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聿使坏,指腹在她绵白的小腹上描摹,不讲道理要和他的小孩,提前打招呼。<1
姜嘉茉皮肤本来就敏感,此刻更是痒得掉眼泪:….……裴京聿,不要,不可以了。”
裴京聿鼻腔里刮出一丝笑,身上冷冽的气息,裹挟她的呼吸:“认清楚了?”他懒淡地圈住她:“继续交代。”
他一双薄情眼半眯着,启唇继续问,“我们的关系呢?”前面的私家司机是日籍。
裴京聿的秘书和助理都先回宅邸布置,并未在这辆车上。司机本来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听暧昧的语气已经撑不下去了。他竭力尝试伪装成无物,摁下隔档。
这一边。
姜嘉茉苍白脱力地挣扎了一下,细声叫他“哥哥”。裴京聿声音冷沉,驳斥道:“叫错了。”
她怯怯地思索了很久,眼睛空蒙地唤他:.主人。”裴京聿很不满,眼眸逐渐更替成不见天日的黑。他有点惩戒性质,捏她的后颈,饶有兴趣地质问道:“我想听的词儿,你叫不出口是么?”
姜嘉茉被他揉疼了,呼吸颤着,往他怀里躲。半响,她细白的腿耷拉下来,不动了。
裴京聿额角一跳,绷紧腰身。
他俯身检查她的鼻息,怕他指骨没轻重,把她弄晕过去。怀里的人呼吸均匀,眼尾潮湿,只是在困倦中安然睡着了。裴京聿放松警惕,扫兴地哼笑一声:“真是没长心啊。”他揉摁鼻梁中间,烦倦道:“每次都着耍我玩儿。”他神色很淡:"姜满,有意思吗?”
话虽如此。
回到宅邸以后,他把她公主抱起来的举止却很轻柔,充满怜惜。男人的身体骨骼冷硬,他担心把睡熟的人格到疼痛,连拉开纸门的动作,都静悄悄。
裴京聿替她裹好外套,把她抱在怀里,安置在他房间的床上。他稍纵即逝地吻了下她垂落的头发,转身走了出去。孟玟暄是用完晚餐的档口,发现到自己的两个心腹下属失踪的。她心尖惶惑,急忙调取监控记录。
任她家里权势再大又如何。
孟玟暄发现,绑架下属的人,明目张胆地对着镜头大笑,穿的衣服上绣着她招惹不起的家族徽章。
这两位心腹,从财政到出行,各种事务出谋划策,精通人际。今天离了他们,孟玟暄简直寸步难行。
孟玟暄求了各位叔伯,想要问问对方绑架自己下属的目的。这些圈里的名流,一听那不可言说的家族。他们纷纷称忙不过来,没办法陪她叙旧。
“完了。"孟玟暄想:“平时得罪的人不少,但谁能和德参皇家攀上关系呢。直到深夜,宅邸外刹车声音尖啸。
她心腹下属,人长得牛高马大。
他浑身砂砾和尘土,狼狈不堪地滚到她脚下。下属抬起满脸丑陋的淤青紫红:“暄子小姐,义敷还在他们手上,只有我被放回来。”
他颤巍巍地掏出衣兜里的手机,“那人授意给你,他只和你谈。”孟玟暄心下一颤,脑子里“嗡嗡"作响,不安地冲着电话这端问:“您是谁。裴京聿举着望远镜,敌人的惶然尽收眼底。他薄唇挂点笑,深情款款:“怎么,很久不对我抱怨扶不起的阿斗了?连我都认不出了吗。”
孟玟暄瞳孔紧缩,"“裴二…你想要什么,我可是从未得罪过你。”这男人不但权势滔天,还是一个玉石俱焚的疯子。孟玟暄见识过很多次他的手腕,被狠狠威慑过。那时候站队相同,没现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恐惧。裴京聿:“叙旧。”
半山上,车窗的防弹玻璃略微起雾,给他漠然蛰戾的脸庞,渡了一点出尘的寒气。
裴京聿指尖夹着烟,带着一点儿悲悯和宽宥:“那位中国小姑娘,叫什么,黄栗。你呢,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他凉薄道:“不放人也没关系。我在天皇那儿已经登籍造册,你供养到她自然老逝就行。”
孟玟暄惶惑地失声:“你真是登天的本事。”她捂住心脏,艰涩地说:“樊尧津这种狠角色,被你当狗使唤。”裴京聿扯了下唇:“你的人,还不如狗。”他嗤笑了一声:“他还蛮有骨气的。放回来的是四肢健全的一个,剩下的还有没有气儿,我懒得过问。”
孟玟暄的魂,被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吓散了一半。她哀求道:“我认输,您放过我,有什么要洗底的,吩咐一声。”裴京聿掐了烟,踩灭在雪里,烫出鸦黑的一圈儿:“我呢,天生污秽,洗什么。”
他轻浮散漫地踢了一脚冻雪,淡淡笑了:“你假装放人,给我录个证明就行。
孟玟暄哪儿还敢反驳:…是是,都听您的。”裴京聿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终于满意。
他压迫感十足,亲昵地补充道:“饵要一放一收,你后天再把人送回去。”姜嘉茉是第二天清晨,看到孙云岫发过来的视频的。她蜷在裴京聿的怀里,在他的衣襟口,哭出了一点泥泞的濡湿。【视频中,黄栗穿着单薄的衣裤,被后面的人,赶入雪场后的森林。】【黄栗哭着求饶:“别这样,求你们了,我会冻死在这里的。")【远处是呼呼的风声,接着传来男人凶恶地叫骂:“放了你还不满意?贱命一条,又不可惜。")
【黄栗脚步沉重,哭泣着往森林里走去。】姜嘉茉心下不安,央求身后环抱着他的男人:“他们找遍了林场周边,也没看到人。我们去看看吧。”
她呼吸急促,眼睛潮湿:“黄栗陪了我四五年了。第一次登央视春晚,我在后台,头晕想吐,是她大年夜地出去一家家敲门买药。”怕裴京聿不答应。
姜嘉茉恳切地邀请道:“这里我路况不太熟,你说过陪我的,我们一起去找找她吧。”
男人缱绻地帮她理好额发,绅士意味十足地替她穿鞋:“我们现在去。”姜嘉茉心底的惊喜,简直无可复加。
她月牙一样清润的眼睛,惊讶地弯起来了:“真的吗?”她坐在床沿,恍惚地托住了他的下颌,裙摆似水波颤动:“我误会你是个不通情理的人,对不起。”
姜嘉茉第一次主动,心甘情愿俯身,吻住了他的唇:“老公,谢谢你。”恶贯满盈的男人,鼻息骤然乱了。
他转身把姜嘉茉锁住,捏住她的腕骨,把她压覆在地毯上,昏天黑地地吻了下去。
这点儿肤浅的满足,不够!
还不够,一点也不够,根本不够!
他的心尖疯狂叫嚣着。
想要更多的渴慕,更多的被需要,无论什么肮脏的手腕都可以。一个用不见光伎俩,偷来的眷恋。
他当然要彻底尽兴才满足。<3
“还没完。”
“唤我什么。再叫几次,我想听。”
裴京聿眉峰漆黑,诱哄似地衔住她的唇,一遍遍引渡着,渴切地重复道。他揉她小腹,看她在掌心发颤:“打算到时候给我什么甜头?现在预演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