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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1 / 1)

第67章第六十七章

苏蕴宜看看裴玄,又看看潘灵儿,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腾挪,渐渐的,惊疑转为恼怒,她气鼓鼓地瞪视裴玄,甩开他讨好地牵上来的手,抱起胳膊不说话了。裴玄悻悻摸了摸鼻子,待转向昭华时,面色复又冷然,“裴道黎。”方才见潘灵儿跪在地上痛哭,昭华心;中便知大事不好,只是反应不过来,便愣在原地发怔。这一下骤然被皇兄点名,她双膝一颤,下意识地软软跪倒在地,“皇兄……

“你还有脸叫我皇兄?"裴玄冷冷道:“你敢说今日之事不是出自你的手笔?“这……我…“昭华涨红了一张脸,一向伶俐的口齿也支支吾吾起来,“皇兄,我也只是怜悯潘姊姊对您的一片痴心,毕竞从前在宫中时,你们还是很要好的……我就是想帮着从中牵条红线罢了……”

说着说着,她自己也理直气壮起来,昂头看着裴玄,“皇兄若是不喜欢潘姊姊,直接同她言明了便是,何至于要闹这一出?”“依你说来,此事竟是朕的过错?“裴玄气急反笑。昭华缩了缩头,“小妹不敢……”

“不敢?你都敢给朕下那等腌腊药物,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一只白玉酒盏从裴玄袖中飞出,猛然砸在昭华脚边,惊起一声尖叫。昭华怔然跪坐在地,迷茫地看着脚边一地的碎玉。她自然认得这是今日自己所备的酒器,可皇兄方才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什么腌膳什么药物?心头不住颤抖着,昭华茫然抬头,“皇兄,小妹不明白您的意思。”“你不明白?"裴玄微微俯身,睨着跟前这个世上自己唯一的血亲,眼中的失望与厌恶仿佛将要析出实质,“你命潘氏送上来的酒里头掺了可令人动情的下作药,那酒里药量之足,朕只略尝了一口便觉出不对一-可一手操办了此事的你现在却同朕说,你不明白?”

“昭华,朕也有一事不明。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自问待你不薄,可你为何,为何总要帮着外人,来欺朕,瞒朕?”兄长的眼神如锋利的刀片一般,寸寸凌迟着昭华的心。不知不觉,她的眼泪已流了满面,昭华凄惘地摇着头,“我没有,皇兄……虎狼之药极损身体,我怎么可能……我真的没叫她给你下药……”

她哭得可怜,但裴玄眼中并没有半分动容,“纵使那药不是你亲手所下,也是因为你才给了旁人可乘之机,你难辞其咎。”“这几日天气炎热,你无事就不必外出了,好好待在自己屋里,多读两本经书,也反省反省,自己究竞错在了哪里。”裴玄的目光有如泰山般沉重,压得昭华无力地伏倒在地,四下鸦雀无声,只有她哀哀的啜泣在廊中弥散。

这一回苏蕴宜没有反抗,任由裴玄拉了自己就走。到了此刻,她哪儿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不过是昭华想将那潘灵儿送到裴玄枕边,潘灵儿为保险起见偷偷在酒中下药,却反被裴玄察觉不对,于是他干脆将计就计,这才有方才那一出。

此事从头到尾都与她没什么太大干系,却属她最心慌意乱,上蹿下跳的白让人看了一场猴戏。

苏蕴宜心中又羞又恼,面上神色也甚是不虞,两人一进龙辇,她便挣开了裴玄的手,兀自坐到一边,也不看也不搭理他。“生气了?“裴玄小心翼翼地将手搭在她的膝头,“我不是故意要瞒你,只是事发突然,来不及告知嘛。”

苏蕴宜霍然扭头,“你少唬我!什么叫来不及?你根本不必作方才那一出戏!潘灵儿试图给你下药,你当场把人发落了就是,又何必故意藏起来遮遮掩掩?你看我为你着急,很得意是不是?”

………是。”

见他居然还敢承认,苏蕴宜火气更大了,想将他搭在自己膝盖上的手狠狠扯开,却反被裴玄握住了手腕,“放开!你放开我!”裴玄自然不肯放手,非但不放,反而得寸进尺,欺身上前将苏蕴宜压倒在云锦软垫上。绛红色的斑斓云锦更衬得她两颊绯红,裴玄觉得可爱,喉结不自主地滚动一下,“此事确是我故意,宜儿,但究其根本,还是因为你的缘故。“因为我?“苏蕴宜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是我和潘灵儿有从小的情分吗?是我有意让她入宫吗?同我有什么干系!”

“所以当日皇后提及潘灵儿,说她与我情谊甚笃,还有意让她进宫时,你也是这么想的吗?"裴玄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反正同你没有干系,你才一点儿也不在意?”

“什么……“苏蕴宜怔了怔,脑海中不自主地回想起当日皇后说的话,以及裴玄古怪的行径。

“这位潘氏女名叫潘灵几…与陛下乃是自幼一块儿长大的情分。”“你就没有别的事想问了吗?”

秀眉微微皱起,苏蕴宜盯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裴玄,“你早就知道皇后对我提起过潘灵儿的事?”

这一下换裴玄不高兴了,沉下脸撇向一边。半响苏蕴宜才听他闷闷地说:“反正你也不在意我,又何必问这么多?”“所以你今日才故意闹这一出,就为了看我因为你着急吃醋??"苏蕴宜是真的笑了,她无奈地抚了下额头,叹气道:“裴玄,你今年几岁了?”“七岁啊,怎么了?”

裴玄理不直气也壮,哼哼着把头埋进苏蕴宜的颈窝。苏蕴宜只好解释道:“当日我察觉出昭华和皇后之间的不对劲,一时间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事儿,皇后所说要接潘灵儿进宫,我其实并不以为意一-难不成你还会乖乖听皇后的安排不成?再说了,你和潘灵儿相识远早于我,你又是这么一个人,若是真惦记她,早不顾一切接她进宫了,何至于要等到现在,让皇后先开囗?”

裴玄一开始还老老实实听着,等到苏蕴宜说“你又是这么一个人”,那只手登时就开始在她身上作祟起来,“什么叫我又是这么一个人?我怎么了,嗯?两人床第缠绵过不知多少回了,彼此熟悉对方身上的弱点,苏蕴宜几下就被他闹得溃不成军,又躲又喘,“你还有脸问?你这人看着温文尔雅,实际是个霸王的性子,若想要什么,想尽办法也要弄到手不可。我当日分明都要嫁人了,还不是被你掳进了建康宫?”

被她戳中,裴玄又是尴尬又是好笑,默了片刻,干脆厚着脸皮承认:“没错,朕就是如此。别说你只是走到半道上,便是真拜过堂成了那姓秦的夫人,只要我想要你,你就会是我的。”

人一旦厚颜无耻起来,就立于不败之地。苏蕴宜气得咬牙切齿,偏又无法反驳,干脆翻身压上去,对着他的脖子又狠咬了一口。裴玄闷哼了一声,…别咬了!兴许上次都被昭华瞧见了!”

“呵。"苏蕴宜得意地哼哼两声,“就是要让她看见,最好让你那会跳舞的青梅潘夫人也看见!省得让她们再生出些歪心思!”裴玄默了默,忽而低低地笑起来。这些天积压在心头的阴云散去,他环抱住苏蕴宜,亲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她唇畔颊上,嘴里含糊地说:“是我不对,我不该疑心你不在意我的,以后都不这样了。”他认错态度良好,苏蕴宜也安静下来,任由他亲昵了一阵。然而随着裴玄的身体迅速升温,她终于无法忍受,想将人掀开,“行了行了,我原谅你了,你快下来。”

“……恐怕不太行,宜儿。”

某处的触感令苏蕴宜又是惊讶又是羞赧,“还在外头呢,你怎么回事?”裴玄似是叹了一声,“你忘了,方才那酒我是尝了一口的。”“可是不就一口?!”

“那也有药效……”

车辇牯辘转动的声音压过了唇齿间溢出的婉转娇吟。苏蕴宜整个身子陷在绵软的毛毯中,融化成了一滩春水,只能随着裴玄的搅弄而颠簸,眼前一时眩晕一时璀璨,耳畔也是朦朦胧胧的,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你……你说什么?”“秦夫人,你说要是秦长卿发现你跟我在车辇上私会,他会怎么样?"裴玄咬着苏蕴宜的耳朵低声呢喃。

秦夫人……

这个称呼让本就脸颊生晕的苏蕴宜愈发面红耳赤,她咬牙硬忍过一阵痉挛,“那他……他一定会把你活活打死……裴玄叹息着,似乎极为认真地说:“能一亲夫人芳泽,裴七便是死了也愿忌。

“够……够了裴七!不许再叫我秦夫人!”“怎么了秦夫人?别怕啊,你忘了,秦长卿远在吴郡,便是他发现了,他连吱一声都不敢…”

不知是否因着假扮秦夫人愈发刺激的缘故,这一次格外绵长,龙辇来到建康宫外,又被裴玄勒令多绕两圈。

而龙辇内,苏蕴宜满面生春,手脚疲软得连动一动指头的力气也没有,任由裴玄慢吞吞地给自己穿衣。

“对了,险些都被你闹得忘记了。“苏蕴宜眼角泛红,有气无力地瞥向裴玄,“你方才怎么只处置了昭华,潘灵儿呢?”裴玄笑了一下,“她的先夫陈平死于任上,若是重罚一个寡妇容易引朝野非议。不过你放心,昭华只会比你我更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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