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睿的脸在这一刻通红如血,他走上前,死死盯着陆令萱,「你说什麽?」
陆令萱平静的看着他,「我不曾说谎,若是您不信,可以派人前往大兴圣寺问问,寺内的僧侣,都称他为太上皇。」
高睿这一刻,都几乎无法压制内心的愤怒了。
他的牙齿都剧烈的碰撞在一起,话都说不出来。
奇耻大辱啊!!!
他可以允许架空皇帝,但是绝对不允许如此羞辱宗室的行为。
要是这件事也传播出去,他都不敢想像当今庙堂这摇摇欲坠的名望会跌落到什麽地步。
看着脸色通红的高睿,陆令萱再次说道:「大王,我虽是个妇道人家,却也知道礼义廉耻.太后的行为,着实过分。」
「若是任由他们乱来,只怕是要出大事。」
「何况,您与彭城王惩治了许多人,他们纷纷去投奔太后的族人,此番惹怒了太后,往后还不知是否会危害到陛下。」
「太后早有立小儿子为皇帝的想法。」
「大王,请您认真考虑这件事!」
陆令萱朝他行了礼,转身离开。
这一次,高睿愣在了原地,陆令萱却回去了。
回到了大殿里,陆令萱看着再次被宫女围绕起来的皇帝,脸上不由得出现了笑容。
太后是个十足的蠢物。
而高浟跟高睿,也根本做不了权臣。
因为,他们都是善人。
做不出一些权臣所必备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着自己的想法有序的展开接下来,就需要更多的盟友来加入。
刘府。
刘桃枝满脸疲惫的走进了府内,随着刘桃子的离开,府内再次如从前那般萧瑟,奴仆们都被刘桃枝给赶走了。
除却他自己的甲士,他谁都不相信。
甲士帮着他脱掉了身上的甲胄,他走进了内屋,关上了门,坐在了床榻上。
如此坐了许久,刘张氏方才出现在了刘桃枝的身边。
刘桃枝揉了揉双眼,无奈的说道;「又令我守了一天。」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玉佩,放在了一旁,「这是他赏我的。」
刘张氏接过玉佩,轻笑了起来,「好大的赏赐,这可不是凡品。」
刘桃枝皱着眉头,满脸的困惑。
新皇帝对他的态度是愈发的古怪了,过分的宠爱。
皇帝时不时就让刘桃枝过去为自己站岗,一站就是一整天,这并非是虐待,这对于将领们来说,是天大的宠爱。
更是常常赏赐给他东西,甚至还老是提起要封他为王。
刘桃枝着实是搞不清楚对方的想法了。
刘张氏握着玉佩,心里却是清楚。
「陛下年幼,哪里知道什麽拉拢亲信之类的事情陆令萱教他的。」
「我也很狐疑,这妇人很是奇怪,封王之事,便是她所提的。」
「良人可勿要小看这个妇人,陆令萱图谋巨大」
刘桃枝不太在意,他摇着头,「不过是一个妇人而已。」
「况且,她身边就只有一个儿子,没有任何的势力,陛下更是年幼,没有什麽权力,而朝中无论是胡太后,还是彭城王,赵郡王,都不是她所能比的,她还能图谋什麽呢?」
陆令萱跟皇帝是很亲近,可她本身却是没什麽势力可言,能走动的只有一个儿子,那儿子也聪明不到那里去。
娘家或者夫家都没人。
在朝中没有一个盟友,在外更没有一个将军。
她若是敢有什麽图谋,那就是有点异想天开了。
刘张氏没有回答刘桃枝的问题,她皱着眉头沉思了起来。
格格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