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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2 / 4)

“啊?好、好的。”阮棉猛然回神,连忙动作起来。

小心清理完伤口,阮棉将医修给她的伤药敷上楚玉棠腹部的伤处,随后低着头仔细包扎。

上辈子,阮棉是个重度病号,在医院里待久了,对各种医疗手法也有了较多的了解。

包扎而已,从背部到腹部,不在话下。

被扶着坐在床头的楚玉棠垂着眸,目光落到阮棉毛茸茸的头顶。

少女的手法仔细又轻柔,让他的伤口并未增加更多的疼痛,而是有些难捱的痒。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深,未彻底愈合的心脉再度撕扯出鲜血。

太轻了。

这点痛,不够。

他需要更多,更酷烈的痛楚。

不论是谁带来的都可以。

这一刻,他分外渴望着阮棉割烂他的伤口。

“好了。”阮棉直起身子,去扶楚玉棠的手臂,要让她再度躺下。

然而,滚烫的温度让她触电一般直接撒了手,收回的指尖已经红了。

“师妹,你烧得更厉害了,”阮棉惊恐,“还是多吃一颗丹药吧。”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怕床铺会起火!

这根本不是正常人的体温,毫不夸张地说,和烧热的锅一个温度!

“不必。”楚玉棠笑了笑,“我是火灵根,天生体热。”

“与其担心我发烧,师姐还是担心一下自己。”他的视线掠过阮棉被烫得发红的指尖。

声音有点冷。

“离我远点。”

阮棉抿了抿唇,说不出话来。

生病的圣女,脾气好像挺大的。

楚玉棠看到了阮棉眼里的受伤。

但他唇边的笑意不改。

“师姐,既然包扎已做完,你便该回酒林峰了。”

“哦。”阮棉应了一声,转过身去,背影透出些颓丧。

楚玉棠垂下了眼睫。

片刻后,门扉的开阖声传来。

阮棉走了。

一室静谧。

合上的上衣再度被掀开,楚玉棠伸出手,缓缓扯碎了满身的绷带。

被拉紧的布条将他的伤口割得鲜血淋漓,名贵的伤药被涌出的血冲散,失去了所有用处。

终于如愿以偿地感受到了令他愉悦的彻骨之痛。

所有的烛火在阮棉走出海棠谷的那一刻熄灭。

月色下,楚玉棠满手鲜血,神色冷恹,许久后,他闭上双眼,仿佛万事万物都提不起他的兴趣。

夜色深沉,月光照亮了山林间的雪地。

阮棉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往一里外的酒林峰而去。

那里本是阮凡的山头,现在留给了她。

御气飞行任何境界的修士都可以做到,但阮棉还没学。

也没人教她。

刚穿到修真界,她师父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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