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哪里?
她又穿越了?
“杀了他,杀了他!”
山呼海啸的喊声让阮棉转回头。
只见远处的高台下簇拥满了激动的人群,而一个人正被数把长枪钉在高台之上,浑身血肉模糊。
他跪着,头颅低垂,污秽的长发遮蔽了面容,苍白的闸刀悬在他伤痕累累的脖颈高处。
“砍了这魔族奸细的头!”
鲜血飞溅,一颗头颅滚落。
阮棉双眼圆睁,在头颅飞起的瞬间,她好像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被划烂得只剩半张的苍白面庞。
“杀了楚烛明!”
阮棉猛地睁开双目,大口喘息起来。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冷汗从鬓边滑落,眼前一片模糊。
“师姐……师姐?”
“别怕,我在。”
一双发烫的手将她的上半身扶起,让她依靠进同样灼热的胸膛中,随后轻轻拍她的背。
“冷静,放缓呼吸。”
是圣女……
阮棉的精神从高度紧绷中放松,她浑身脱力地瘫在楚玉棠身上。
“师妹……”阮棉拼命地眨着眼,她仰起头,想看清头顶的人,“我……我好像梦到了一个被砍头的人,他和你有点像……你见过这样的人吗?”
拍她背的手凝滞了一瞬,随后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
“没有。”
“只是个梦而已,不必多想。”
在阮棉看不到的地方,楚玉棠目露沉色。
仅仅是片刻的修补,她就触及到他识海之中的景象了么?
这异灵根,出乎意料的危险。
“哦……”
阮棉乖乖缩进了圣女怀里,鼻尖都是海棠花的清甜香味,身体大面积的接触带来的温暖与挤压感让她安心无比,精神也彻底放松下来,享受这难得的亲密。
然而乖了不到几秒,她就伸手环住了圣女的腰,抱得死紧。
楚玉棠:“……”
垂眼看了会儿满脸潮红的病号,楚玉棠还是放弃了纠正她的坐姿,低声道:“我去找医修看过,你发烧大抵不是因为受寒。”
“我猜,或许是因为先前帮我修补了识海。”
“异灵根大多逆天而行,弄清楚它的状况之前,师姐要谨慎使用。”
“嗯嗯。”
阮棉一边点头,一边趁机用脸蹭了蹭圣女的胸膛。
呜呜我贴心的好妈妈……
楚玉棠:“……”
“师姐,你对其他女子也是如此么?”
“啊?”阮棉一呆,随后脸色爆红,知道自己的小动作被圣女发现了。
“才不是!我只和好朋友、不是,我只对讨厌的人这样!”阮棉汗颜,迅速找补,差点忘了自己恶毒女配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