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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文夫人(十五)(2 / 2)

苏御史送走一位同僚后继续解释,“对,这说起来还是件奇事。”“机缘巧合之下,那位夫人被当作舞姬带到了丞相府,恰巧与在那赴宴的巫阖相认。”

苏群松开了紧皱的眉心,若真是巫阖的夫人,便不可能是真的阿怜。只是她的神态与阿怜太过相似,才恍惚间让他信以为真。苏群自嘲一笑,阿怜应还在秦王宫内,穿着素服为秦武王养育子嗣吧。府医来后诊脉一番,说阿怜是因为惊吓而失了气血。“惊吓?“巫阖眼眸一闪。

他知道阿怜有事瞒着他,却不急着问,临走时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在这歇着,等宴席结束后我来接你”

“好”

阿怜满脑子都是今日与苏群重逢时的情景,没注意巫阖若有所思的神情。装作无事发生她做不到,前去问候她又恐惧苏群眼里可能流露的恨意。她想问她走后发生的事,问他为何到了齐国,这些年过得可还好。混乱的思绪被慌乱的敲门声切断。

她拉开门,皱眉问道,“什么事?”

听了侍从的话,阿怜浑身的血都被冻住了。她狂奔到前院,围拢在屋前的官僚及其夫人多是面露惊恐,有的衣角还沾了血,见她来,立马为她分出一条进屋的道。苏群亦站在其中,凝神看着她细细拢起的眉和微微泛红的眼,心里的跳动一下比一下厉害。

无他,实在是太像了。

屋内血腥味弥漫,巫阖静静躺在榻上,胸膛前缠着沁血的白布,嘴唇发紫。阿怜踉跄扑过去,一开口便是又惊又怕的鸣咽,“巫阖……巫阖,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巫阖对阿怜的呼唤有些许微弱的反应,他动了动手指,唇微张,“阿…别哭”

子昌仰头吸气不忍再看,“是楚国的刺客,剑上涂毒,专为他的命来”若不是为了她,巫阖现在说不定还在楚国为官,以他的智谋武略,哪里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她泪水涟涟,忙侧首问道,“解药呢?”

子昌答,“太医们正在加急研制,得看巫阖能否坚持得住”生死面前一切都成了小事,阿怜无心思考其他,只衣不解带地照顾巫阖。若他因她而死,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宫中太医们送来的解药有些效果,巫阖虽逐渐消瘦,醒来的时间却越来越长。

他第一次醒来时,阿怜喜极而泣,眼下挂着未眠的青黑色。“咳咳,哭什么?我还没死呢。“巫阖神色温柔,语气不如从前中气十足,运筹帷幄。

他让阿怜找来纸墨,提笔写下一封信,交给阿怜,“若我死了,你就把这个给子昌。”

「我夫人家在秦地,望师兄送她回秦,全我心愿。阖感激不尽。」他勉强一笑,“原谅我死前不放你走,仍贪恋你的陪伴”“别说了,"阿怜早已泣不成声,她拿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着,许下承诺,“若你熬过这次,我便嫁你为妻。”

这一熬就从春日熬到了夏日,巫阖形容减消,只愿隔着纱帐与阿怜说话。他似乎不想自己病入膏肓的样子被阿怜记住。宫中送来最后一份解药时,众人几乎已不抱什么希望。阿怜固执地等候在床榻之侧,天明时纱帐内传来案窣动静,头顶响起一道虚弱的声音,“阿怜,我好像能坐起来了”不是回光返照,巫阖的身体自服下那份解药后真的在逐渐好转。此乃震惊齐国朝野的又一奇事。

为庆祝巫阖的康复,巫府难得办了场宴席。巫阖私心把这宴席当作婚宴一起办,便办得格外隆重。带着礼物前来祝贺的同僚源源不绝,“恭喜!恭喜啊!巫大人是有大福之人!”

巫阖把这些贺喜当作新婚贺喜一并收下。

红绸烛蜡金丝罩,鸾凤鸳鸯如意柄。

他们在房内追加了一场不为外人所知,仅有两人的婚事。如同床褥上绣着的金线鸳鸯一样,他们纠缠戏水,最后交颈而眠。感受着怀里细腻的温度,巫阖心满意足地睡去。为了得到她的心,他不得不诸多算计,哪怕差点搭上性命。秦国使者来齐,阿怜不便露面,独自留在巫府内。窗外的月亮缺了一半,阿怜望了会,叹息着摇摇头。既然答应了巫阖与他做夫妻,便不能再想着秦国的事了。她压下心底的波澜,转身欲回,却听一熟悉声音唤她。阿怜身子一僵,猛地回头,没想到苏群会趁巫阖不在潜入府中。“你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我只是看不得你一直被他瞒在鼓里。”

苏群开门见山的话瞬间留住了她的脚步。

与巫阖交心后他曾不经意问她,“阿怜可是认识苏群?”既然已经坦诚相待,阿怜便不再隐瞒,将两人渊源全数告知。巫阖一阵黑脸,往后宴席上总避着苏群走,阿怜松了口气的同时有些哭笑不得。

苏群从假山后走出来,阿怜这才注意到他跛了一只脚,心里重重一跳。难道是巫阖干的?

多年的相处让苏群轻易看出阿怜在想什么,他沉声肯定阿怜的猜测。“是他干的,他派人在我的战马上做手脚,想杀了我。”阿怜顿时哑然,没想到巫阖会背着她做下这样的事,难道就因为他们从前的关系?

“当然不止嫉妒,"苏群扯起嘴角,眼里是即将摧毁一切的疯狂意味,“他察觉到我在查他之前做过的事,想让我闭嘴。”“阿怜猜猜,我查到了什么?”

阿怜被苏群与印象中完全不同的癫狂模样吓到了,她下意识后退一步,"“我……我猜不到”

苏群因她的后退收起了笑脸,他真恨,恨他爱她这么多年,对她的每个神情动作都了如指掌,“是猜不到,还是不敢猜?”“你抛下我,爱上了嬴煦,现在心里又装进了巫阖,对吗?”他自嘲仰头,眼泪顷刻之间如雨下,指责着她的负心薄情,“这么些年,你从来没想过我过得如何,只剩我一个人在原地苦苦挣扎。看我疯魔,你竞觉得害怕?”

在苏群流泪的那刻,阿怜也跟着落泪。

少女时两情相悦,情浓时却又被迫分开,说爱她怎么会不爱?只恨命运弄人推着她走,片刻让她歇不得。这几年封存积压的情绪被苏群这么一勾,颠沛流离、身不由己的痛苦几乎瞬间席卷了她,眼看着也和神色癫狂的苏群差不了多少了。“我从未想过你?刚到秦宫的时候我一直想你,想着你侍奉赢煦,直到怀上他的子嗣都在想你!可那又有什么办法?”“父王要送我联姻,难道我告诉你,你就能抛下你的爹娘,我就能抛下我的母后,我们不计一切后果地私奔吗?”

“嬴煦真心疼我爱我,我亦怀有他的子嗣。难道要我一直念着你,一直痛苦下去,你才满意吗?”

“后来我被楚王昶强占,日日夜夜与他交欢,是巫阖不顾性命带我离楚,后又险些因此命丧黄泉,我若不为所动,岂不铁石心肠?”“你说我抛下你,何尝不是你抛下我?”

“我历经那些磨难的时候你在哪?难道只靠念着你,我就会好过了吗?”她哭得泣不成声。

苏群把她搂进怀里抱紧,滚烫痛苦的眼泪滴滴砸在她发间,“别说了,别说了”

他没忘了此行的目的。

“巫阖心思阴毒满腹算计,不值得你如此交付,你跟我走,我们重新开始可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

“抓你来齐国的人是他的手笔,苏府宴席上被刺中毒也是他自导自演,他为了留住你,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怕事情泄露,还要杀苏群灭口。

“什么?"阿怜只觉脑中嗡嗡作响。

苏群怕她还有所留恋,以毒攻毒道,“嬴煦被刺身亡,也是巫阖的献策,他本就熟悉这些阴毒手段,我早该料到的。”嬴煦,被刺,身亡?

晚风簌簌,吹得阿怜齿冷。

昏过去之前,她咬牙对苏群说,“带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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