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指摘下谢祁玉的头颅,体贴地送至白虞眼前,薄唇挂着若有似无的浅笑,问道:“送你的新婚贺礼,喜欢吗?”
震慑力十足灵压铺天盖地而来,恐惧似从骨头里滋生而来,迅速遍布四肢百骸。
虚弱的身体扛不着这等肆虐的灵压,白虞膝盖一软跪了下来。
白虞:......
这个江浔,是不是脑子有病?
杀了剑宗众弟子还有她的新郎来做贺礼。
谁教他的!
对方很久没有讲话,正当白虞以为梦境又要切换场景时,
她却听见风中飘来自己颤颤巍巍、充满愤怒与恨意的声音。
“江浔你不得好死,我要你偿命!”
可她分明没有讲话!
眼前蓦然炸开一道银白剑光,朝着江浔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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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浔!”
白虞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茫然睁眼,见到了熟悉的弹幕和屋顶。
窗边漂浮淡淡雾气,和煦晨光穿透进来,凉风带来竹叶清香,吹散血腥诡谲的梦魇。
心中松下一口气。
她刚想安慰自己只是一场虚幻梦境,恰此时几条弹幕飘过。
无一不在未卜先知她的悲惨未来。
被江浔剥皮、砍头......
稍一动身,才发觉自己的床沿多了一人,手心触感温凉柔软,白虞低头一看。
登时烧红着脸,动作迅速从江浔掌中抽回自己手。
感到动静,睡在床沿的江浔长睫颤动,慢慢睁开眼睛。
他开口第一句,声线非常低。
“师姐。”
第二句。
“你昨夜发了高热,非拉着我留下来陪你。”
白虞:“?”
你不要血口喷人。
见白虞瞪大眸子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江浔好似早料到这一幕,无奈叹了口气,摇摇头,摊开袖口露出腕部的红痕,展示白虞昨晚的战绩。
白虞:......
还没想好如何辩驳,对方来了第三句。
“师姐昨夜一直唤我的名字,梦见我了吗?”
白虞:......
我梦见你欺师灭祖了。
咱们剑宗刨您祖坟了吗?
眸光一闪瞧见江浔身后桌上的药碗,视线再回来,江浔的眸中爬上红血丝,是彻夜未睡好的迹象。
心底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轻轻刺痛,白虞心虚地错开目光。
弹幕与梦境接二连三预示江浔此人是一大祸患,她无法忽视。
可现在硬要挑人毛病,白虞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只得借由学习考核的名头,匆匆将人打发了去连翘峰补习。
而她自己,吃些丹药补充点体力,不等余热消退,马不停蹄赶去了藏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