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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文夫人(十六)(1 / 2)

第101章战国文夫人(十六)

收到消息的巫阖匆匆赶回府直奔卧房,他慌张喘着气,凌厉的目光在屋内来回扫视,怒火越燃越旺。

没有半点收拾的痕迹,是被人带走了。

不断敲响的铜门惊起一群歇在树上的飞鸟。巫阖一见到静立院中的苏群就快步逼近,切齿喝道,“把她交出来!”相较于他的急切愤怒,苏群面色淡淡,丝毫不惧,“是她不愿见你。”脑里有一根弦绷到极致,巫阖抓起苏群的衣领怒目而视,“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苏群没好气地扯开他的手,一拳砸在他侧脸上,“只是把你做过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她”

巫阖站稳后也回身给了苏群一拳,两人你来我往,硝烟味越来越浓,眼看着就要收不住,房门忽被推开,“别打了!”。阿怜脸颊上挂着的泪还在不断下落。

方才他们在门外对峙时,她默默听着,心里何尝不是痛苦挣扎。在她出声后两人就止住了动作。

巫阖上前几步,神情恳切眼里也有了泪光,“阿怜,别听他胡说,跟我回去,我亲自跟你解释”

苏群语气冷然,“他做下的那些事证据确凿,哪还有什么狡辩的余地?”“是,我是诸多算计,可我从没想过害你,"巫阖声音沙哑,只盯着阿怜的反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是你亲口说的,你愿意嫁我为妻。就算是我算计来的,你也动情了不是吗?”

算计来的爱能算爱吗?

舍命护她是真,爱她是真,唯独令她动情之事为假。脑中一片混乱,阿怜身心皆累,麻木道,“我只想一个人呆着”随着房门吱呀关闭,巫阖的肩背也垮塌了下来,他侧目恨恨盯着苏群。要不是苏群,他本有把握瞒着阿怜一辈子。“夜深了,巫大人请回吧”

临淄一隐蔽院落中,穿着夜行服的人跪地禀报方才所看到的一幕。听到阿怜当着两人的面将门关上,上座的人愉悦地勾起嘴角。不枉他命人在宫中拖住巫阖,苏群帮了他一个大忙。他侧首望向身旁摇着扇子的客卿,那客卿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禀复道,“兰夫人那边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王上的命令了”公子昭点点头,“今日诸多劳累,都早些歇息吧。再等上些许时日,将军府那边,日日来报。”

客卿和卫尉军接连告退后,嬴昭起身回到内室。清冷冷的月光自窗台洒落一地,照亮他狭长飞扬的眉眼。身姿挺拔似独秀的山峰,胸膛宽阔如广袤的黄土,无论是身量还是气质,他都褪去了身为公子的青涩,变成了极具侵略性的秦王嬴昭。他握着一枚小巧的瓷杯,将那个午夜梦回时百般品尝的名字念了出来,“阿怜,终于找到你了”

苏将军府近日变得热闹了许多,下人印象中沉默寡言、只知练武喝酒的苏将军似乎变了个人,竞然笑脸洋溢地忙前忙后,亲自操持琐事。“快尝尝”

满满一桌阿怜爱吃的菜肴,有些是陈地特有的,一看就花了不少心思。只是时过境迁,从前十分爱吃的菜现在看着竟没有那么诱人了。在苏群期待的目光中,阿怜夹起糯米苏梅肉咬了一口,酸甜醇厚的肉味里夹杂着梅子清香,仍旧是好吃的,却没有少女时那种满足和迫切了。见阿怜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苏群忙问,“怎么了?是味道不好吗?”“没有,和从前的味道一样,"阿怜摇摇头,“只是我最近心情不佳,连带着食欲不振″

是跟巫阖有关的事,苏群眉眼暗了暗,“院里新起了个秋千,待会去看看?”

阿怜知道苏群所做都是为了让她开心些。

可不知为何,她的心绪总是低迷不起波澜。如今他一提起秋千,她想的不是往日陈王宫的欢声笑语,而是秦王宫的花园和抱着她安睡的赢煦。

没能见他最后一面,楚王宫的梦里,是他的魂魄找来吗?“怎么哭了?"苏群手忙脚乱地给她递来帕子,“我们不去看秋千了,不愿吃也就不吃了”

朦胧的泪眼望向眼前人,她的心脏迟缓而绵长地滞痛。原本纯洁无暇的年少恋慕,在历经这么多以后,早就变得不纯粹了。苏群从她哀伤的眼里清晰地知道已经无法回到过去,却也无力去指责什么。陈国已亡,陈王已死,连他恨之入骨的赢煦也在三年前死了。“你好好歇息吧"苏群眼中的光亮消失得彻底,他又一次感到了初见她时的那种难堪和无力,选择顺从本心逃离。

将军府中的下人换了一批,原本就没多少人,换起来十分快。只那掌事熟悉府中事务,他并未令他离开。苏群接回阿怜之后才感到后怕,惊觉之前做下的事是多么荒唐。“你终于想明白了?"廖慈听说苏群遣离了菱薇,将那别院卖了。“想明白了一些,马上又有了新的想不明白的事”苏群眉眼间挂着忧愁,说出的话环环绕绕,令廖慈一头雾水。他耐着性子问,“想不明白什么事?”

“若从前有个满心爱你之人,好不容易重逢,却发现你已变成了她心心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你会如何?”

廖慈一拍桌子,“当然是质问她为何如此薄幸滥情!”“可若是你又发现,分开的日子里,她其实一直在痛苦挣扎,而那时陪在她身边的都不是你,故而她才移情别恋呢?”“这……“廖慈念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那我也没资格指责她”想到近日称病不上朝的巫阖,廖慈瞪大眼睛,“你该不会?”苏群没有否认,“你早就知道她来了齐国对吗?”廖慈不满咕哝道,“那日我本想告诉你的,可你说你想和菱薇试试……”苏群头痛地打断,“别再提她了”

他遣菱薇离开的时候自知对不起她,便任她提要求,不仅送了她临淄城外的几套宅子和铺面,还送了她十几箱黄金银锭。菱薇得了这些,却还是泪流满面地质问他,“你就这么狠心?一年日夜相伴,你就没有一点留恋吗?”

见苏群没有反应,菱薇撂开银票,卑微地抓住他的衣衫跪下,哭道,“我不要这些了,我只想陪在你身边,我求你给我这个机会,有没有名份我都不在乎苏群闭上眼睛,“这事没得商量,你必须离开临淄城。”菱薇哽咽着摇头,“不!我不走,我哪都不去!”“你不这样的!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从前苏群大多数时候都是温柔且耐心心的,虽然偶尔情绪失控行为怪异,却从没这么冷漠坚决地命令她离开。

她多希望他是有什么说不出的苦衷。

然而下一秒苏群的话就斩断她那不切实际的幻想,“起初我看着你的时候,实则不在看你。你与我真心爱慕之人有几分相像,否则我当时不会为你赎身。”

从城外逃来的流民若想在临淄留下,除了做苦力就是进秦楼卖笑。菱薇便是后者,不过刚进去就被偶然看见她真容的苏群带走了,她以为的一见倾心英雄救美,不过是因为一张恰巧与她相像的脸。她对苏群身边频繁更换的女子有所耳闻,却因为在他身边留得格外长些生出期望,万一对他来说,她是不同的那个呢?万一她是最后一个呢?

可苏群的话完全把她打碎了,让她显得万分可笑。菱薇松开了手,恨恨道,“苏群,你骗得我好苦”她最终还是拿着几辈子吃喝不愁的银钱离开了临淄城,苏群亲眼看着她离去的。

从回忆中醒神的苏群严肃地对廖慈道,“这些事不能让她知道。今后你来苏府,一个字都不许提。”

廖慈扭头′喊'一声,“你也知道不能提",不过在苏群压迫性的目光下,他复又点点头承诺,“不提不提,我一个字都不提!”可苏群千防万防,没防住巫阖。

看见菱薇跪在阿怜面前哭泣求饶的那刻,他只觉头皮发麻。“夫人,求你给我和我腹中孩子一条出路吧,若是孩子没了父亲,就算有万贯银钱又有何用?”

“我只想要个妾的名分,进府后闭门不出,绝不会碍了您的眼!”阿怜仓皇地看向匆匆赶来的他,脸色苍白不知所措,对着跪地的菱薇道,“你,你先起来”

“夫人不答应,妾就不起”

苏群的眼中染上猩红,想去够阿怜却被她躲开了。她目光躲闪,“苏群你…你先看看她,她还怀着孕”这副不信任的模样令苏群心里如同火烧,他喝道,“她在撒谎!我根本就没碰过她!”

阿怜却没因为他这番话有所动容,看着他的目光已染上几分陌生的色彩,就好像从这一刻开始把他和从前的他彻底区分开了。站在一旁的府医擦汗禀道,“看脉象,菱夫人确实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一年里菱夫人与将军同进同出,绝对没有机会与他人苟合。苏群如被雷劈,他的记忆不会出错,脸上青筋进射,“不可能!我绝对没碰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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