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阴侯摇头道:“可,七娘是庶女,五娘是嫡女,这身份上糊弄不过去的!”
“什么庶女嫡女,都在我名下那不都是嫡女!”周侯夫人缓了口气,继续说道:“这换了人,我再多给七娘添些嫁妆,想必李家大郎会同意的!”
江阴侯虚空点了点周侯夫人,道:“你这样办,不行!”
“先不说要是五娘不能进宫,你又恶了吴大娘子,五娘她的婚事怎么办。”
“单是姐姐没嫁人,妹妹先娶出去,以后五娘她婚事能顺遂了?”
周侯夫人争辩道:“说不定咱家五娘能进宫呢?再说咱们周家、我娘家也是有几门遮奢亲戚的,还怕咱家姑娘嫁不出去?”
江阴侯皱着眉,正要继续说话的时候。
屋外,
“侯爷,夫人!李家的催妆礼来了。”
周家管事妈妈的声音传来。
江阴侯还未说话,周侯夫人站起身,探头喊道:“催妆礼?来了几个人?是什么身份?”
“回夫人,是四个骑着高头大马的衙内,具体身份前门还没传进来。”
“赶紧去问!”
“是!”
和外面的人说完话,
周侯夫人撇嘴道:“侯爷,你就瞧着吧!今日来送催妆礼的几人,便是你女儿明日交游的门户!哼!”
“五姑娘来了!”
门外,有女使通传道。
“这妮子来干嘛?”周侯夫人站起身蹙眉道。
江阴侯深呼吸了一下,面上浮起了笑容。
不一会儿,
一位碧玉年华的姑娘走了进来,福了一礼道:“父亲,母亲。”
“五娘,你怎么过来了?”江阴侯笑道。
这周家姑娘垂首,道:“父亲!母亲说的事情,女儿不同意!”
周侯夫人一瞪眼:“你个小女子懂什么!听你母亲我的!”
周家五娘摇头:“母亲,谭家子弟之前在金明池马球场,和金国武士比武,女儿也是在吴楼上看过的!他们谭家子弟未战先怯,听说那谭家老祖宗,还去宫里告状。”
“便是这两件事儿,女儿便看出谭家虽为国公府,但内里也败了!母亲听她们家的风言风语,女儿心中便觉着不妥!”
“以后真要出了事,难道谭家还会替我们家吞下苦果不成?”
周侯夫人:“你!你这孩子!”
听着自家姑娘的话语,江阴侯眼中满是赞许,看了眼有些无言以对的自家夫人,笑着点头道:“五娘,看来你真长大了!好啊!”
“听说当初,那李家大郎第一次来的时候,还带了不少与焚香有关的东西?”
周家五娘笑着点头。
“侯爷,夫人,看清楚了!来送催妆礼的是宁远侯顾家二郎李家二郎,勇毅侯府徐家五郎,还有永昌侯府梁家六郎。”
屋外,周家妈妈的声音再次传来。
江阴侯有些得意的看了眼自家夫人,道:“好,让咱家大郎二郎作陪,我换身衣服稍候就到。”
看着离开的江阴侯,周侯夫人恨恨的扯了自家姑娘一把,道:“你这妮子,真是不识好人心!等你嫁过去,遇到别人捧高踩低冷嘲热讽,有你好受的!”
“以后有什么事,便和咱们家一起行事!枉费为娘我这么为你筹划!”
之后,江阴侯夫人参加宴会,看到自家五娘和宁远侯长媳徐平梅,亲如姐妹的挽手而行,那就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