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说完,
“嘶!”
有人倒吸了一口寒气。
围观的百姓富户,小厮嬷嬷们纷纷交头接耳打听了起来。
听着周围传出的‘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专找良家日日糟蹋’、‘口味奇特吃人五脏’的话语,方才出言劝阻的妇人,被吓的连退数步,差点摔倒。
“捕头,您说这人是色虎,他有一条包铁枣木棍在汴京打遍无敌手,道上几位叫得上名号的强人都曾吃过亏,那枣木棍呢?”
人群中有人喊道。
衙役笑着双手握着没出鞘的腰刀,拱手道:“那棍子在这儿呢。”
说着便指了指绑在色虎腿上的折断的两根木棍。
瞧着这燕顺还讲些义气,这断了的棍子算是帮王英固定了一下伤腿。
“是他!”
“就是他!”
“是这个恶贼!”
人群中有认出来的人喊道,
随后,
有冻硬的雪球从人群中飞了出来,砸到了王英身旁的尸体上。
“走了。”
徐载靖双腿微微一动,小骊驹便继续朝前走去。
每日去上学,徐载靖出门的时间都很早,有不认识他的,便和路人衙役打听了起来。
一路上,
不时有看到徐载靖的闲汉小厮,转身便走,去向不明。
潘楼正街,
绮云楼雅间中,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公子,公子?”
小厮钓车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雅间床榻上,搂着一个姑娘的梁晗迷糊的喊了声:“进来!”
开门声后,
小厮钓车快步走到床榻前,道:“公子,方才有闲汉来报信,说是在大街上看到靖哥儿了。”
“看到就看到,靖哥儿他又不是姑娘,自然是会出门的。可给赏钱了?”
梁晗眼睛都不睁开的说道。
“给了的!可是公子,听说靖哥儿骑马,马后面还拖着七八个汴京中有名的顽贼恶徒!听说那顽贼恶徒不是死了就是伤了。”
“什么?”
梁晗猛地坐了起来,惹得床榻上的花魁娘子羞涩的扯着被子,掩盖了一下身子。
“快,咱们去看看!”
梁晗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道:“靖哥儿去哪儿,可打听清楚了?”
花魁娘子赶忙套上一件里衣,帮着梁晗穿衣服。
钓车想了想,垂首道:“好像是去北辽驿馆。”
梁晗从床榻上站到地板上,道:“北辽来给陛下拜年的使节,是不是刚来三日?”
“是的,公子!”
“嘶,快快快,我得去看看!大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