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纯的态度实在是太过于温和了，温和到工作人员无法确定她是否和梁九是同一个意思。
陆纯没在意她的反应，确定了自己心里的疑问后，就转身出去了。
和之前预想的差别不大，这些婴儿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孤儿没错。
但是是被创造出来的孤儿。
联邦政府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究竟是平衡人口，还是创造韭菜。
总之，似乎是每到固定时间，就会创造一批孤儿出来。
这些孤儿降生在孤儿院，然后从落地开始，无父无母，有的只是巨额债务。
不仅平衡了人口，还为联邦创造了不可忽视的价值。
到底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这个主意？
至于有没有真正的孤儿，应该是有的。
但基于陆纯目前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应该真正的孤儿相当少。
陆纯走到门口，看着已经拿到实习证明的梁九眯了眯眼，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打开光脑，在上面搜索了一下少管所和监狱。
发现这两个词条都是灰色的。
理论上来说，按照这个世界的乌托邦属性，难道不应该是一些冠冕堂皇解释存在意义，或者关闭原因的漂亮话吗？
为什么会直接锁定词条？
她觉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但是很快，一个有点可怕，但可能性相当大的想法出现在她脑海里。
——少管所和监狱，都只是表面上的关闭，但其实有其真正的职能。
陆纯收起光脑，喃喃了一句：“这游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她说完这句后，就朝着梁九走去。
在快走到梁九面前的时候，脸上恢复了那副无可挑剔的热情笑容：“老板这么快啊？可喜可贺，终于能离开新手村了。”
陆纯变脸的全过程都落在了梁九眼里，让他越发好奇这人到底什么路子。
于是梁九的态度也非常热情，热情里带着点谄媚：“还得是大佬，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要熬多久。你不知道这个鬼地方，奇怪得很。那些婴儿喝的奶粉都要我喝过试过才能喂。我又不是太监，这不是拿我试毒吗？”
陆纯表面上惊讶：“怎会如此，他们太过分了。”
实际心里了然。
什么试毒，这就是孤儿院洗脑的方式了。
但是孤儿院为什么需要洗脑？
原本在看过育婴楼后，陆纯已经偏向孤儿院就是一个较为简单的新手村了。
但这个每次喂养都要喝过奶粉的要求，又将答案按回了原来的。
这奶粉，主要是为了洗婴儿的脑。
或者说，在婴儿的脑子里种下某种锚点，让这些婴儿在往后，绝无可能出现任何意外。
至于意外是什么——
陆纯脑子里浮现出来的，是那个卖光脑的老板。
洗脑玩家就是顺带的了。
孤儿院的员工也需要稳定，联邦高层一定是不愿意见到那个意外的。
陆纯用余光扫了一遍孤儿院，发现几乎能看到的每一个人，都很期待他们离开孤儿院。
啧，也是有意思。
她不知道梁九到底干了什么，但目前为止，竟然没有任何一个工作人员出现之前的情况。
看来这东西和精神病院的甜香差不多是一种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