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高层
“现在提问一一”
钉崎野蔷薇死盯着对面的的咒灵，擦擦额角的血，露出一个扭曲的笑：“「五条老师让我们单独出来任务，就说明任务不会要命啦！」这句话，是哪个八嘎说的？″
提问结束，她攥着铁锤咒具的手紧了紧,像是在得出答案的下一秒就会将锤子朝那人脑袋上砸过去。
在伏黑惠和吉野顺平无言的视线下，虎杖缩了缩肩膀，试图将自己健壮的身体从铁锤的锁定目标中解除。
他虚弱地举手发言：“那个.…是不是先处理眼前的三个特级咒灵？”虽然它们被顺平的毒暂时麻痹了，但不补刀真的没问题吗？撑不住几秒的样子。
“废话！"钉崎咬牙调动着自己全身的咒力，浑身没一处骨头不疼的，她倒是想补刀，动不了怎么补！越想越恼火，最后还是忍不住用最后的力气破口大骂：“那个无良老师到底知不知道特级咒灵对一年级学生来说是什么概念啊！还是三只！”
半跪在她身后的顺平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的反转术式在暮色下发出亮眼的白光。他一边为同伴治疗，一边低声说出自己的判断：“跟五条老师没有关系，是窗的情报出错了。”
靠坐在桥墩上防备着对面的咒灵，为同伴争取着治疗时间的伏黑，在听到顺平的话后冷笑了声：“最近窗的出错概率可真不低。”顺平抿嘴不语，温润的目光却变得锐利。
窗的背后是咒术高层，高层授意窗传达错误情报的的目的，不外乎是想要除掉虎杖和他这样被咒灵变异过灵魂的“怪物”，为此就算让伏黑君和钉崎桑一起陪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多死了两个一年级生而已。顺平已经了解过咒术界，现在很清楚咒术界的规则。咒术师，尤其是年少咒术师的突然死亡在咒术届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所以高层甚至连掩饰都这么敷衍。
他甚至可以想象，高层那群人愿意敷衍还是因为要给五条老师一个说法。果然就像五条老师说的那样，高层已经烂到底了。钉崎抡了抡自己好得差不多的胳膊，眼神放在已经可以动弹的咒灵身上冷笑一声：“果然是一筐烂橘子。”
地上的积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血色。
四名一年级重新站在暮色中，眼神嘲讽又坚定面对三只特级咒灵。那神情，竟有几分五条悟的影子。
咒术总监部会议室。
在一片压抑的沉默中，五条悟双腿交叠翘在会议圆桌上，悠哉悠哉地转着手机。
“五条悟！“终于有高层忍受不了他的嚣张态度，拍着桌子朝他吼道，“你要包庇他们到什么时候！为了威胁咒术届的怪物和高层做对，你想过后果吗？！垂着眼的五条悟听到刺耳的词，抬了抬眼皮，朝掂量不清自己几斤几两的烂橘子之一看去，他用玩味的语调低声重复着对方嘴里的话：“怪物？”“不是怪物是什么！"隔着一层墨镜，那高层仍旧感受到了六眼的压迫感，尽管他努力保持镇静，声音中还是带出一丝颤抖。见他那强撑的模样，五条悟唇角微扬，他收起长腿前倾着颀长的身体，像乖巧的学生那样疑惑地问道：“我很好奇，那天元大人在你们眼里是什么？“放肆！你、你你一一”
天元在高层眼中是"至高无上的唯一神”一般的存在，五条悟这种说法，直接让所有高层跳了起来，每一根手指都指向他，似乎这样就能将他钉在咒术界的惩戒柱上。
五条悟慵懒地靠回椅背上，看着这狂热的信徒一边谩骂一边对着空气告解，请求天元大人息怒。
这情形跟当年的盘星教没什么区别。
“咚一一”
沉重的实木拐杖扣在地板上，吵闹的会议室渐渐恢复了最初的安静。一直坐在五条悟对面一言不发的老头子双手搭在拐杖上，沉声发出警告：“五条悟，你再这样胡闹下去，即使是五条家也护不住你。”有时候五条悟会怀疑这群人究竞是怎么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上的，还是说其实天元结界能按照智商精准筛选烂橘子？
他都懒得去理会这种可笑的威胁，漫不经心心地转着手机表明自己的立场：“老橘子，先前忧太那时候我就说了，如果你们私自动手，我就会站在年轻人那一边。”
老头橘子皮一样的脸颊抽搐了一下，他对五条悟的实力和他在五条家的地位没有清晰的认知，但他还算了解五条悟的性格一一看似随性，但每一句话都作数。
他们今天授意窗给出的假情报，显然已经是瞒着五条悟“私自动手"的范畴了。
老头眯起眼：事情已经做了就做绝，不能给五条悟留下把柄！今天叫他来的目的本来也不是协商，而是拖住他。当死亡成为既定事实，五条悟也不可能真的为了几个学生来和整个咒术界作对。老头的算盘打的很好，他慢悠悠地闭上眼睛，不再和五条悟争论。奇怪的是，五条悟本人今天也一改往日还没坐下就着急走的样子，他闭眼向后仰躺着，唇角带着笑意，修长的手指在腿上惬意地敲着节拍。见状这个高层之首有些不安地皱起眉头：只是四个一年级罢了，遇到三只特级咒灵，他们不可能存活。他漏掉了什么？他思考的时候，脸上沟壑愈发深了，射灯从头顶打下来，让他那张苍老的看起来像可怖的咒灵一般。
忽然，那双苍老浑浊的眼睛张开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