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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2 / 2)

被老太太那么一说,冉文鸿不得不收敛了心思,他所求不多,就想安生在京城做生意,谁也不敢来惹。

当然最好是能给予一点方便……

冉月棠同样了解她爹的脾性,只说他若还一心为了儿子打算,那就自己跟兄长过去,她可就不管了。

只要冉家确定要把家业给她,她一定会想法子守住,也不会饿着兄长一家。她又不是硬抢来的,各凭本事罢了。

兄长大她好几岁,又不是没有跟着父亲叔伯做生意,都不知道亏了多少进去。

如今冉文鸿还没老,但已经要培养继承人了,明眼看着不行就得换。若没有这个胆识和眼界,又有何能耐去享有富贵。冉月棠瞧不上她兄长,不仅仅因为他没本事,还眼高手低。巧得很,他的想法和冉文鸿一模一样,眼看自家妹妹和皇后是好朋友,只觉是祖坟冒青烟了。

那可是皇后!手指缝里随便漏个小官惠及身边人也不难……他也是起了心思,还给冉月棠买礼物讨她欢心。冉月棠又不是傻子,兄长随便一个举动她就给看透了。这样的人送去官场,不是蛀虫就是贪官,还可能被人卖了都不知道,简直是害人害己!

人不怕没本事,若踏实肯干,总归有饭可吃,有处可去。就怕没本事的同时生出一堆小聪明,钻了歪门邪道。冉月棠怕家里人烦扰焉闻玉,不肯给他们引荐,也不让焉闻玉大着肚子出宫来寻她。

便改做书信来往,哔哔个没完的话都能写上去,反正有人手传信。偶尔她会入宫探望,看看宝宝的成长状况。大大大大大大大

焉闻玉出席了知夏的婚宴,之后就一直在宫中养胎。钱太医终于给确诊了双胎,如他一开始预测的那般,一强一弱,另一个起初都难以察觉到。

必须佐以汤药滋养一二。

这消息一出来,立即惊动了太后,三天两头的往栖梧宫跑,要亲自盯着焉闻玉养胎。

她是又喜又惊,正愁皇家子嗣太少,这就多送了一个!可又怕是空欢喜一场,好端端的双胎,怎么就一强一弱呢?太后开始烧香拜佛了,还把魏鄞修也叫上,让他涤净身上的“污浊',并求了一道签文说是要茹素,直到孩子出生为止。焉闻玉看得两眼睁圆,幸而没有让她跟着吃素……自从皇帝起死回生,太后就越发不着调了,什么都能拜。不过好在魏鄞修拒绝配合,适时的出言制止。要给菩萨塑金身酬谢神明他都没反对,一来慰藉内心,二来也是做给外人看看。

可是鬼神之说虚无缥缈,掌权者若带头舞弄太过,怕是有失分寸。魏鄞修只关心一件事,把钱太医招来询问另一个胎儿弱成何样:“倘若它有何不妥,可会伤着皇后?”

“不能有差池,"钱太医斟酌着措辞:“陛下,微臣可没有只保一个的手段…“你的意思是,若有意外,双胎都留不住?"魏鄞修眉头紧皱,黑沉沉的眼睛看着他。

钱太医点头回道:“既是双胎,便是一个整体,它们一同出现,也将同时诞生。不过陛下莫要担忧,虽说另外一个弱些,却并不表示它留不住。”它可能只是吃得少长得慢,所以之前给忽略了过去。魏鄞修却道:“朕只要皇后无恙,倘若保胎用药太过折腾,就处理掉。”钱太医闻言一惊,下意识环视左右,只有训德一人在殿内伺候,不会被旁人听去。

训德同他一样被这句'处理掉'给吓着了,龙子凤孙岂能处理!说这句话的人还是皇帝!

钱太医连忙拱手解释:“陛下放心,情况尚未那般严重,也不会用多少药。”

他知道陛下是心疼爱惜皇后的身子,可没想到对自己的孩子都能割舍的地步…属实叫人惊叹!

不过产子对母体难免存在损伤,许多丈夫未必会替妻子易地而处去思量,尤其是双胎,显然更加辛苦。

焉闻玉这个当事人倒是吃好喝好的,对她而言,肚子里是一个或者两个好像都没多大区别。

该干嘛就干嘛,反正隔着肚皮,肉眼又看不见。许是心态良好,钱太医每次诊脉都说胎儿很健康,虽然一强一弱,却也是安然无恙长大了。

一晃几个月过去,炎炎夏日,尚未入秋,焉闻玉迎来了临盆的日子。碰上这样的季节坐月子,免不了一番受罪,又不能用冰盆纳凉,需得仔仔细细准备周全,才能让这段时日好受些。

徐金兰在发动前几天就进宫陪着了,一同住在栖梧宫里,能就近照看。魏鄞修寻来两个经验丰富的稳婆接生,御医也随时恭候,保管万无一失。而太后娘娘则早早物色好了六个奶娘,既然是双胎,一个孩子配三个奶娘正正好,十二个时辰都给看紧了。

众人翘首以盼,焉闻玉顺利产子,生下一对龙凤胎。先出来的是小皇子,哭声嘹亮,蹬腿有力,后面那个弱的是小公主,比起她哥哥,小小的一团,哭音也细细的。

太后先是抱着小皇子乐不可支,等到小公主出来,从稳婆手中接过一看,顿时心疼坏了,她实在太瘦小了,猫崽儿似的。魏鄞修问过两个孩子安好,就进去看了焉闻玉。亏得钱太医诊脉调理,才没有遭受大罪,过程堪称顺利。不过见到她面露疲色,小脸蛋的红润也尽数褪去,还是把魏鄞修看得一阵不忍。

“生孩子太难了,绵绵,我们不生了。"他伸手,轻抚她被汗水濡湿的额角,“两个已经够了。”

焉闻玉刚才都疼哭了,现在当然是点头,不想再经历一次。她这会儿也顾不上歇息,道:“让我看看孩子……”洗干净的宝宝很快被送了进来,儿女双全,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之事。不过再好的事情,也有一丁点的美中不足。太后怀里抱着小公主不撒手,给焉闻玉看了看,道:“虽说小了点,但能哭能睡的。”

焉闻玉两眼瞅着,不由忧心,对比起健康的儿子,女儿实在是太小了,感觉也就魏鄞修的大掌那么点。

红红皱皱的一小团肉肉,也难怪太后都要说些宽慰之语,因为她看上去就好像很容易夭折一般。

当然,没人会在这跟前说什么不吉利的话,触了霉头,仔细被摘脑袋。宫女太监们全都在恭贺帝后喜得贵子贵女,双喜临门。魏鄞修给他们分发了赏钱,让奶娘把两个孩子抱下去,免得打扰皇后休息。看过自己的孩子,焉闻玉也不撑着了,徐金兰从厨房提了些吃的进来,给她填填肚子再睡。

她安生睡过一觉,恢复了精神和力气,才有心思跟家里人说说话。月子期间,焉淮山不便入内,不过他也进宫来了,在外头抱过两个宝宝,给襁褓里塞了两个护身的玉符。

刚出生的小婴儿太小了,什么长命锁小手镯通通不能戴,挂在襁褓末角就算是收下长辈们的心意了。

或许是怜弱的心理,几个大人都对小公主热切得很。钱太医早就被传唤过来瞧过,还有擅长诊治幼儿的李太医,两人被太后皇帝郡公轮番问了一遍,再三说小公主无事,才得以离开栖梧宫。小婴儿生来弱小的也不是没有,只要照顾精细些,不生病便万事无忧。会慢慢长大起来的。

天色已黑,焉闻玉靠坐在床上,再次细细打量自己生的孩子。小鼻子小眼的还没长开,说不好像谁,他们闭着眼睛乖乖睡觉,一动不动的。

奶娘说这个月份的娃娃,不是吃就是睡,饿了才会醒呢。魏鄞修习武之人,身形高大,面对这种软团子浑身僵硬,都不敢伸手去抱。焉闻玉醒来后,他只陪在一旁看孩子,不触碰半点。不过从袖兜里拿出一册红纸,上面写了好几个名字。显然,这是他这个做父皇的冥思苦想才写下的备用名。“绵绵觉得,哪个比较好?"魏鄞修把红册子递了过来。两人此前就有讨论过名字,不过都每个结果。和许多新手父母一样,恨不能将一切的美好寓意都添加上去,只恨两个字都不够用。

焉闻玉犯了难,道:“实在难以抉择……可要问问太后?”“不必,”魏鄞修道:“你我二人,一人取一个名字,刚刚好。”就两个孩子,哪有第三个名额让给太后。

焉闻玉想了想,一点头:“我辛辛苦苦生的,我来取名字。”她知道太后很爱孩子,巴不得帮忙取名字,看来只能让她失望了。名字可以仔细考虑几天再决定,焉闻玉低头看呼呼大睡的宝宝,道:“等他们醒了,我来喂他们”

“这是做什么?"魏鄞修侧目望来。

焉闻玉顿了顿,低声道:“有点胀奶……

他闻言,视线缓缓下移,这段时日,又长大了一圈,沉甸甸的……魏鄞修按住她的手背,道:“他们已经有六个奶娘了,用不着绵绵。有些事,朕可以代劳。”

焉闻玉一愣,与他四目相对,“你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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