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丸,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真的不介意堵上你的嘴。”傅初筵懒得听这些话,直接捏了她的下颌凑近她,几乎要亲上她的唇。陆蓺被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睁大一双小鹿眼看着他,眼神无辜又慌张,让人想起她的年纪其实还很轻,毕业了也没有多久。“我没想到你这么急,"傅初筵的心又软了下来了,捏了她的手放手里把玩,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想我怎么样?”“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陆茹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和她打哑谜。
“做我女朋友?"傅初筵看她接二连三炸毛的模样儿,忍不住笑了。伸手顺了顺她的头发,“乖。”
“喂!你当我是猫了吗?!"陆蓺终于忍不住了,平时藏着的小脾气都起了,一把就打掉他的手。
傅初筵还是平静地看着她,看着被她打红的手背,才觉得这样的她真实。平时的那个她总像披了一层面具,不真实得很。“这就生气了?"傅初筵的语气平静,仿佛他是高高在上的猫主子,专门驯服她们这些不听话的猫儿。
陆蓺突然就生气,虽然不知道自己气什么,但还是生气,“傅先生,你究竞想做什么?”
“做我女朋友吧,我不介意你直接嫁给我。"傅初筵再次重复了这句话,还多加了后半句。
“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只是想为你儿子找个后妈?"陆蓺冷静下来了,直接问道。
“真喜欢你。"傅初筵觉得事情好像没有往他把握的方向去,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告诉她真话。
可是,她是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在戴景耀还没有查出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他不敢贸然提起以前的事情。
一是他有暗示过她,她一脸懵懂,他就知道她失踪的那一年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二是他不敢再在她面前提起过往,如果她当年真的出事了,到现在还不记得那些事情,那么他贸然提起的话,她很可能会产生应激反应。到时候真的得不偿失了。
他不敢拿这个事情冒险。
“你……为什么喜欢我?”
陆茹静了一瞬,几乎沉浸在他的温柔和真诚里,差点忘了说话。“喜欢就是喜欢,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傅初筵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箍住她的后脑勺,轻声道:“喜欢你很久了。”
“很久就是有多久?"她突然执着地想知道一个答案。“从认识你的时候开始。”
“那……咚咚的生母呢?你不找她了?”
她直觉他的生母是没有死的,至于是什么原因不见了,她并不知道。傅初筵不论作为老板还是朋友都是无可挑剔的,再加上他身缠万贯,又有美色,怎么可能会抛弃她?
除非傅初筵真的不喜欢她吧。
可是她又觉得不对,哪里不对她说不出来。“做我女朋友吧,我以后会慢慢将那些事情都告诉你。”傅初筵突然握紧了她的手,执着地重复这句话,他紧紧盯着她,想要得到她的一个明确答复。
然而陆茹却是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心里慌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陆小姐,这是傅先生要的咖啡,需要你拿进去给他。”李维给陆茹递了一杯香味浓郁的黑咖啡,让他送进去。陆蓺在眼前的文件上回神,接过了咖啡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将咖啡送进去。
她直觉这杯咖啡很苦,傅初筵喝咖啡只喝黑咖啡,而且一点儿的糖都不会加,那种口味真的绝了。
自那天之后又是过了两天,她那天下午并没有回答他那个问题,两人似乎就僵持到了现在。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陆蓺走近一看,发现傅初筵正坐在大班椅上小憩,眉头紧皱着,眼底有青影,似乎没睡好。
她本来到了嘴边让他喝咖啡的话又吞了下去了,只静静地将咖啡放他桌子上便想出去。
只是办公室的温度有些凉,这几天都下了雨,这种情况下睡着很容易会感冒的。
她想了想,还是将空调调高了一点儿温度,又去里面的休息室给他拿了毯子,免得他着凉。
不过,他醒来得很快,刚刚将被子盖他身上,他就已经醒来,并握住了她的手。
陆丸被他吓了一跳,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是看到他眼里的红血丝,又有些心软了。
“是你。"傅初筵放松了心情,但还是抓住她的手不放。似乎就这样握着能给他带来慰藉。
“你昨晚没休息好吗?”
陆茹这两天向傅初筵请了假,剧组里要拍定妆照,而且也要认识一下男女主演,稍微对一下剧本,所以这两天两人都没有见面。周六他来她家对她说的事情她也没有答复。现在过了两天再见到他,心情又有别的不一样的地方了。“咚咚那小子病了,忙活了两天,早上还发着烧,要找你来着。”傅初筵摩挲了一下她的手,然后放开,抬头很认真地看她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端起咖啡来喝。
陆丸被他这一眼看得心虚,慌乱地避开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出去忙了。”
“嗯。谢谢你的咖啡,很提神。”
傅初筵并没有挽留,甚至是没有提那天的事情,就仿佛那天他的深情和热情都消失无踪。
陆英脚步顿了顿,有些沮丧,觉得男人就是大猪蹄子,非常不靠谱,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干脆变回以前的关系是吗?为什么不进一步问她?她也不知道自己生什么闷气,明明傅初筵给了她最大空间的自由,也给了她最大的尊重,可是她就是觉得一口气卡心里不上不下的。如果真的是喜欢她的话,怎么会偷偷亲了她之后又将这件事情忘记?“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陆茹头也不回地说道。
傅初筵敏感地察觉到她情绪有变,想起周六晚上的吻,以为她是计较这个,叫住了她,“周六晚上,情不自禁。抱歉。”陆蓺的心态几乎都要崩了,轻飘飘一句“情难自禁"和"抱歉"就能抹清他那晚不负责任的行为吗?
想起那个晚上他近乎霸道的行为,她又忍不住生气。那晚、那晚他夺走的可是她的初吻啊。
“我不接受。”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脸上已经是烫得无法见人了。傅初筵看着她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坐在原位一动不动,歇了好一会儿从缓缓地笑了。
周六那天他和儿子在她家留到了晚上。
中午做了丰盛的饭菜吃了,下午在小区里玩儿了一下游戏,到外面兜了兜风,如果不是时间不够,他们应该会去附近的游乐场玩一玩。晚上回来实在是太饱了,所以并没有做火锅,而是由他亲自下厨煎了牛排,又开了他拿过来的红酒,喝了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