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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2 / 2)

所以他也不会吃醋。

这只是一个梦,梦只是虚幻,而非现实。

大齐建国在四月初四,故而每年四月初皇室将携朝臣前往京郊的社稷坛祭祀,为期三日。

社稷坛在京郊的灵山之上,灵山是京城附近最高的山,大齐人认为在高山之上便可以和天神对话,因而最适合祭祀,向天神祷告,祈求天神降福,庇佑国家庇佑百姓。

今年出发的日期定在四月初二。

这天要早早出发,陆朝朝早早便起来了,让风荷水月给她梳洗装扮。祭祀这种事不好穿得太鲜艳,所以她只让风荷给她挑了一身浅碧色的襦裙,首饰也以简约大方为主。

没多久,浩浩荡荡的队伍便出发了。

这不是陆朝朝第一次去,她已经轻车熟路,到达灵山大约需要半日,但从灵山山脚上山还需要两个时辰,等安顿好,就该到晚上了。好在一路上都可以乘坐马车,不会太劳累,所以她只需要在马车里睡上一日就好。秉持着这个原则,陆朝朝一觉睡到中午休整的时辰。她在车里伸了个懒腰,才步下马车。

因着祭祀也算公事,故而只有官员可以来,家眷却不能,所以傅宝嘉没能来。皇室宗亲里的公主郡主县主之类,陆朝朝跟她们的关系都一般,她不想凑上去,索性去找崇光帝。

不出意外见到了谢妄。

谢妄毕竞是风头正盛的天下宠臣,和几位年纪大的官员站在一处,颇有些鹤立鸡群的意思。陆朝朝还在记那天的仇,本想无视谢妄,可他和他们站在一块,实在引人注目,她没忍住还是看了他一眼。在她看过去的时候,谢妄竞然侧过了视线。陆朝朝努努嘴。

崇光帝到底上了年纪,又整日里操劳国事,没有太多锻炼的时间,坐了这么久的马车身子骨有些酸痛。陆朝朝便替他按了按肩,捶了捶背,又哄他开心。陪了崇光帝半个时辰,陆朝朝回自己的马车。临走之前,她又想起谢妄。

距离谢妄受伤已经有五六日了,不知道他的伤有没有好一点,虽然他很没有礼貌,但是她还是善良地记挂着他的伤。陆朝朝在人群中搜索着谢妄的身影,找了一圈没找到,倒是看见了章安澜。

章安澜官位不够高,所以隔得很远,陆朝朝只能遥遥冲他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待收回视线,终于找到了在树下站着的谢妄。陆朝朝犹豫片刻,还是上前:“你的伤好点了吗?”谢妄方才看见了她和章安澜的眉来眼去,语气有些不善道:“公主放心,臣死不了。”

他说话夹枪带棍的,实在让人高兴不起来,她就多余关心他。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祸害遗千年,像他这种祸害,肯定不会有什么事的。陆朝朝耐着性子说:“你的伤没事就好。”说完,她转身欲走。

正巧此时一阵和风拂面,吹动头顶的绿叶沙沙作响,将一缕熟悉的味道携至陆朝朝鼻尖。她嗅出这是她那天给谢妄那瓶药膏的味道,“你还是用了我的药膏嘛,怎么,不怕被我毒死了?”

谢妄一时有些无言,维持着面上的冷淡:“…万山捡回来的。”陆朝朝勾唇一笑,转身走了。

谢妄看着她的背影凝眉。

想到昨夜的梦。

吃醋?

吃她和章安澜的醋吗?

他不认为如此。

吃醋的前提是喜欢,可他并不喜欢她。

至于他为什么做那些梦,他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他一直清心寡欲太久了。上山的路没那么平坦,又有些曲折,因而不如上午舒坦,陆朝朝坐在马车里颠得睡不着,煎熬地等到上了车,赶紧下了马车。这一趟行程颇为顺利,到达山上时还未天黑。社稷坛修建在山顶,但他们落脚的地方并非在社稷坛,而是在半山腰的灵山寺。灵山寺是为守护社稷坛而建,虽说是寺庙,但寻常人并不能在此烧香拜佛,每年也只有在祭祀的时候热闹些。灵山寺的僧人们每年定时会上社稷坛清扫,整理,而皇家会保证灵山寺的香火,故而这里虽然没有别的香客,却有皇室这么富贵的一个香客。

灵山寺的住持早早就带着僧人们守候着他们的到来,见他们到来,便引领他们入寺住下。崇光帝问了些灵山寺与社稷坛的情况,住持一一答了。陆朝朝与其他女眷们被小沙弥领着往厢房去,临走之前,被太后叫住,太后看了眼陆朝朝,道:"昭阳,你今夜去佛堂抄经,为明日的祭祀做准备。你身为公主,理应为大齐做些贡献。”

陆朝朝当然知道这是一个故意磋磨她的借口,同样是公主,她怎么不让陆皎月去呢?还不是因为她不喜欢自己么。

可她的理由很有力,就是崇光帝,也不好说什么,陆朝朝无法反驳,只好应下。

“是,皇祖母,孙儿明白。”

夜里用过斋饭,陆朝朝便带着风荷去了佛堂抄写经书。佛堂的小沙弥已然得过太后吩咐,将她要抄写的经书拿出来,嘱咐道:“昭阳公主可慢些抄写,字迹要好看些。”

陆朝朝瘪嘴点头,在一旁的桌子上坐下,便开始抄写经书。太后故意刁难,要她抄写的经书很多,她抄得手疼,眼睛也疼,又不能抄快了,心里暗暗叫苦。

不知不觉夜色便深了,山中的夜色寒露重,夜风吹来,陆朝朝不由得瑟缩了下。风荷见状,关切道:“殿下稍等,奴婢去取件厚实些的衣服来。”陆朝朝点头,她手都有些冷了,放下笔搓了搓手。原本还有个值夜的小沙弥陪着,这会儿也不知哪儿去了。偌大的佛堂里只剩下陆朝朝一个人,和几尊威严的佛像,虽说佛应该会保佑人,不会害人,可还是看得陆朝朝心里发怵。

那萧瑟的风吹在门上,门吱呀作响,忽地一声动静响起,一道黑影从陆朝朝身边窜过。

她吓得站起身来,四下打量,却不见任何踪影。陆朝朝头皮发麻,赶紧推开门跨出佛堂。廊下两盏佛灯在风里打着转,夜色静谧到荒凉的程度,她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几步,忽地看见一道身影提着灯笼从黑暗中走来。

陆朝朝仿佛看见救星一般,快步往前,靠近了光亮。待走近了才发现,来人竞是谢妄。

不知怎么,见到谢妄之后,她心里的恐惧消散了几分,竞觉出几分心安。虽然她平时很讨厌谢妄,可是看见他还挺有安全感的,可能是因为他老是冷着一张脸,看起来谁也不放在眼里吧。这种气质在平时看起来很讨厌,但在这种时候就显得恰到好处。

“你怎么在这儿?"她问了一句。

这会儿按理说他们都睡了,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边来干嘛。谢妄:“梦游。”

陆朝朝刚想说他还有这毛病呢,忽地感觉身后又窜过一道黑影,近到贴着她的裙边,陆朝朝心猛地一跳,整个人弹了起来,本能地往她有安全感的地方扎陆朝朝一把抱住谢妄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谢谢谢谢妄…她语无伦次地说话,“是什么?是……吗?”谢妄:“…不用谢。”

他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身形僵在原地,他从未与任何女子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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