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起身,躬身拱手道:“是,陛下!”
沉吟片刻后,
英国公回头看了看朝中众臣工,道:“陛下,臣看法倒是没多少!只是”
皇帝:“嗯?你说便是!”
英国公躬了一下身后,道:“只是,臣不由得想起,前几日的时候,也是诸位朝中同僚在此,可,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愁容!”
“诸位愁的内容各有不同!”
“犹记得曹老将军言,贝州城高池深,定然久攻难下!”
“其他同僚闻言,管着钱袋子的,面容更加愁苦,实乃因为,贝州城中大仓所存物资损毁不说,单是攻城之前的犒赏将士、攻城之后的战殁抚恤,便又是两笔大支出!”
“这钱,大概有多少?”
说着,英国公看向了一旁的户部陈尚书。
陈尚书起身,朝着皇帝躬身一礼后,道:“陛下,国公爷,这要看启用了多少士卒。”
一直没说话的曹老将军,和皇帝微微躬身后,道:“十而围之,五而攻之,至少要三万将士。”
“那犒赏便至少要五万余贯!”陈尚书躬身道。
英国公点头后,道:“嗯!但军报中言,贼首在贝州城中,强迫男子刺面,并准备组织百姓上城墙防守,三万将士,我瞧着不够!”
此话一出,殿中众人纷纷点头。
英国公继续道:
“徐、顾两家的子弟听到皇城司传信,最好的选择便是,快马回京,亲自禀告此事!”
“以后贝州不论结果如何,两人自有一番通传消息的功劳在身!可两个孩子,却没有这般选择,反而舍生忘死的朝贝州冲去!”
“诸位,这是何等的赤胆忠心?”
襄阳侯连连点头:“对对对!说得对!”
“况且战场之上,军情紧急!让那贼首在城中多待一日,又有多少百姓会被贼首及其爪牙胁迫成为贼人,上城墙害我大周儿郎的性命?!”
“贼人一多,后面的攻城又会变得有多么艰难?”
坐在一旁的曹老将军,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
勇毅侯徐明骅,面上也有些痛苦的样子。
这两位在西北攻伐白高,见到的生死太多了。
英国公看着一旁薄、曹等老将军的表情,道:“几人能当机立断,入城平叛,擒杀贼首,所立下的功劳,并非只是方才几位口中所言的,减少了价值多少银钱的军资损毁!”
“有些隐没在暗处的东西,诸位也要看清楚才对!”
“先登,陷阵,斩将,夺旗,四大军功徐五郎、顾二郎两个孩子及其部属,俱是当得。”
“经此一役,那晚陛下、众位同僚的笑声还在臣耳边回荡!怎么过了几日,却有了这些争论?”
“如上所言,陛下,臣觉着,应该重赏!”
皇帝看着殿中众臣的表情,朝着大内官摆了摆手,
那张放在皇帝御案上的纸,便被大内官拿到群臣跟前。
“有擒获的北辽谍子,根据贝州贼首房中所留的暗语书信,译出来的便是纸上的内容。”
纸张在众臣手中传阅,
一旁的韩国公点头:“居然,居然真的是下令焚烧军资,这怎么焚烧的完”
工部尚书低声:“国公爷,大仓中有猛火油的。”
韩国公一愣后,连连点头。
将纸张递给一旁的令国公后,安国公起身,躬身拱手道:“陛下,这北虏险恶用心昭然若揭,臣进言,我大周应在明年大举伐辽!”
听到此话,皇帝沉吟着没有说话。
之前一直建议消化白高,对北辽徐徐图之的英国公等众人,在北辽给了大周这么大一个耳光后,此时也不好说什么反对的话。
皇帝思考良久后,说道:“此事,以后再议!”
“礼部,下一封训斥的国书给耶律隼。”
“是,陛下!”
“几个有和北辽有边贸的.”
“臣等明白!”
一旁的臣工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