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番外3(完)
看着眼前人再也控制不住地向她恳求,宁泽却停下了手中动作,引得段驭难耐地看着她,宁泽含笑的面庞却染上冷意,“驭哥哥一开始不是很抗拒么,怎么,现在还要求着让朕尚你?”
漫天的耻意几乎要把段驭淹没,看着眼前男子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渴望,宁泽唇角却扬起抹冷厉的弧度,“朕教过你,若是想要,该怎么求?”“陛下,求您,"段驭艰难地开口,“求您满足,满足……”可最后那几个字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能拱起腰费力地将身子向宁泽贴了过去,大概是这个动作取悦了她,宁泽轻叹一声,一把揽过男子紧实的腰身,将手朝段驭身后体去…一滴泪无声地从段驭眼角滑落,是她,是她让自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何从这般屈辱中都能享受到快/感,恨自己为何即使这样也无法恨她……
楚清阮一直守在段骁身边,从上一世想到这一世,想到这一世两人的初遇,想到这一世段骁和之前的不同。
上一世他明明随身都会佩剑,若是谁敢拂了他的意便会被长剑加身,可这一世她却再也没有见过那把佩剑。
她隐隐有个猜测,难道是因为上一世她人用这把剑自杀,所以段骁身边便再也不佩剑了么。
楚清阮也不知这般想了多久,直到宁泽才带着段驭再次出现,楚清阮才发现竞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她忙从榻上起身向宁泽行礼,惊讶地发现段驭的脸色竞然比一个时辰前苍白了不少,甚至整个人几乎是靠在宁泽身上才堪堪避免自己不会倒下去,而宁泽倒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楚清阮直觉自己不该问,可若是假装视而不见反而太过刻意,只能试探着问道:“陛下,皇后这是身体不舒服吗?”宁泽此刻似乎心心情很好,只搂住段驭含笑问道:“驭哥哥,方才你不舒服吗?”
段驭咬紧了唇,回道:“舒服。”
也不知这两个字是哪里又触怒了宁泽,还是段驭的态度不够恭敬,宁泽脸色倏然一沉,一把推开段驭,冷道:“看来是不舒服了,既然站着不舒服就去那儿跪着去。”
“是。"段驭被推的一个踉跄,在离宁泽三步远的地方跪了下去,看得出来哪怕只是跪下去这么简单的动作,对他来说都十分困难,跪下的一刹那似乎有微弱的呻/吟声从唇边溢出,跪直后整个身躯都在微微颤抖,冷汗从额头涔涔而下,目光低垂似是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是怎么了,似乎跪的十分别扭,见楚清阮一脸困惑,宁泽善解人意地解释道:“罚他含着东西而已。”
含着东西?含着什么东西,哪里含着东西?楚清阮愈发云里雾里,却发现宁泽眼眸突然一暗,用手攫住段驭下颌逼迫他抬起头来,“朕有没有教过你,跪着的时候眼睛该看哪儿?”
段驭眸中闪过一丝惊慌,想起宁泽用无数次教训教会他的一件事,跪着的时候目光依然要看向她,也只能看着她,他连忙抬起视线,颤声道:“对不起,我方才只是太累……”
宁泽唇边却勾起一抹冷意,“看来朕还是做的不够好,不能让驭哥哥眼里始终只有我一个人。”
在段驭不安的目光中,宁泽松开段驭下颌,漠然直起身子,冷声道:“来人,传朕旨意,皇后不尊圣意,即日起褫夺荣国夫人诰命封号,幽闭府中。”“不要,陛下不要!"段驭惊惶地朝宁泽膝行两步,他已经按照宁泽的要求去做了,为什么她还是不放过他……
宁泽却一把按住他颤抖的肩头,“驭哥哥,不急,我们来日方长。”她看着段驭泛红的眼眸,一字一句说道:“现在你只需做到眼里只有朕一人,以后,朕会让你心里也只装得下我一人。”无论用怎么样的手段,她都一定会达成自己的目的。说完,宁泽话锋一转却是对她说道:“阿晗,阿骁伤的很重这几日不宜移动,你们就在这行宫中住下,此处桃花盛开,岛上东北处还有一座温泉,闲暇时也可去泡上一泡。”
“多谢陛下体恤。"楚清阮恭敬道谢,她很想再和宁泽聊几句,只是一想到以前高居龙椅的平德帝此刻却跪在一旁,便总觉得浑身不舒坦,虽然段骁也常跪她,可两者之间却是截然不同。
段骁不管被她如何对待都只会默默承受眸,可段驭,她看得出来,他不愿意,只是不得不屈服。
宁泽能夺位成功并且不到半年的时间便赢得朝野上下一片赞誉,自是极富心机和手段。她看得出来,宁泽在用尽手段去驯服段驭,她也相信宁泽最终会成功,只是不知这对段驭来说会是怎样漫长而痛苦的过程。待宁泽带着段驭离开后,楚清阮才重又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竞感觉愈发顺眼,强扭的瓜她不喜欢,她还是喜欢段骁这种乖顺的。只是,她差一点就要失去他了。
罢了,等他醒来再跟他算账。
楚清阮在段骁身旁躺了下去,今日她当真是累坏了,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段骁同榻而眠,不想竟睡的格外香甜,待她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然大亮,鼻尖传入清冽的花香,让人舒服地不想醒来。楚清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双幽深的漆黑凤眸,睫毛如鸦羽般浓密纤长,在日光下似乎泛着晶莹的光,却难以掩盖眸中那未及散去的占有欲。楚清阮皱了皱眉,瞬间清醒过来,再次看去时那眼眸里已只剩下熟悉的温川顺。
楚清阮揉了揉眼,问道:“你伤还没好,怎么坐起来了?”“开心,睡不着,想看着你。"段骁脸上浮现罕见的笑意,肩头缀着满屋揉碎的春光,本就俊美的脸庞让人忍不住怦然心动。楚清阮瞬间忘记方才看到的异样,靠着床头坐起身来,“伤成这样还开心?伤口感觉怎么样?”
“已经不碍事了。"段骁剑眉微弯,定定地看着她,“阮阮,谢谢你昨日答应了我。"她终于是他一个人的了,他甚至怀疑昨日他晕过去是因为狂喜而不是因为伤痛。
“哦?“楚清阮倏地挑眉,这就不碍事了?还谢谢她答应了他,她本想过几日再跟段骁算账,不想他还自己撞了上来。楚清阮懒洋洋地靠在床头,融暖的日光洒在窗前,窗帘掀卷着,外间春光一览无余,让人心情大好。
她拍了拍自己两腿,对着段骁慵懒说道:“坐上来。”段骁眼眸愣了愣,坐上来?他不敢将身体重量都压在她两腿上,便只能两膝分开跪坐在她大腿上,紧张到一下都不敢再动。楚清阮轻笑一声伸出手,挑开段骁本就未系腰带的中衣,露出下面缠绕的白色绷带,即使缠着厚厚几层,仍能看出下面透着的隐隐血色。这人当真是狠,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狠。
楚清阮眼眸暗了暗,“你的那把短刃呢?”段骁从床头取过一把带着刀鞘的短刃递到她手中,楚清阮打量着手中颇具份量的短刃,单这刀鞘工艺便已是极复杂,鞘上还镶着颗浑圆的红宝石十分好看“唰"的一声,楚清阮拔刀出鞘,眼前寒光闪过,让人情不自禁地赞上一声,“果然是把好刀。”
她把玩着手中短刃,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所以,你不再佩剑是怕我自尽,却留着这把短刃用于自伤?”
“阮阮,我……“段骁一时语塞,“上一世你刺了自己一剑,我只是想偿还一一没等段骁把话说完,楚清阮伸手猛地一扯,“啪"的一声,竞是对着段骁身后直接打了上去。
力道并不大,甚至造不成丝毫痛苦,段骁苍白的脸庞却倏地一红,双眸不可置信地睁大。
没等段骁反应过来,楚清阮已又是一掌打了上去,清脆的一声“啪”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段骁脸颊瞬间红的像熟透的桃子,他这是像犯错的小孩子一样,被打屁…股了?
随着楚清阮再次一掌落下,并不疼,段骁心中的羞耻却达到了顶峰,用手按住她的手腕,哑声求饶道:“阮阮,要不你还是用鞭子抽我吧?”楚清阮看着阻碍自己动作的那只手,微笑着说道:“把手背到身后去。”段骁眸光颤了颤,却是默默照做,楚清阮眼里闪过一丝满意,又是一掌落下,几乎是同一个位置。
段骁抿紧了唇,嘴唇翕翕合合像是想要求饶,却终是什么也没有说。楚清阮心中愈发满意,手中动作却更快了,“啪,啪,啪!”除了声音响亮外,她打的其实并不重,眼前男子的身躯却开始微微颤抖,想来是因为腹部的伤了,楚清阮用枕头垫在身下坐起身子,命令道:“抱着我。“段骁瞬间松了口气,身子微微前倾将下颌搭在她肩头,整个人几乎紧紧被她抱在怀里,找到借力的点后整个人轻松不少,鼻边甚至萦绕着少女冷沁的清香,段骁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可惜这种惬意很快便被一个略微沉闷些的响声打破“啪!”
竟是楚清阮不知何时抽出刀鞘,抽在那已经微微泛红的肌肤上。刀鞘不比巴掌,只微微用力打在人身上便是一阵疼痛,只是比起鞭子的刺痛轻了不知多少,段骁却瞬间攥紧了拳,颤声道:“阮阮…”他脑袋一阵发晕,此刻他被他最在乎的人以这样最亲密的姿势抱在怀里,却是在挨打……
“啪,啪,啪!"楚清阮连着三下抽在段骁身后,耳畔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也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羞耻。
“阮阮,别打了……”
楚清阮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她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久到手都开始有些累了,久到疼痛渐渐咬上段骁身后,久到每打一下都能听到男子压抑的喘息楚清阮终于停下手中动作,可是没等段骁松一口气,竞是换了另一只手继续打。
“呃一一"段骁忍耐不住低低呻/吟一声,似乎被她抱在怀里就连对疼痛的忍耐度都降低了。
楚清阮却没有丝毫心软,这次她一定要让段骁终身难忘,再不敢犯。直到她肩头突然传来一阵湿意一一
楚清阮蓦地怔住,段骁是哭了吗……
楚清阮按在段骁腰后的手倏地一紧,另一只手却是高高扬起,狠狠一下抽了下去一一
“呃一一”
又是一声难耐的呜咽。
楚清阮轻轻抚摸怀中男子,神情严肃,“段骁,告诉我,现在狠狠责打你的人,是谁?”
“是阮阮………
“你今日为什么会挨打?"楚清阮声音冷淡。若是放在平日,光是“挨打"两个字已会让段骁羞恼不已,可此时他被楚清阮这漫长的抽打折磨到脑袋一片空白,只记得方才楚清阮说的话,“因为我用自己身体威胁了你…”
“啪!"楚清阮一刀鞘狠狠砸了下去,“既然知道错了,该怎么罚?”段骁被一阵阵的疼痛和羞耻折磨到无法思考,甚至没有意识到他挨了这么多下是否已经算罚过,只艰难地回应道:“阮阮说了算…“啪!"楚清阮又是毫不留情的一下,清丽的脸庞却缓缓浮现一抹明媚笑意。“那就罚你一辈子做本王的奴。”
怀中的男子似乎怔了怔,漂亮的眼眸染上一层薄红,嗓音沉哑:“求,求之不得…”
窗外桃花飘落,灼灼春色,又是一年京都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