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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1 / 1)

第34章不行

已过零点的学校沉入静谧,间歇点缀几盏残破路灯,数阵烈风卷动路面残雪,呼吸都有雪渣。

随越和顾泽手牵手,不知不觉走到教师公寓附近。顾泽发觉她的恍惚,捏捏她指节,冷调地说:“不要告诉我,你在感慨那只傻狗要走了。”

随越诧异地回过神,看向他摇了摇头:“没啊。”倏然,她手肘发力,抽回了被他攥进掌心的手。顾泽手上一空,无孔不入的凉风趁机钻空子,他难免微怔。随越若无其事地牵动嘴角笑了下,指向前方:“我先上去了,你快回去吧。”不等顾泽回应,她面迎瑟瑟寒风,大步跑向单元楼,跑上五楼。房门开了又关,独属于她一个人的屋子空空荡荡,异常静谧。她思绪却难以随之沉静,照旧混乱得如同山崩地裂,飓风过镜。第二天是周六,用不着早起上班,随越停掉了所有闹钟,纵容自己幽会周公。

一觉醒来已是正午十二点,内地的午饭时间,北疆地区还有两个小时。随越揉着惺忪的眼睛翻了个身,抓过手机看,微信躺有顾泽一个多小时前发的消息。

guze:【醒了说一声。】

随越清醒了不少,不清楚他找自己做什么,直觉不是大事,但两人八成会见面。

她眼前不由跳出昨夜凌晨的桩桩件件,那一时段的混杂思绪又在叫嚣。随越理不明白,一时半会儿不太想见他。

她熄灭手机屏幕,没有回复顾泽,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好,准备慢慢悠悠做个早午饭。

却发现能吃的都被她吃光了,剩下的除去大米面粉,就是各类调味品,必须要去杂货店进点货。

从学校到杂货店,行至中途,足以远远地望见那栋低矮平房,随越禁不住紧张。

她双手缩进袖口,臂膀环抱在身前,压紧羽绒服,一张巴掌大的脸蛋尽可能朝围巾里钻。

她双眸垂落低处,直视被踩成灰色的霜雪路面。只求速速经过,不要惊动任何人。

然而距离顾泽所住的房子不过一二十米时,随越不由自己地抬了抬脑袋,掀起眼帘,偷偷摸摸地瞟。

这一瞟才发现那户平房的大门并没有关严实,一个身形柳长,青春跌丽的姑娘刷地推响房门,跑了出来。

零下十度左右的严酷天气,她身上不过一件单薄透风的针织衫,似乎还有拉扯的迹象,穿得歪七扭八,狼狈又凌乱。她五官轮廓清晰立体,富有极具辨识度的民族特色,神情气愤痛苦,右手仓促地擦拭眼角。

好像在哭。

防不胜防地撞见这一幕,随越足足愣了两三秒,脚步无意识地滞住。旋即,那扇门走出另外一个人,约莫是顾泽。随越顿时有种偷窥他人私密的慌乱感,赶紧背过身,逃也似地原路返回。顾泽还是瞟见了她,视线立马从女孩跑开的方向转移,小跑向她追去。他速度自然在随越之上,没追几秒就追去了身侧,伸手去拉她右手。随越缩在袖子里面的手被扯出来,又没有戴手套,冰冰凉凉的。顾泽眉心轻拧:“很冷?”

“没有。”随越挥手要甩开他。

顾泽没让她如愿,另一只手搂上她肩膀,执着地将人带回了暖气富裕的屋子。

随越别别扭扭地挣扎了一路,没能挣扎过。一踏进熟识的民族风情的客厅,一缕甜腻的香味混合空气,直是往她鼻子深处溜。

这种味道随越闻着熟悉,哈萨克族的女性自信大方,拒绝容貌和身材焦虑,钟情装扮,似乎都喜欢喷香水。

她在加依娜老师身上闻见过。

顾泽屋里这缕幽香自然不会来自加依娜,随越由不得想到刚才从这里跑走的少女。

而她往右侧沙发上一瞥,上面胡乱扔有一件羽绒服。艳烈的大红色,款式俏皮,一看就是女款。随越顷刻燃起火气,双手推开他搭在肩上的手,转身就要往外面冲。顾泽错愕,急忙绕去前方拦住她,视线迅速扫过沙发上的那一抹明艳,定向她怒气冲冲的脸,觉察出了异样:“吃醋?”随越被迫止住脚步,憋闷地别过脑袋,抵死不承认:“我又没吃饺子,为什么要吃醋?”

顾泽一瞬不瞬盯紧她,快速解释:“她是米热依,我去山上那阵子,跟的就是她家牧场。”

随越听着这个名字耳熟,逐渐想起来赵秀芝前些天提过。米热依还有一个身份,是顾泽房东的小女儿,任性地脱离家人,一个人从冬窝子跑回了镇上。

为了一个男人。

随越睁大眼眸看向身前修挺健硕的男人,心中缓缓写出了答案,这个引诱小姑娘的男人就是……

果不其然,顾泽娓娓道来:“她说她看上我了,要追我,昨天晚上一直在联系我,让我去见她一面。”

随越心心脏猛然收紧,记起昨晚在餐厅,他不停炸响的手机和短暂离席。还有哈赛吞吞吐吐,令人狐疑的行径。

他同为当地人,一定是在亲戚邻里中间听见了风声。顾泽继续道:“我昨天就明确拒绝过她了,但她不死心,今天又找上了门,把我的大门敲得砰砰响,我烦透了,刚开门想叫她走,她二话不说往里面冲“屋里暖气开得足,她进来就脱了羽绒服,我没控制住讲了几句重话,还发生了推拉,她一气之下就哭着跑走了,连外套都没顾得上拿。”顾泽脑袋略微偏斜,细致观察随越的神色变化,加重语调告知:“她进来以后,我就没关过门。”

因此绝不存在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惹人遐想的事情。随越近距离感受到他炽热的打量,还被他结实身板挡住了唯一去路,徐徐浮出些许赧然。

她胸口仍旧堵得发慌,不太好受,再度扭过脸去,赌气般地回:“你和我解释这么清楚干什么?”

顾泽觉得有点好笑:“你说我为什么要和你解释?”“我怎么知道?"随越狠狠咬了下齿关,脱口而出,“我们又没有关系。”闻此,顾泽面色大变,寒声冷问:“什么叫没有关系?”“就是没有关系。"随越眼眶发胀,梗着脖子重复。也不知道是强调给谁听。

顾泽深沉的眸光晃了晃,眼帘下压,犀利逼视:“要怎样才算有关系?'这个话题,随越永远无法和他争辩,本能地想当逃兵,绕开他要往外面走:“怎样都不可能…”

她刚应了几个字,顾泽已经被她又想逃离的举动刺激到,面上铅云翻滚,额角青筋暴起。

他一手掐住她腰肢,迅捷抵去墙面,一手扯开她的羽绒外套,剥掉碍事的围巾,对准裸露的一截脆弱脖颈就咬了下去:“要这样?”尖锐的刺痛袭来,席卷灼烧般的温度,随越浑身发麻,无意识地溢出闷哼。顾泽恍若在这一声里失去了所有理智,又一次倾身抵住她,滚烫的,带有惩罚性的湿吻很快转移,含咬住她最为不堪一击,敏感的锁骨。持续稳定运转的暖气片仿佛随之乱了程序,屋内气温极速上涨,闷得随越呼吸不畅。

她双手绵软无力地推着顾泽,却无济于事。听见他埋在肩膀,喑哑含混,极度恶劣地问:“还是要这样?”随越感受到羽绒外套早已松松垮垮,随时会落去地上,内搭的卫衣衣摆被掀了起来。

灼灼热源失去阻挡,一路烫了上去。

卫衣领口被撕扯得不成样子,身前贴布绣的卡通人物扭曲变形。随越全身瘫软,细细密密的红晕开在瓷白皮肤,羞臊又难耐地咬起嘴唇,没脸再发出声音。

那只为非作歹的大手仍在继续,顾泽缓慢抬起,沉沉热气喷上她耳垂,又一回顽劣发问:“还是要再睡老子一次?”与此同时,随越感觉裤头有被扯动。

她蓦地一个激灵,水雾迷蒙的乌瞳瞪得浑圆,一面推他,一面言辞严厉地拒绝:“不行!”

异常快速的语调含有明晃晃的惶恐与抗拒,钻入顾泽耳中,甚至听出了一份莫大的嫌恶排斥。

他强劲进攻的动作顷刻叫停,挺直腰背抬起视线,直直看向她。随越脸蛋潮红,眼睫扑簌簌眨动,瞳仁一片湿润,交杂浓烈的慌乱与惧怕。恍若一道强光刺过,刺得他眼睛发疼。

高大男人像是突然被扎了孔的气球,一身凶悍戾气眨眼就泄得一丝不剩。顾泽慢慢收回手,后撤两步,薄削眼帘垂去低处,硬朗的脸颊覆来一层沉重的落寞和无能为力。

随越被吓坏了,拉起外套,裹紧裸露的皮肤就要跑。顾泽眼疾手快扼住她胳膊,说:"吃饭。”他还没做,得去厨房忙活一阵子,估摸极度害怕随越趁机跑走,当真去找来了一根绳子。

一头拴住她腕部,一尾拴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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