掩藏,他徐徐道:“陛下向来用兵如神,若白罡将军手底下百战百胜的白家军由陛下亲自教导,想必定能如虎添翼,御敌战事中定能大获全胜。

至于兵部侍郎一职,朝野上下多人盯着这个位置,依臣拙见,不如便由德高望重的白将军担任,他熟捻军事,更对陛下忠心耿耿,如此,更无人有任何异议。”

话音沉沉落下,字句在寂静的殿内回荡,一时间,气氛紧绷,更如寒窖一般冰冷刺骨。

皇帝闻之,端着茶盏的手一顿,难测目光紧紧凝视在面前年轻的臣子身上,似窥探,又似忌惮。

不久,大笑出了声,“哈哈哈哈。闻筝啊,还是你懂朕的心意。”“陛下哪里的话,"晏闻筝神色从容,只敛下了首:“陛下为国为民弹精竭虑,臣不过尽点绵薄之力,为陛下分忧罢了。”听完如此挑不出毛病的回答,皇帝含着笑放下了手中茶盏,又刻意略显忧愁道:“不过白将军赫赫战功,怎甘心做一个兵部侍郎?”晏闻筝遂即道:“白将军一生戎马,然而今年事已高,陛下体恤老臣,他自得会抛弃一切琐事,在京享尽荣华。如此一来,他亦对陛下感恩戴德。”如此回答,迎合了皇帝所有的心思,他忌惮白罡,想要他手中的白家军,经此一举传遍天下的不是他这个皇帝的猜忌而是体恤臣子的仁德。“既如此,便依闻筝所言。”

闻罢,晏闻筝眸中闪过一丝暗色,然面上神色如出一辙的恰好到处。他恭敬垂首,道:“臣必不负陛下所托。”

皇帝笑意更深,抿着手中的茶,暗含精光的锐眼在男人身上扫了一眼,忽而问出一句:“有女人了?”

极是突兀的话在沉谧的养心殿中更无限放大,然话语里并非是疑问,皇帝心中断然有了答案。饶是晏闻筝也不禁一怔,正待要迎上皇帝的说辞,闻其似笑非笑道。

“男人嘛,身边有女人很正常,况且你可是堂堂的归政王。”皇帝话说得缓慢,手中的茶盏慢慢转动着,眸光却一直未减深意和试探。“如此多年,你身边未有个女人朕还当你……“皇帝一笑,威严的面容之下隐着调侃。自己豢养这鹰犬多年,可谓是称心如意,一些不方便说的话、不方便杀的人,皆是由其代劳,替他铲除了诸多威胁。然养虎为患这个道理他岂非不知,这些年,晏闻筝虽得人人憎恨,但其手腕和能力到底折服了一些人。且他这种一开始便能手刃叔父一家为自己铺路的人,心肠手段之狠辣。

如此,让他一个皇帝用起这把锋利刀来,又喜又怕,怕有一天完全脱离自己的掌控。然好在,这些年也算是指哪打哪,未察觉任何异心,只唯一让他不解的是,他似乎对女人谈不上兴趣,送去的莺莺燕燕各个命丧其手,由此都生了这几个男倌去的念头

然今日一看,送男宠恐怕是多此一举了。

“闻筝啊,那些女人解闷可以,但别忘了你府上还有一个白芹水,"说到此处,皇帝眸光一凛,“你同白家的婚事绝不可毁于一旦。白罡将白芹水视为掌上明珠,若她发现你同那个女人之间一二,只怕不好交代。”话音语重心长,却显而易见的威胁和警告,然见站在自己面前的臣子却依旧泰然自若。晏闻筝缓缓道:“陛下的良苦用心,臣怎会辜负?”话音恳切而恭敬,姿态亦是对一个帝王该有的卑谦,然皇帝却觉得越发看不透此人,看不透此人的运筹和野心。

皇帝心中稍凛,继续道:“既如此,今夜不如趁着京城热闹,带着白芹水去逛景赏月吧。”

话语似如轻描淡写,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天子威严。晏闻筝不动声色,垂首应下,“是。"顿了顿,又道:“陛下,那臣便先退下了。”

“去吧。”

皇帝摆了摆手,再其方要出了养心殿之际,蓦然又叫住了人,“闻筝,前些时日你送进来的美人,臣不甚满意,听闻阮逢昌阮爱卿家里还有两个女儿美老天仙,不若……”

皇帝拖长了尾音,其中意味明了,晏闻筝阴鸷一笑,垂首,“臣办事,陛下放心。”

话音落下,皇帝听了开怀,摆了摆手示意其退下。大

四月初的傍晚仍旧有些热意,瑰丽的橘色几乎将半边天染透,阮流卿倚靠在窗扉上看着,清泠潋滟的眸又是向往又是迷茫。而今,她也不知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了,她恨晏闻筝,恨得想让他尝尽自己所受的所有屈辱。可现实是,自己陷入深渊更深,似更又愚蠢的搬起石子砸自己的脚。

她捏紧了手心,根本不知自己未来该如何是好,该如何完好无损的活下去。待天边收尽了最后一抹橘橙余晖,她本想阖上窗棂进屋,却听及晏闻筝同影风谈话的声音游了进来。

“主上,依陛下的意思,是要今夜您同嘉宁郡主同游赏月,您可要?”影风话音小心翼翼的询问,接下来又恭谨劝道:“陛下既已发话,若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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