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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文夫人(十六)(2 / 2)

菱薇弱弱开口,“是将军醉酒那次,你把我当成了夫人…苏群认真回想,他是有过数次醉酒被菱薇送回将军府的经历,可每日辰时醒来身体均无异样。

“是我害怕,才刻意掩盖了痕迹,只是没想到,只那一次就怀有了身孕”苏群仍是觉得不可能,若真是这样,送菱薇离开时,她怎么没把此事当作筹码?

“将军仍觉得我在撒谎?我已坐拥万贯家财,要不是腹中有了孩子,怎会贸然前来扰您清净?”

菱薇的话句句周密,简直是把他往死路上逼。“是巫阖!是他搞的鬼!"苏群握住阿怜的肩膀摇晃,回首时突见菱薇嘴角露出快意的笑,越发确定这个猜测,“肯定是他!是他找来菱薇,好让你离开我”眼见他又有些魔怔了,阿怜脸色发白地安抚,“苏群,苏群,你先放开我,你抓得我好痛”

“阿怜叫你放开她,你没听清吗?"巫阖不知隐在暗处看了多久,等菱薇说完才露面将阿怜夺了过去。

阿怜却也从他怀里退出来,眼睛来回在几人之间扫视,而后突地转身跑进屋内,趴在桌上干呕。

待情绪稍缓,她才后知后觉地落泪。

“没事吧?"陌生的低沉声音自身后响起,阿怜惊得吸了一口气撑着桌面转身。

目光在那长开的眉眼间顿了几秒,她才认出站在面前的人居然是公子昭。不,或许该称他秦王昭了。

他来这里做什么?

嬴昭极似故人的凤眼里含着温柔的笑意,“昭来接夫人回秦”回秦,这两个字在阿怜耳边回荡,想到已四岁大的赢埕,她的心脏缓慢而温暖地跳动起来。

嬴昭朝她伸出手,“此地不宜详谈,跟我去别处吧,兰夫人也在那”“阿怜,阿怜你开门"巫阖在门外敲了许久,不见内里有动静。等他终于忍不住推门而入时,才发现里面早已空无一人。他跑到门口看向院子里仍在同菱薇理论的苏群,心里瞬间有了计较,“苏群!先别管此事了!”

拿着火把的卫兵在城内各个街道搜查,穿夜行衣的人手在阴影里飞速遁走。秦使官所居宅邸,灯火只点了几盏。

“阿怜!"兰夫人一见到阿怜就紧紧将她抱在怀里,过了好一会才松开,她看向阿怜的眼中含着热泪,“这三年我们一直在找你,从楚国跟到齐国,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跟你相见”

兰妫如今也有了一个女儿,整个人显得越发稳重和蔼。她看向候在一旁的嬴昭,“王上继位后,收留了不少陈国来的百姓,给他们房屋,还接纳他们在秦国从商务农”

“理儿也被他照顾得极好,就盼着你回去呢”阿怜闪动着泪光的眼看来,嬴昭暗自咽下口水,虽长了几岁,在她面前仍是一如既往的紧张。

“父王临终前嘱咐我,一定要把你带回秦国去,好好照料你和理儿。”至于百年后的合葬,他已有最合适的安排,现在不说也罢。站在他身后的客卿摇头叹道,“王上身为一国之主,本不该亲自来齐。可为了接回夫人,硬要一同前来,再大的风险都担下了”嬴昭侧目,“元博,别说了”

公子昭一直是那个光风霁月的公子昭,那年的除夕宫宴,或许真的别有隐情。

阿怜久违地屈膝行了个秦礼,抬头后,柔和而感激的目光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嬴昭,“多谢王上”

嬴昭忙伸手扶她,“怜夫人不必如此虚礼。就还当我是那个给你们送伞的公子昭吧。”

兰妫含泪看着这温馨的一幕。

元博则提起一口气,唇角绷得笔直,恨不得自戳双目。平时说一不二、行事果决的铁面君王突然变成这副温润无害的模样,他真怕晚上回去做噩梦。

“我们何时启程回去?“听着嬴昭的描述,阿怜越发期盼回到秦国。嬴昭勾起嘴角,"明日便走”

便是专门选在这个时机,将阿怜从苏将军府带走。巫阖是找到了菱薇不错,可那假孕的药,却是他暗自牵线的游方术士提供的。

两虎相斗,他作壁上观,等明日秦国的车马出城,两人要是再敢拦,那就是冒着摧毁两国盟约的风险,齐国宗亲官员皆不会袖手旁观。天色大明,百姓夹道欢送中,绵延的车马队伍陆续出城。“且慢!“巫阖骑着宝月驹在后,苏群率兵横挡在前。众官员因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破了胆,陪伴齐王站在城楼上的苏御史更是慌张地不顾形象大呼,“苏群,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让开!”然而苏群只看他一眼,并不撤兵。

苏御史一吹胡子,骂道,“竖子!你当我苏家无人吗?”若是苏群惹了齐王发怒,他们一家都要受牵连。苏群握紧了手里的长剑,高呼,“阿怜,菱薇一事是巫阖做局,他已承认了!从前是我荒唐,但我已及时更正过错。我待你之心日月可证,只想与你厮守余生。若不是……若不是陈王送你去了秦国,我们本就该白头偕老一辈子!听见他喊话的巫阖咬牙,这个蠢货!

若是暴露阿怜秦国夫人的身份,他们就再无可能把阿怜留下来了。果然,因他这番话,百姓同官员皆爆发出惊奇的议论声。巫阖屏气凝神,终于找到了阿怜所在的车架,当即低声劝道,“阿怜,是我的错,是我算计了你,可你我成亲后,我对你便无所隐瞒。”他放弃了当年下山的理想,苦苦哀求,“若你不愿呆在齐国,我们便归隐山林,我师门所在浮图山乃世外仙山,师长弟子寿命均百余岁,全无人间困苦,你随我回去,我们做一对快活潇洒的夫妻,再不管这人间的战事!”车帘被掀开,他看进一双冰冷嗜血的狭长凤目,只呆滞了一瞬,就听前方有人高声道,“臣奉王命出使秦国,却意外在临淄发现了三年前于太白山失踪的怜夫人。”

“找回怜夫人乃已故武王的遗嘱,臣欲带怜夫人回秦,怜夫人念及子嗣,亦自愿臣归秦,却不知为何,两人在此阻拦。”“莫非当年太白山刺杀武王,乃齐国为之?”齐国可不想担这莫须有的罪名。

齐国国策主张近攻远交,已与秦结盟多年,如今与邻国关系恶劣,万不可再树强敌,损失盟友。

齐王高声道,“齐绝无可能做下这样的事!”“使臣大人放心,孤这就让他们离开!”

随着一声令下,禁军朝苏群和巫阖而去。

巫阖不动,只红着眼盯着马车内阿怜的侧脸,颤声道,“夫人,当真要抛下我回秦吗?”

这次阿怜终于有了反应,她转过头来,显然也是落了泪的,“巫阖,忘了我,回浮图山去吧”

“你随我一起,"巫阖鼻翼翕张,姿态卑微,“只要有你,我哪都去得”马车渐渐动起来,宝月驹被禁军困住,他扒着窗沿的手逐渐脱离,“夫人!阿怜!阿怜!阿怜!别离开我!”

然那车架终是离他越来越远,直至厚重的城门关闭。他们被押到御殿,齐王降罪。

而后,巫阖辞官归隐不知去向,苏群仍留齐国为将,一改往日沉寂,多次上战场浴血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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