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茹想着回去应该要怎样解释和他之间的事情,或许她给了他答案之后他就不会再缠着她了。
“原来你在这里,找了我这么久。”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肩膀上一热,多了一件外套。陆丸不用回头去看都知道来的人是谁,在这么一刻她是真的想发怒去捶他几拳!
“你过来干什么?"陆蓺没好气地说道。
“来看看你。“傅初筵站到她身边,和她并排站着,往远方江景眺望,语气平静地说道。
“呵,傅先生,你不觉得你今晚的所作所为已经是严重侵犯了我的隐私了吗?”
陆茹真是气到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她本来想忍的,但是看见他的那一刻她是忍不住了!
谁没有几分脾气呢?
“所以呢?你就要对我发怒了?”
傅初筵侧头看她,将她的鬓发给掖到耳后,声音听不出喜怒。“难道我不应该发怒吗?”
陆茹拨开他的手,简直是不想再看见他。
然而傅初筵手上却是一用力将她的脑袋给掰过来,在她反应不过来的时候用力亲上她的唇,根本不让她反抗。
他本来就不是太耐烦的人,只是面对着她的时候,他会无限包容,不会逼得她太紧。
然而这都是维持在没有外力作用的情况下。也就是说,他不可能放手,谁敢来破坏的话,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都到了这样被撬墙角的时候了,他能忍下去那真的是天方夜谭了!
陆蓺伸手想要打他,心脏在急速跳动着,唇上的热度在不断升温,更可怕的是他的双眸,如淬了一团冰火,明明寒冷至极,却偏偏能灼烧你。他控制着一切主动权,不断咬着她的唇,变换着角度折磨她,偏偏不让她咬到他的唇,相反地还被他得寸进尺撬开牙齿长驱直进,捣毁她的秘密芬芳。陆蓺感受着口腔里的热度,恼羞成怒,可是她打不过他,双手都被他控制住,只能屈辱地看着他。
傅初筵也是一瞬的愤怒和失控,他之前表现得有多克制,现在就有多愤怒,只是他的理智还是在的,舌尖尝到了咸腥,他终究是缓缓放开了她,轻柔地亲掉了她脸上的泪。
陆丸觉得自己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他捧着她的脸仔细端详,两人离的距离真的是极近,眼神接触避无可避,她被迫与他对视,想要找个地方钻下去。“别哭了。”
他始终是心软,压根是狠不下心来,将她搂入怀里,安慰她。陆丸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眼睛有这么明亮的,他的神色很复杂,看她像是看着一件珍品那般,恨不得时时刻刻将她捧在手上,好好看着。这样的温柔对待又让她有些动摇,或者是说想要搞清楚这是为什么。他们相识也不过是半个月,她并不相信有“一见钟情”这回事。她默默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觉得嘴唇都要被他咬伤了,火辣辣地痛,忍不住捶了他一拳,“你是属狗的吗?看到人就啃!”傅初筵听着她绵软微哑的嗓音从怀里传来,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低头看她,“不是属狗,只是啃你一个。”
已经完完全全是一副亲密恋人的姿态了。
陆蓺突然意识到的是,她很有可能逃不开傅初筵的魔掌了,他似乎认定了她,而且绝对不放弃。
或者她对他而言是势在必得。
有了这样的认知,刚刚她在包厢里做好的决定都不知道该怎样说出来了。“茹丸,和我在一起吧。"傅初筵突然说道。“你喜欢我一些什么?你儿子的妈妈不找了吗?为什么一定要是我?”两人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再遮遮掩掩似乎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倒不如将事情全都摊开来说吧。
“只要是你,什么都喜欢。不需要找,有你就足够了。"傅初筵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道:“为什么不能是你?只有你。”陆茹被他专注地看着,天边的一轮月都不能夺取他眼里的辉芒,可是还是让她很迷茫。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逼婚,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也不知道他话里的真假。“茹蓺,你知道你外婆为什么突然让你相亲吗?”傅初筵几乎不让她有太多的时间,这次他过来就没有打算空手而归,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无法让步,也是不会让步的。说什么都要将她牢牢困在怀里。
“不知道。"陆茹实话实说。
“与你的继承权有关。”
傅初筵也是刚刚得知这件事情,再联系前后,就知道陆家想要做一些什么了。
“继承权?什么东西?"陆茹有些懵了。
“嗯,就是继承权,你想详细知道的话,我待会儿告诉你。“傅初筵卖了个关子。
“你不说就算了,我不会找我外婆告诉我吗?"陆蓺见他有所隐瞒,也不想和他多废话了,想要直接离开。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急性子的呢?"傅初筵拿她没办法,握紧她的手,控住她的细腰,“咚咚等了你好几天,你真忍心不去看看他?”“我怎么会忍心?"陆丸被他半搂在怀里,不怎么自在,但是又有些享受他的体贴,“今天是真的没办法,不是我故意不去。”提起傅亭煜,她又心软了,虽然不喜欢被当妈,可是她还是十分喜欢这个小孩子的。
他自小就没有了母亲,对别的女性依赖点也是正常的。如果她真的要嫁给傅初筵的话,她和他的关系就真的是继母和继子的关系。就这么一想,她就浑身不习惯。
“那今晚能不能去看看他?每天被他念叨的,我耳朵都生茧了。"傅初筵又换了一副商量的态度,加上几分可怜的劲儿,让陆茹又止不住心软,“要去的话,也要跟我外婆他们说一声吧?”
“好。”
傅初筵这才笑了,十分自然地握了她的手往回走,陆茹看着他这么自然的动作,心中始终是有些异样。
傅初筵这样的人理所当然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的,他好像对特定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好像是她。
可是她和他牵手的次数有限,又怎么可能会这么熟练?所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两人一直牵手走回到了包厢前,傅初筵在她的提醒下才不太情愿地松开了手。陆丸没想到他有这么幼稚的一面,都要抿着唇笑出来了。傅初筵侧头看她,摸了摸她的脸,“多点笑,好看。”“该多点笑的人是你吧。”
陆茹避开他的手,嗔了他一眼,那种少女活泼的气息迎面扑来。傅初筵也不计较她的打趣,削薄的唇掀了掀,对她说道:“我看着你笑就行了。”
“你不要再这么撩了好不好?真的受不了了!"陆茹都有些忍不住了,推开了他的手往里走,她的性格本来就活泼,只是面对着他的时候会比较拘谨而已。既然现在他们两人的关系都这样了,她再端着那真的是矫情了。车里很静,饭局上陆茹跟着傅初筵进去之后还是无可避免地喝了两杯酒。酒是度数很浅的果酒,味道极好,甜甜的,但是也是这样好喝的果酒特别容易催人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