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组织逼近的黑影(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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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行啦。“但反正柯南是什么性格倒也没那么重要,石神现在只想赶紧离开,她现在有太多事情想做,哪怕只是去补个觉也是好的。于是,石神第n次试图抽回手臂,未果,只好用另一只手举起了手机表示自己有去处,“真的不用麻烦,我已经联系家”话音未落,屏幕幽蓝的光晕突然熄灭,十分不给面子,不知道是没电了还是手机出了问题。
“诶?"石神豆豆眼,这个不可控的意外让她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圆话,毕竞她并不存在可以被联系的“家人”,之前被两位爆破组的警官拦下,别无他法她只能拨打了仁王的电话,现在情况姑且还在可控范围内,她需要尽可能地减少“石神雪穗″这个身份和仁王雅治的联系。
趁着这个机会,柯南拧眉观察,又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石神举起的手机金属外壳过分陈旧,边缘的磨损也有些明显。这分明是已经被淘汰了很多年的初代智能机,连二手回收商都会嫌弃不一定会愿意回收的电子古董,功能简单、造型落伍,很难想象石神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会用这款手机。手机背壳的磨损集中在左下角,说明手机的主人惯用手是右手,而眼前人分明是左撇子。
不过这种老款的手机也有个很好的优点,购买不需要实名认证,只要插流量卡就可以使用。
柯南的眼神停留在了石神SIM卡槽边缘细微的撬痕,显然不是常规使用会留下的痕迹。毫无疑问,石神小姐用的是一部二手手机甚至三四五手的手机一一但是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收费并不算低廉,换言之,事务所的客户经济不可能如止窘迫,更别说石神小姐的哥哥订婚宴上的钻戒,看图片钻石不小。所以石神小姐用这样一部手机的原因就很耐人寻味了。“呃,是这样,毛利桑,我是江古田高中的转校生,下周就要入学江古田了,我想为开学做些准备,时间比较紧,我还想先去了解一下学校,所以实在是不太方便留宿……
眼看着拿家人担心做理由行不通,石神换了个说法。感谢靠谱的总裁朋友迹部如此高效率,她刚刚收到了来自未知号码的消息,告知她下周一就可以直接入学江古田中学了,做好的□口会在她确定落脚点后给她寄来,所以她现在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去做些准备。石神认为这样的理由说服力十分充足了,谁知道毛利兰更高兴了:“江古田的新转校生吗?太好了,我是帝丹高中的学生哦,我们学校经常和江古田高中有交换生活动,我对江古田还是很了解的,就让我来给你讲讲江古田的事情吧!啊?
石神不知道是自己今天运气太烂还是对面的女孩有什么buff,不然为什么她每一个借口都能被挡回来呢。
不过,似乎也不全是坏事。
大大大
石神最终还是来到了毛利侦探事务所留宿,因为在她的推理中,怪盗基德要么是江古田中学的学生,要么是帝丹高中的学生,她正愁无法分1身,只能优先入学江古田,现在就遇到了帝丹高中的学生。一一怪盗基德每到3、6、9月的活动就会减少,符合高中学生考试月的时间;他对东京某个地铁站非常熟悉,这个站点唯二能到达的学校分别是帝丹高中和江古田中学。
最重要的是,怪盗基德对警方的动向十分了解,而且很多理论上都是内部的抓捕信息他也知道,虽然不排除基德易容获得情报的可能,但是这样稳定的信息显然不是普通的警员能够掌握的。
怪盗基德的情报至少来自一个警部一-警部直接亲口告诉基德情报的可能性很小,但是身边人无意中的透露是很有可能的。警察今天吃了什么东西、车子油耗是多少、衣服的磨损程度……通过这些都可以判断警察的行程,从而判断出需要的信息。
石神的记忆力还不错,警部及以上职级的警察每年都需要开会交代自己家子女教育、行程、工作外收益等情况*,石神曾经看过相关的会议记录,她清楚地记得白马警视总监的儿子不久前就入学了江古田高中,时间上基本符合基德活跃的时间;江古田高中还有专门负责抓捕怪盗基德的搜查二课中森银三警部的女儿中森青子。
帝丹高中就没有警部及以上警察的直系子女了,能够查到的资料很少,所以石神选择优先入学江古田。不过她现在知道了,“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女儿毛利兰就读于帝丹,据说毛利曾经也是警察,和警察们关系很好,如果想要获得一些独家新闻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还有就是……
“对了毛利桑,既然你是帝丹高中的,那你认识工藤新一吗?"趁着毛利兰正在整理床铺的时候,石神随口问道。
没想到,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问题却让毛利兰大惊失色。抱着枕头来到小兰房间,硬撒娇着要和姐姐们一起睡的柯南也惊到吓掉了枕头。
“石、石神桑!难道你认识新一吗?"毛利兰结结巴巴地问道。她的视线上移看着荻原警官含笑的脸,疑惑又不解地问道:“荻原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以自己回家的呀。”旋即,她又摆出愠怒的姿态:“而且就算是警官先生,也不能随便说别人是骗人的坏孩子吧一一”
荻原的笑意更深:“因为小妹妹你根本不是暂时来上厕所的,晚饭在这吃过了,也在卫生间洗漱过了,背包里没有任何和学习相关的东西,只有少量现金、手机和纸巾,这不就是离家出走晚上要在公园过夜的坏孩子吗?”说到这里,荻原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身为富有正义感的警察,他很怕一看还是未成年的少女在外过夜遭遇什么不测;但作为细心富有同理心的男人,他也深知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脸皮薄,所以只徐徐图之,声音放缓,字斟字酌地安执道:“小妹妹,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困难可以和我们说,如果你觉得和我说不太方便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叫那边的女警。但不管怎么样,离家出走,在没有监控的公园里过夜都是不好的。”
少女紧咬着唇,作羞愧状低下了头。不过她并不是真的在不好意思,而是在想她究竞是哪里暴露了,看看是不是还有打补丁的机会一-她可没有家长可以被叫,也绝对不想吸引这两位好心又过于敏锐的警察的注意。松田的外套还在她的肩上,少女的指尖无意识地摆弄着外套上的金属袖口,她思考时总喜欢随便抓点东西,而凉凉的触感又能刺激她此刻混沌的精神。“……今天的雨大概是六点零三分开始下的,和刚刚那位小妹妹的证词相吻合,而根据天气报告,这场雨在六点四十左右就已经停止了,七点二十才来到公园的你,裤脚应该只有自下而上垂直溅射的泥点。可是你的裤腿上可是有着朝向不同的泥渍,也就是你绝对是还在下雨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公园,并且在雨中长久地行走了,才会留下这么多的深浅不一的痕迹。”少女的听力很好,思考的间隙她一心二用,听着远处松田阵平娓娓道来的推理,同时略带愠怒地回应了荻原的疑问:“我只是把学习的课本留在家里,自己来公园转了转罢了,并没有离家出走呀!肚子饿了顺便在公园吃了点东西而已,真是的,警官先生你也太失礼了吧,我真的没有离家出走!”真是奇怪,明明是在被发问的紧张时刻,少女的思绪却不自觉地飘远了,留意着横沟警官那边的案情进展。
老人在絮絮叨叨地辩解,但少女清晰地知道此乃谎言。老人的裤腿上是新鲜的泥渍,必然是今天才沾到的。近期有研究所推出了新的营养剂,神奈川的所有公园都是试点,只要化验就能分辨出老人裤子上的泥士是不是来自公园了。
果然,松田阵平接着说出了和自己相似的推理,并且驳斥了老人说自己只是单纯地记错了出门时间这点一-毕竞出门时间可以记错,但是是否下雨可不至于不记得,而老人只有裤腿沾到了泥,身上并没有雨渍,随身物品中也没有雨具少女的指尖在袖扣上收紧。她能猜到松田接下来要说什么--老人在雨中行走时,一定用了什么来挡雨。而那件被刻意隐藏的物品或是别的什么,很可能就是关键证据。
一心二用,她控诉着荻原的失礼,作为警察不该这样“为难”一位涉世未深的未成年,尽管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暴露的原因:刚刚低头的时候才发现的,鞋带上沾了一小片叶子一-大概率来自公园石子路边的灌木丛,少见的观赏型植物,六点前她在自动贩卖机前投币买晚饭时,这种锯齿状叶片恰好落到了她买的咖啡瓶上。
少女深吸一口气,维持着自己的高中生马甲,准备迅速解决掉荻原后离开,却在听到他接下来的话之后瞳孔微缩。“对了,早搏的高中生可不该喝咖啡因,只有要赶明早四点半那班去东京的大巴的人才需要适当保持清醒。”
“还有,小妹妹你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你先平静后生气的态度变化确实符合常人生气时的样子,但你后面气消得有些太快了……怎么说呢,有些过于刻意了吧,你大概是读过类似鉴谎之类的书籍,肢体动作很克制了,但是你瞳的颤抖还是出卖了你一一尤其是你一再强调′并没有离家出走′的时候。”少女一一其实不该说是少女了,内芯二十三岁,但现在变成了自己十六七岁时样貌的竹内纪代子一时无言。
三天前下班路上的她被袭击、被灌下了神秘药物侥幸未死,身体又极为不科学地缩水了。从热搜上的新闻知道了自己“死亡"的消息,家是回不去了,她仓皇出逃,离开了熟悉的鹿儿岛。
没有身份证明,好在身上有些零钱,一路上只能辗转乘坐大巴避人眼目;身体状况极差,精神也是强弩之末,睡眠都是碎片式的,一直没能好好休息,约靠意志力支撑着;她不敢报警,因为她已经猜到周围甚至警察队伍中就有袭击自己的那个神秘组织的人;她也不太敢联系朋友,生怕给大家惹来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