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报酬
随后几天,秦芳雅日日都会出现在学校,照旧装扮得光鲜亮丽,一副眼高于顶,看谁都不温和的高贵冷傲的模样。
她少言寡语,却时常会出现在随越周围,看她上课,批改作业,和一年级的小屁孩们斗智斗勇。
随越一开始极度不自在,也诚惶诚恐,生怕她一个看不顺眼就又会不管不顾地拉扯自己手腕,逼迫离开。
好在接连数天,秦女士都维持体面,没有做出半点过激举动。但也没有要离开齐巴尔,返回内地的意思。是以,随越悬空的一颗心脏迟迟落不了地。但她也顾不了那么多,每天除了大量的备课上课等日常工作,她还要为图书馆开工仪式费心。
努校可是提前打过招呼了,要她做串场主持。眼看着预定的开工仪式愈发逼近,随越愈发紧张,反反复复修改稿子,唯恐出现一丝半毫的纰漏。
她打小被秦芳雅逼着去学过不少特长,不知道上过多少次舞台,但无一例外是群舞,合唱合奏一类的。
独自主持,这还是生平初次体验。
开工仪式前一天,随越准时准点结束工作,小心翼翼地陪秦芳雅吃了顿饭,送她坐上回县城的车,便马不停蹄关回了教师公寓,最后打磨熟悉一遍稿子。刚完成了一小半,沉静的一室倏然被两声短促的敲门声搅动。“谁啊?"随越昏昏沉沉的思绪依旧缠绕在开场白上,穿上拖鞋机械地跑去开门。
怎知对上了顾泽那双深邃幽沉的眼。
那天咬在耳畔,顽劣又放浪的那声荤话倏然回响,随越睁圆眼瞳,下意识地就要关门。
顾泽迅速用手抵住门板,抬步进来,略有不悦:“躲我?”随越耳根悄无声息填了热度,躲开视线,自知拦不住他就不再拦了,视若无睹地跑回桌前,专注准备。
顾泽关好房门,脱掉外套挂上衣架,走近瞥了眼她正在翻阅的内容。见她忙工作认真,顾泽没吱声,熟门熟路地将带来的东西归位,给她补齐了爱吃的水果和零食,再收拾了几处杂乱。忙活一通,顾泽洗干净双手出来,估摸她看得差不多了,却半晌不肯挪动位子,大有要在那狭窄一隅落地生根的意思。顾泽眉梢轻轻扬了扬,大步过去,伸腿跨坐到她后面。老式笨拙的实木办公椅宽大,随越通常只会坐一小半,后方挤进来一个人不成问题。
但顾泽猝不及防地坐近,彼此身子紧贴,馥郁蓬勃草木香的暖热滚滚而来,随越不由神经绷紧,惊呼出声:“你怎…”一句抗议还没吐尽,顾泽已双手捏握她的腰,轻轻松松提起她整个人,再并拢双腿,把她放了上去。
不过短暂几秒,随越便被迫坐去他腿上,被他从身后紧密地圈住。随越四肢由不得微微发僵,难以自然。
顾泽剥开她胡乱披散的头发,含咬上白瓷般的后脖颈,毫无自知之名,模模糊糊地说:“忙你的。”
随越:…“他这样,她还怎么忙得下去?
况且她也忙完了。
顾泽仿佛听见了她内心张扬舞爪的控诉,扭头望向她问:“不忙了?”随越知道他在明知故问,咬唇瞪他。
“那先给老子亲会儿。“顾泽伸手捏住她下巴,轻轻一掰,凑上去就是吻得天翻地覆,难分难舍。
彼此唇舌追逐勾缠,暧昧声响反复荡漾,随越一阵阵呼吸被他狂妄摄取,危在旦夕。
很快感觉到顾泽又在剥自己衣服,她一个激灵,慌慌忙忙地喊:“顾泽。”顾泽闭起双眼,一只大手探了进去,寸寸揉捏,应得含混不清:“嗯。”随越从来承受不住他放纵的力道,不由打了个哆嗦,狠狠咬紧后槽牙,强迫自己冷静,莫要被他蛊惑沉沦。
“我妈妈还在这边,她是想带我离开的,你不怕我哪天又跑了吗?"她一鼓作气地吐完,近乎是喊。
顾泽尽数烙印般炙烤的举动倏然叫停,抬起头来,定向她的眸子逐渐翻滚火气。
他面色转冷,把她打横抱起,放去书桌,按下去,扯开领口咬上了锁骨。他动作更为任性野蛮,裹挟最最原始的兽性与占有欲,压抑的语调凶狠强悍,席卷愠怒:“你看这回,老子还会不会让你跑了。”随越仰躺在书桌,由他拖住脑袋,被恶劣欺负得哭了出来,期期艾艾,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可是,可是我们都是要走的,我会回北城,或者海城,你,你……
微不可查的啪嗒一声,顾泽手背滴到了泪水,滚烫灼人。他满腹烈火被浇灭了些许,停下来,指腹擦过她眼角,颇为无奈:“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去北城,不会去海城?”
随越耳畔同时回荡他那天回秦芳雅的话:“以后她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但太像应付了。
不过距离随越计划中的正式离开的日子还有一段时间,她此刻没再纠结,水雾朦胧望向顾泽,主动伸手绕上他脖子,闭眼吻上那菲薄的性感好看的唇。顾泽怔讷半秒,旋即拖住她后脑勺,回吻得温柔细腻。末了,随越气喘吁吁地软在他怀中,偏头瞅了眼外面黑得透不出多少光亮的天幕,软绵绵地说:“要不,你今晚不回去了?”顾泽带来的大包小包里面有换洗衣物,压根就没想过要回去,却非要问:“我睡哪儿?你这里不是只有一张床?”
随越张口就来:“和我一起睡啊。"他们又不是没有过同床共枕。不过她立马拉起警戒线,话先说在前面:“但你不准碰我。”顾泽被她气乐了,较为用力地掐了把她的腰:“给看不给吃,你故意整老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