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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赔礼(2 / 2)

但是有娘家相助,她的夫家就不会轻视于她,毕竟是奴籍出身。况且她在宫外,还能随时陪伴在焉淮山二人身边,甚至想找个上门女婿入赘也非难事。

到时候,知夏有了依靠,焉家也能多点孩童的欢声笑语,热闹许多。焉淮山看焉闻玉思虑周全,拍拍徐金兰的手背道:“绵绵和静花那孩子不一样。”

刘静花在家性子霸道,颐气指使的,哪怕她厌弃爹娘无用,也不会容忍旁人分去丝毫。

就是手里有吃剩的馒头都宁可丢了不给狗吃。徐金兰也知二人大不相同,这会儿见焉闻玉真心为他们打算,才点头道:“就依你的意思,我们都听你的,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你的父母,会一直守在你身后。”

如果有了干女儿她能够更安心,那就认下知夏,也不是坏事。焉闻玉看他们心里并不抵触,道:“此事不能勉强,爹娘若无此意,那便罢了,之后我会询问知夏,倘若她不愿,那也算了。”“我们没有不愿意,"徐金兰笑着一摇头:“知夏是个好孩子,已经不是奴籍了,却还是习惯性地伺候人,把我一切都安排得妥帖。我感怀她的好,不会将她看做下人,可她来日说亲,谁知婆家会怎么想?”有时候女子并非踏实勤快就行,旁人倘若轻视你,不仅不记好,还把你当老黄牛使呢!

若能当她娘家帮衬一把,她的人生也能顺遂许多。以及潘奶娘,都是老实本分的苦命人,年纪大了被发卖吃尽苦头。人牙子嫌她是赔钱货卖不出去,不仅病了不给看大夫,就是吃喝都抠搜着,差点没死在半道上。

潘奶娘是带大焉闻玉的人,这么多年多有照顾,徐金兰把人接过来,自然要帮忙给她养老。

虽说之前是主仆情分,但人与动物的不同,便是那一份情谊了。事情商量既定,焉淮山便打算过几日回嘉邑县搬家,路途颠簸,徐金兰就留在京城,省得跟着跑一趟。

他带人回去,把知夏和潘奶娘等人接过来。大大大大大大大

晚间时候,文筝过来了一趟,瞧瞧焉闻玉。文筝衣着素净,脸上也没了惯常的笑颜。

她今日去了令恩侯府吊唁,表哥遭遇不幸,外祖一家悲痛欲绝。她自己也是难以置信,一场刺杀,她逃过一劫,谁知表哥竞然惨遭杀害。年纪轻轻的,谁能不痛惜?

太后和魏鄞修都有所表示,不过没有亲自到场。有个说法是身份尊贵又辈分较高的不能反过来给小辈送葬,甚至因为世子尚未成家,由父母长辈给他上香是不孝,披麻戴孝都不能,那是倒反伦常。侯世子没有后代,只能让同龄人或者年纪小的来吊唁,灵堂布置都很简单。文筝去上香的时候,灵堂只守着表姐表妹,她看了都觉得难过。文筝一下子就想起几个月前,皇兄突然驾崩的时候,母后感觉天都塌了,她又何尝不是?

“小嫂子,我如今明白,当初母后为何执意替皇兄安排冥婚了。”未婚的子女,没有未亡人留在世上,父母给他上柱香都不合规矩,真是太惨了。

“没有香火供奉,也没人记得他,他很快会被遗忘。”焉闻玉见她伤心,连忙让染菊端一碗姜汁蒸乳酪来。“别难过了,世子爷尚有亲友在世,不会忘记他。”“那等我们死了呢?"文筝道:“子孙祭奠祖宗,他没有子孙无人祭奠,多凄凉……我说让表兄也结一段冥婚,可是舅舅不同意。”焉闻玉也不同意,“即便有人惦记,人死也不能复生,若为了被人惦记就害了一个女子的后半生,你表兄或许也不喜欢。”文筝愣了愣,想到焉闻玉就是这样被送进宫的,更能体会到女方的心心情,她解释道:“我也没想害了无辜女子,只是希望表兄有香火供奉……“这个不难,"焉闻玉道:“等你当了祖母,立一本家规,清明节把你表兄也祭拜上。”

………也只能这样了。"文筝勉强接受,“最惨的还是我舅舅舅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恨那些该死的刺客!让本公主抓住他们,必将凌迟处死!五马分尸!”

她说着说着暴跳如雷,满腔恨不能亲手报仇的愤恨。焉闻玉道:“刺客这般胆大妄为,陛下想必已经逮着狐狸尾巴了,过些时日,兴许便一声令下,捉拿归案。”

昨天在景明宫,听到提起五皇子,也不知是否当年皇子之死有蹊跷,还是幕后黑手故意放出来迷惑人的假消息?

敌暗我明,凡事都要讲证据,刺客都是死士,很难挖出东西,所以此事还不能着急。

并且,这人藏得越隐秘,说明此时的他越是弱小。他深知自己尚未成气候,敌不过魏鄞修这个皇帝,才会这样小心翼翼。甚至各种毒虫损招层出不穷。

魏鄞修也没急着拿人,哪怕有怀疑对象也不能操之过急,需要证据定罪,也需要时间摸清西北胡家和娄龙山的具体兵力。倘若可以兵不刃血,他不希望激得双方开战,造成大晟内乱,民不聊生。每一次战争过后,都难免要许多年才能恢复生息。“这次倒是连累你遭罪了,"文筝挽住焉闻玉的手:“皇兄派了暗卫跟随你,你却让她们来救我。”

若不是这样,也不会被刺客顺手抓走。

显然是他们刺杀失败,撤退时不想空手而归,顺便把祝妃给捎带上了。“当时情况紧急,如今我们没事就好,已经过去了。”焉闻玉并不后悔,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文筝在面前被追杀,稍微多犹豫一下,兴许小公主就被一刀砍了。

“往后你就是我最最好的小嫂子,谁也别想欺负你,"文筝拍拍自己道:“我绝对跟你一边的。”

焉闻玉多少有些无奈:“又不是打群架,还拉帮结派的。”“那可不好说,后宫嫔妃要是多了,不比打群架更恐怖?"文筝自幼在后宫生存,虽说被母后保护得很好,但也算是过来人了。焉闻玉不由一怔,一直以来魏鄞修身边只有她一个,她差点忘记了,后宫佳丽三千这回事。

她看向文筝,弯了弯唇角:“那就说好了,你与我一边的。”大大大大大大大

魏鄞修入夜后才过来,还带着一份来自景明宫的赔礼。他把霁玉刻花石榴尊放在桌案上,扭头问道:“晚膳吃了什么?”焉闻玉打量那个器具,一边乖乖回道:“吃了炸螃蟹,还有清蒸的蟹黄玉饺。”

秋天是吃螃蟹的季节,不过……

“螃蟹寒凉,莫要贪食。"他点了点这个石榴尊,道:“母后已经知道错了,特意送这个给你。”

红翡雕刻的红石榴栩栩如生,粒粒果肉晶莹剔透,极为漂亮惹眼。焉闻玉一看就喜欢,“我真的可是收下么?太后娘娘是长辈…便是长辈犯了错,也不会给晚辈赔礼道歉的。“为何不能收?"魏鄞修挑起眉梢,道:“除了你,也没人适合它了。”石榴的寓意,便是多子多福。

焉闻玉听他这么说,索性不再假客套的推辞,伸出小手摸了摸石榴尊。同时不忘关心道:“太后的心y情如何?”似乎提及五皇子,触碰到了某个宫廷辛秘?魏鄞修的心眼比筛子还多,瞥她一眼道:“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不必拐弯抹角。”

她闻言,眨巴着眼睛看他:“五皇子的事情,我也能知道么?”毕竟牵扯到太后,万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情,她知道了不合适。魏鄞修撩袍坐到她身旁,道:“子不言母过,但此事,朕可以告诉你。”五皇子和现在的珞王六皇子年纪相仿,两人的出生日子相隔不过二十天。珞王幼时体弱多病,太后没少为此费心,偏偏那时候还要跟胡太妃争宠。争宠争夺的不止是帝王的关怀,而是展示在各个方面。那一次,太后强行扣下了最擅长幼儿病症的太医在自己宫里,守着风寒的珞王。

珞王的病并不严重,她故意为之,就是想刁难胡太妃。谁知那五皇子竟然那么容易就死了。

此事论起来,小皇子不是太后所杀,却也因她的缘故而死,很难完全摘干净。

后来胡太妃彻底不争宠了,失去孩子日渐疯癫,夜夜咒她,太后表面上不说,心底却是住了鬼一样,多少会有点心虚畏惧。而此次白马寺遭遇行刺,再结合有人暗害魏鄞修,想让他断子绝孙,件件桩桩都指向复仇。

魏鄞修一直在查有关五皇子的消息,一无所获,最近居然出现了点端倪,仿佛当年的那个婴孩当真没死,回来寻仇了一般。焉闻玉听完眼睛都睁大了:“皇家子嗣何其重要,有没有死还能闹乌龙么?″

“绵绵言之有理,"魏鄞修的大掌落在她腰间:“许是有人在装神弄鬼。”两人说着话呢,他忽然话茬一转:“朕命人定做的琉璃镜,过几日便能送来。”

焉闻玉一低头,才发现腰带不知何时被解开了,这人不安分的指尖轻点着,溜了进去。

她连忙双手按住他的手背,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陛下,你想干嘛?”“天色不早了,绵绵。"魏鄞修掀起眼帘,淡淡回视。这句话似乎是某种信号,焉闻玉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襟,慢吞吞道:“是该安歇了,不过臣妾自己更衣即可,不敢劳烦陛下。”“对朕无需客气。"魏鄞修长指一挑,抽出腰带丢了出去。焉闻玉惊了,以她的动作根本防不住,他真是不客气!忽然,她被他一手捞起,转过身去,跪在椅子的软垫上。魏鄞修把桌上的红翡石榴尊推过来给她搭着手,低声笑道:“你可以仔细欣赏。”

背对着他跪在椅子上的焉闻玉:“?”

她手里还搭着桌面上的石榴尊,一脸懵然。后背忽然贴上他温热的身躯,把她困在椅背之间,细密的吻毫无预兆落下,遍布她的颈畔。

雪团落入魔爪,焉闻玉轻颤着扶住椅背,都要哭了,因为还没上榻就掉以轻心,结果发现他一点都不挑地点。

魏鄞修就是存心心欺负她的,四处作乱不说,还状若好心心的提醒:“母后的赔礼,绵绵可别把它失手推出去了。”

焉闻玉两眼雾蒙蒙的,勉强回过神,查看桌上的石榴尊,她一手趴着椅背支撑自己,压根不敢碰红翡。

可是魏鄞修实在可恶,又撞又捣,宛如酷刑,她两腿战战,跪都跪不住,脑袋差点都怼到前头去。

“别磕着了。“魏鄞修单手把人揽回来,承接自己的力道。焉闻玉身形如弓,仰着细白的天鹅颈,鸣鸣的哭:“我膝盖疼,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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