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瑶此前毫发无损,衡阳你又有何证据证明我徒欲出手伤她?”
衡阳尊上怒声道,“大家都看见了!”
傅寒舟冷静地回,“此前萧瑶编造事实,大家也都看见了”
“若还有不满之处,尽可与我去掌门大殿辩驳”
衡阳一下便熄了声,快步走到萧瑶身侧封住她几处大穴,将人带走了。
……
凌云峰
“跪下!”,傅寒舟很少有这样怒气外溢时候。
“魏长泽才离开多久,你们便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随意赌约,你以为我这凌云峰,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裴向明跪地笔直,只抿着唇自嘲道,“大师兄稳重得体,徒儿自然是比不上他”。
林昭月抗议道,“不关师兄的事!是萧瑶她欺人太甚!”
傅寒舟看向裴向明,“你自己说,你可有错?”
“徒儿没错,”裴向明声音沙哑,“若不治她,其他人便会以为我是个好欺负的”
傅寒舟道,“怎么,你是觉得,那流言传到我耳中,我会置之不理?”
裴向明不说话了。
傅寒舟闭眼,继续问道,“那萧瑶洞府中的闭气香是怎么回事?”
裴向明身子一颤,不敢抬头。
林昭月恍然间明白了什么,看向裴向明菱角分明的侧脸,于心不忍。
“师兄,”她扶住脸色苍白的裴向明,向傅寒舟求情道,“师兄大病初愈,又被衡阳尊上所伤,求师尊以后再罚师兄”
傅寒舟负手背过身去,道,“我收你为徒,是教你使剑的。”
“今日的事,再无第二次”
事务堂发布公告,称探查到魔族在大陆各地界抓捕少年男修,目的尚未清晰,而此前的历练意外一事,纯属波及,与天岳宗弟子毫无干系。
也不知萧瑶是面上无光,还是一直在修养,此后,林昭月便很少在学堂看见她了。
魏长泽一回峰,就来看望裴向明,他在山下也听说了此事,虽然担心,却被家族事务拖着,无法立即返程。
他带回一大摞补品,说裴向明连遭两劫,要好好补补。
……
傅寒舟回到卧房,却没寻到阿怜,听闻微弱水声,便往后山温泉池去。
水汽氤氲,白皑皑的积雪围拢在温泉池周围,靠近温泉池的地方,积雪逐渐融化成冰和水。
阿怜的肩膀露在水面,锁骨挂着水珠,黑发湿漉漉披散在脑后。
傅寒舟只看了一眼便浑身发热,僵直地转过身去。
阿怜听见动静,侧身往池边游,荡开一圈圈水波。
“寒舟”,湿润的玉指抓住石壁,她纯真而疑惑地歪头,“你怎么不看我?”
傅寒舟深吸一口气,“外边冷,你快进屋来”
“我不怕冷”,哗啦啦的水声,阿怜站了起来,抓住他的衣角引诱道,“水里不冷,你试试就知道了”
傅寒舟抬脚欲走,阿怜却从身后将他抱住。
圆形石池中央,温泉水蒸腾着白色的雾气,阿怜仰着头与傅寒舟唇瓣厮磨,傅寒舟的手附在阿怜腰上,肌肤相贴,那黑色的头发浮在水面,飘飘荡荡。
“阿怜,与我合籍可好?”两人额头相抵,傅寒舟平复呼吸,与她商量道。
“合籍是什么?”阿怜不解,艳红的唇如雪中梅花。
“合籍之后,我们便能日日如此,”傅寒舟耐心解释,“合籍乃因果相连,共享寿命,就算相隔万里,我亦能与你有所感应。”
“阿怜,与我合籍罢”,傅寒舟一双凤目紧紧盯着阿怜,睫毛上还挂着温泉水凝成的珠子。
阿怜将脸贴在傅寒舟脖颈处,回应道,“好,我愿日日与你如此”
天色渐晚,星子爬上夜空,傅寒舟抱着阿怜踏出温泉池,回洞府的路上灵力将两人的头发蒸腾干燥。
第二日,傅寒舟便奔赴两殿,与剑峰长老宁长青,及天岳宗掌门傅松石商量合籍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