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谢里尔大多时候都保持沉默,安静地跟在元听运后头。听见流言,他小心地偷瞄着元听运法的神色,她没多大反应。于是他收回了目光。
除了离开副本前鲁莽讨来的吻,他和元听运的关系没有任何进展。直到大半年后,元听法再一次升职了。
钱变多后,回家的路变得讨喜了许多。
元听法把升职的消息分享到了家长群。除了最亲密的父母和好朋友,她还能想到一个可以分享好心情的人,谢里尔。推门,谢里尔不在家,饭菜热在锅里。
他这次的雇主不在西城,谢里尔必须去其他城市除魔。谢里尔坐不了高铁,元听法不知道他靠什么交通离开的。总之他在一来一回的交通上花费了大量时间,花费了两三日也没回家。作为成年人,元听法应付自己的起居生活没有问题。其实谢里尔不是她生活的必需品,她想把他留下不过是懒惰和贪心。第三日晚上,谢里尔还没有回西城。
她忽然不太习惯一个人的日子。
天黑夜深了,元听法躺床上时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他会不会就此离开西城,不回来了。
想想也是,反正待在她这里也讨不到好处。她打开手机,和他发信息。
上一条消息是他发过来的风景照。
为了掩饰自己怪物的身份,谢里尔社交的圈子很小,他话不多,分享欲爆发时,元听法成为了唯一的倾听者。
【元听运】:你什么时候回来?
【谢里尔);明天,怎么了?
他消息回得很快。
得到了安心的答复,元听运还是有点不自在。她盯着天花板,睡不着。元听运再次打开手机,输入谢里尔电话号码时,指尖微顿。她有过恋爱经历,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
一种名为思念'的情绪从指尖倾泻而出,它们落在发着微光的手机屏幕上,汇聚了谢里尔的手机号。
元听法的手指点了点掌心,她摁下电话号码,第一次向谢里尔拨去了电话。他们面对面一起生活,对对方的了如指掌,一个眼神就能懂对面人在想什么。
她和谢里尔几乎从来不用手机交流,打电话更是没有的事情。他没有立刻接起电话,摁下接听键之前深呼吸了一口气,接起了电话。“怎么了?”
听见他的声音,元听法张嘴,一时词穷。其实她没什么事。等了一秒钟,她才说“你很少出远门,我不太习惯。”她坐起身,手指摸着打盹的猫。“猫很想你。”元听运抛了钩子,谢里尔有点接不住。他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说什么。他不太关心猫,但是他很想她,只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说。那夜的电话草草挂了。
挂断电话后,元听法把手机塞在枕头底下,睡了一夜好觉。谢里尔没睡,在异乡的房顶上数了一夜星星。鬼怪被他踩在脚底,纰牙咧嘴地流口水。
第二天,谢里尔天未亮就回到了西城。
今日是周末,元听运起得晚。
她起来时谢里尔刚好洗漱完,金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侧。他刻意避开元听法的眼睛,不知道把目光往哪边放。他觉得自己应该趁现在好好问问她,昨夜是什么意思。可是她什么都没挑明,说出那些话,就像喝白开水一样简单。可能那些话在她心心里也没有什么意义,就像白开水一样平淡。只有他将白开水囫囵灌进喉咙后,唇舌被烫得发麻,喉咙眼隐约有回甘的滋味,转瞬即逝。
这种看不见抓不住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湿发滴落的冰凉水珠流进衣领,顺着脊背的线条往下滑,谢里尔里外都在发冷。
他期待又警惕,余光注视着元听法的一切动作。元听法拿过挂着的帕子,为他擦拭头发。
她靠近他,谢里尔浑身上下僵硬到了极点。他坐在沙发上,乱移的目光被元听运睡裙上的草莓兔子完全遮住。她身体前倾时,柔软的布料勾勒出姣好的曲线。谢里尔顷刻闭上眼,非礼勿视。
脚腕发痒,一团毛茸茸绕着他的小腿,亲昵的撒娇。昨天被电话吵醒的猫饿了,跑来钻他的裤腿。元听运为他擦拭着头发,温热的指腹恰巧滑过谢里尔耳后的弧度。她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天涯咫尺。“你看,猫很想你,我没有骗你。”他耳朵一瞬间红了,心跳慌乱,“嗯。我去喂它。”他快速起身,喂完猫又开始准备元听运的投喂工作。起锅烧水下面,他动作熟稔地捞起面条。今天的面煮得偏软,得益于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