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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1 / 2)

第47章过年

随越和顾泽暂别阿勒泰,飞到随越大学所在的北城,没腻歪太久就临近了春节。

秦芳雅盼女心切,不知道打来多少通电话催促,甚至使出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订机票去北城接你"的杀手锏。

有之前在齐巴尔突然见到秦女士大驾光临的恐怖经历,随越吓得打了个寒颤,没胆子再磨蹭,立马预定了回海城的机票。顾泽那边也好不容易联系上了在信号稀缺的深山老林考察了小半年的父母,需要赶回家乡哈市过年。

临行前一晚,随越没再住学校宿舍,顾泽在外面开了一间房,两人在餐厅吃过大餐就窝了回去。

随越难得不拖延,早早洗漱好,连续追了半个月的悬疑剧都不追了,丢开手机和平板,径直往床上钻。

顾泽洗完澡,擦干头发出来,见到她已经关了主灯,独独留下一盏暖黄夜灯,侧身躺下准备入睡的模样。

他掀开被子躺进去,伸手把人捞入怀中,埋入她一截雪色脖颈,深深嗅闻芳甜的玫瑰味。

“这么早就睡?"顾泽略有奇怪地问。

她平常可没有早睡早起的优良习惯,明天的飞机也不在上午,压根用不着她调整作息。

随越身子微微发僵,不太自然,较轻地应了个“嗯”。顾泽借由床头洒落的小片光线,抬头瞅了瞅她。视线在她明显泅开红意的耳垂和快速眨动的眼睫上停留几秒,顾泽轻薄的唇角悄无声息扬了扬。

“成,睡吧。"话罢,顾泽腾出一只手,按灭了最后一丝光源。眼睁睁看着房间沉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随越一瞬不动,兀自茫然了好一会儿。

尤其是她感受到顾泽当真只是单纯地搂抱住自己,最大的举止不过是脑袋重新埋入她颈窝。

就连平常他一向最喜欢的将手伸进她睡衣,切肤环上腰线的蔫坏儿行径都没有。

不要太正人君子。

随越心头没来由地堵了一块石头,浑身别扭,磨磨蹭蹭一直不肯入睡。她在怀里翻来覆去,顾泽很难觉察不到。

他轻轻蹭了蹭她脸颊,闭着眼睛问:“怎么了?”随越又翻身两次,翻来面朝他,咬动嘴唇,支支吾吾开口:“那个,我明天就要回海城了。”

“嗯,我知道。"顾泽像是快睡着了,音色有些沉闷模糊,不甚清晰,“早就订好了闹钟,明儿下午准时送你去机场。”随越莫名泛起一点儿慌,小声提醒:“这次回去是过年,我妈妈那边的亲戚朋友不少,结婚做寿请客的一大堆,肯定要在老家待不少天。”顾泽淡淡地应:"嗯。”

随越舔舔唇瓣:“我们会好长时间见不了面哦。”“嗯。"顾泽接得依旧很淡,无甚所谓一般。随越顿时生出一股无名火,双臂一挥,从他怀里挣扎出去,靠去床边睡。顾泽手快,不过半秒就将人揽了回去,二话不说,摸上她脸颊就堵住了绵软甘甜的唇。

随越感受到他急不可耐之下的强势进攻,单薄睡衣转瞬便要岌岌可危。她胸腔还有火气在燃,推操着抗议:“我明天还要赶飞机,你不要碰我!”顾泽脱掉碍事的衣服,悬去她上方,呼吸粗重地问:“不想做?”“不想!“随越狠狠咬牙,坚决表示。

顾泽忍不住笑了:“刚刚铺垫那么多干嘛?”“谁铺垫了?"随越咬死不承认,“我那是陈述事实。”顾泽不管她如何狡辩,一只手探下去,用事实说话:“可她想。”整整大半个晚上,随越最大的感悟是自己为什么会想不开,提前两三个小时就爬上了床,平白留给他那么多折腾她的时间。顾泽好似不知疲倦,势必要将可以预见的未来数天空白在这一夜补齐的感觉。

末了,随越半点力气都没有,疲软地趴在顾泽身上,声音沙哑,气鼓鼓地骂:“畜生。”

顾泽忍俊不禁,故意逗她:“这么弱,回来那天怎么办?”随越懵懵地反应了片刻,惊觉他指的是什么以后,结结实实打了个激灵。她脱口而出:“我不要回来了。”

顾泽低头吻了吻她额头,才不会给她当逃兵的机会,当即断言:“老子会去找你的。”

晚间九点左右,飞机准时准点抵达海城,随越一推着行李出去便在接机口见到了秦芳雅。

母女俩自从上个月在阿勒泰一别,还没有见过面,此刻再度相对,秦女士显得风轻云淡,只是上下打量她一番,确定没有缺胳膊少腿就收回了目光。“走吧,车子停在外面。"秦芳雅如常富贵冷艳,淡声说。随越低低“哦"了声,赶忙带着行李箱跟上她步伐。母女俩独自相处着实有些别扭,尤其是秦芳雅似乎还有她一声不吭跑去阿勒泰支教的余怒,开车回家的路上都没怎么开口。随越百无聊赖地坐在副驾驶上,摸出手机给顾泽发报平安的消息。秦芳雅沉稳掌控方向盘,等红灯的间隙偏头盯她两眼,凉淡出声:“顾泽?″

随越清楚虽然妈妈之前默许了她和顾泽留在阿勒泰待满一学期,但妈妈对顾泽没有多少好感。

即使如此,随越也不打算隐瞒自己和顾泽的关系,颔首应道:“对。”秦芳雅面色果然悄无声息地变化,不太好看:“他现在在哪里?”“北城。"随越如实道。

秦芳雅:“他不回去过年?”

随越:“要,明天走。”

秦芳雅问题一个接一个:“回哪里?”

随越微微蹙了下眉,她不认为妈妈不了解这个问题的答案。上个月在阿勒泰,妈妈怕是在见到顾泽没多久就打听透彻了他的基本信息,年龄、专业、家乡所在、家庭成员等等。秦女士行事果断干脆,绝对不是会没话找话说的人。她故意有此一问只有一种可能性,那便是这个问题是刻意问给她听,让她深刻答案的。

“哈市。”随越一五一十地作答,即刻表示,“妈妈,您想说什么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秦芳雅被噎了下,恰逢红灯转绿,她重新启动车子,有条不紊地汇入川流不息。

她镇静了须臾,直接开口:“海城离哈市太远了,他还在纽约留学,你们考虑过以后怎么办吗?”

自打她先前接二连三地抛出那些问题,随越就做足了心理准备,猜出她迟疑纠结的点仍旧是异地问题。

或许在她看来,自己走过的错误到离谱的崎岖老路,绝对不想让女儿再走一遍。

可随越领不了这个情。

她也曾深深受到父母一塌糊涂的婚姻影响,曾在那年清晨丢盔弃甲,当了一回半途而废的逃兵。

也曾在前两个月反复纠结自己和顾泽的关系,不止一次怀疑脱离阿勒泰那片世外桃源,正面迎对残酷现状,他们会比散沙更无力,风吹即散。然而事实是,他们如今走出了阿勒泰,依旧在一起。至于以后……

“没考虑过。"随越毫不犹疑地回。

听此,秦芳雅由不得拧眉,忽地有些激动,语气焦灼:“你都没考虑过,你就和他在一起?你这是对自己不负责任,你……”她应该还有长篇大论的说教,随越却一改往昔的温顺乖巧,逆反地打断:“妈妈,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们现在过得很开心,这就够了。”秦芳雅显然被她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时行乐的天真态度气到了,声调再一次拔高:“你现在不听我的,今后有你哭的。”“到哭的那天再说吧。“随越不太所谓地耸耸肩,又拿起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顾泽闲聊。

秦芳雅”

母女俩这场不太愉快的对话的缘故,后面好几天两人的关系都不尴不尬,气氛怪异。

换作往日,随越倒是没有多大在意,秦芳雅还要上班,白日里绝大多数都是她一个人在家,乐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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