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雾里看花一般,即使他们努力地想安定下心神,但依然在于世界渐渐相背离了。
这种错异的感觉,直让各人生出了溃之感,一时间,不知多少人在心否定了自我,否定了世界。
各人虽然号称是各派的英杰,但磨砺,终究少了些,除少数几人能勉强保持自我,多数人,都痛苦的跪伏在了地上。
然而,在他们的脸上,却露出了一种欣慰而满足的笑容。
这般诡异却震撼的情形,却愈发凸显了两人的威势。
蛮荒岛屿的另一头,陆小凤不紧不慢地跟在玉玑身后,看着他再次演完一次“背叛”的戏码,细细地收拾着尾,慢慢地拾缀着“战利品”,霍然转身,看向高空上弥散的红黑白光影,神色间带上了几许的担忧。
“怎么,你很担心他?不如我们先过去看看?”玉玑舔着嘴唇,将唇畔上不小心洒落的一滴鲜血舔入口,嘴角的笑容疯狂而张扬,眼神却带着怨恨和鄙薄,似乎在嘲笑陆小凤的多愁善感,又似乎在记恨别人的友情。
“嗡!”
面对玉玑的挑衅,陆小凤默默哂笑了一声,似乎在笑话玉玑的不识时务,又似在笑话他的自讨苦吃,忽然踏出一步,踩出双重幻影,一道穿过了空间,一道,却穿过了玉玑,点出了灵犀指。
幻影消散,两人交错而过,陆小凤收指长望远空,玉玑痛苦地栽倒在地,周身剧颤,面皮抖动,青筋如钢筋一般爆起,虽咬牙不吭声,但他的衣裳,却被如泉涌一般的汗水,沾湿了。
陆小凤又怎么可能未防着玉玑?他在他的体内,早已种下了一道灵犀指力。
千万不要小看了武功,或许武功在某些方面的应用确实不如神通宝术的纷繁奇妙,然而,武功的奥妙与博大,亦完全不输于神通宝术。
尤其是在真力的应用上,武者专精**攻伐之术,一样的真力,却能玩出百般的花样,比之修仙者,更不知精妙了多少分。
陆小凤对真力的应用绝对是大家级的,虽说他不曾学过生死符、道心魔种之类的功法,但以其对真力如丝如缕的入微掌控,再附以最擅隐匿藏形的空间之力,这个世上,被他种下真力,还能逃过他的掌控的人,只怕已不多矣。
就如此时,但凡玉玑有半点的不老实,陆小凤便要让他知道,他的生死,尽在他的一念之间。
陆小凤承认,他就是故意的,虽说有些小人心态,但陆小凤并不否认,他对玉玑确实有些刻薄。
这般刻薄,不是为了别的,恰恰是他要让玉玑知道,谁才是胜者,而胜者,便是王,是王,便能生杀予夺。
这便是陆小凤的道理,谁让玉玑疯狂的样子,总是让他觉得十分的讨嫌。
让陆小凤不愿意承认的,是玉玑似疯狂似清醒的怪异状态,带给他的威胁感。
虽然陆小凤多次对玉玑施以惩罚,但受刑之后,玉玑总能露出一种满足而欣喜的表情,恰如,他被服务了一番自尊般的享受,伺俸他的,却是陆小凤,陆小凤,低贱的不如一条狗。
“你不如杀了我吧。”痛苦过后,玉玑扯出个难看的笑容,咧着红汪汪的血嘴,说了个极其诱人的主意。
白森森的牙齿,配上殷红殷红的血沫,看起来,格外的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