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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2 / 2)

太后一番用心心良苦,是为了子嗣么?

焉闻玉唤来周嬷嬷询问,得知最近后宫风平浪静,似乎没有纳妃的动静。原先放出风声,时不时会有某位贵夫人携带女儿来给太后请安,说是请安,实则是让太后掌掌眼。

可见不仅是王萸蔓不进宫了,其他人也一样?焉闻玉抱着疑惑翻开画册,才看了两页就无法进行下去了。这般赤条条相对,还、还…实在是难为她!她两手捧住脸蛋想着,魏鄞修莫不是看过这些?要不然怎么知道亲嘴时要伸舌头呢?

寻常人哪会想到舌头还能跑到对方嘴里去?真是,好i色i之徒!

二话不说,当即将此书给层层封印进箱底深处。大大大大大大大

没过几日,三年一次的乡试开始了。

京城中各大客栈热火朝天地下注,猜一手最热门的解元人选,每日新鲜事不断。

冉月棠也给焉闻玉递了信,说在京城里看到刘静花,她被打了板子一连几日下不了地,没想到竟是让人抬着都要赶到京城来给郑慕远陪考。陪考一说只是遮羞布,实际上郑慕远去刘家退了亲,刘家上下愁云惨淡,哪里还敢强留人。

谢姨娘交由郭县令的衙门关押,刘坤致和刘静花挨了板子,躺了两个伤员,奴仆无不战战兢兢。

主家不仁,潘奶娘那么大岁数被发卖,甚至自己亲手养大的假千金都能一怒之下卖了五百金。

这等铁石心肠,谁不惊不怕呢。

事情早已传遍了整个嘉邑县,都知道焉闻玉成了祝妃,如今后宫里唯一一人,刘家大祸临头了!

有冉月棠帮忙宣扬,无人不知他们的丑事,尤其是刘静花,她本是引人同情的受害者,可偏要把事情做绝了。

不认养恩,把乡下的焉淮山给打断了腿,又不是焉淮山害的她,人好歹给辛苦拉扯大了,这样的姑娘,谁家敢要!

刘家风评极差,生意也是一落千丈,人人都精,哪个敢跟他们打交道。虽说祝妃没有怎么发落他们,除了谢姨娘被抓,其余人都好好的,那也叫旁人避之不及。

郑家本就不会履行婚约,经此一遭更是强硬退亲。刘静花偏激且偏执,都这般田地了还不死心,在床上养了几日皮肉伤,稍稍能动弹了就命人用马车抬她入京。

她非郑慕远不嫁!

不是多喜欢这个人,或许初时有几分朦胧好感,来回扯皮也磨灭了。她纯粹是自知婚事困难,说什么也不能放过眼前这个,退亲又怎么样,搅和掉对方的好事,她就还有希望。

于是很有毅力的追到京城,哪怕行动不便,也要来给郑慕远陪考。这个消息,不说焉闻玉目瞪口呆,冉月棠都难以置信。也不是每个乡间长大的姑娘都这样没脸没皮,只刘静花自己性子不一般,听说她在南丘村从小就很霸道。

时常埋怨双亲无用,拿别人家的女儿来比较,而焉淮山夫妇老实,自己苦一点也要去满足她。

虽说没能给她穿金戴银,但在态度上是纵容的。焉闻玉看到这里,忽然生出羡慕来。

人人都说刘静花遭了罪,是她占了富贵便宜,可过日子又不仅仅是吃饭喝水这般简单。

她乖巧听话,喜欢娘亲能开心点顺心心点,也希望爹爹可以多喜欢她一点,即便不是儿子……

然而实际上,刘老爷还是更喜欢庶子,而孟氏待她好,是因为别无选择。倘若她有了儿子,焉闻玉毫不怀疑自己会被挤到一旁。刘静花对焉家怀着怨怼,得知不是亲生父母后很是畅快得意,她都这样了,受罚那日,徐金兰还是给她求情,不忍心看着她被打断腿。可见,这世上有许多孩子,不需要乖巧,不需要懂事,甚至不必优秀,父母也会很爱她。

焉闻玉不禁红了眼睛,她刚得知真相那时,天都塌了,几乎想求着孟氏爱她。

她不想失去一直以来认下的娘亲,她很难接受,现在回头一看,已经云淡风轻了。

孟氏对刘静花心怀愧疚,包括那份悔恨,让她无比迁就,最终毁了刘家。人生在世,活着没有那么容易,刘家名声扫地,她这个主母以前的贤良也被扯了下来,有人说她糊涂,也有人说她活该。绝情之人,她的孩子和她一样自私。

刘静花根本不管刘家的死活,她只想带着丰厚嫁妆,寻找一个好郎婿,好好争一口气,让以前瞧不起她的人看看。

没有人相互体谅对方的处境,自然是乌烟瘴气。焉闻玉忽然有点想见见焉淮山和徐金兰,她的父母。他们接触时间很短,要说有什么感情,那是不存在的,甚至不如祯儿那般惦记。

她半点都不了解他们的脾性,以及日常喜好。……可是没有机会了,嘉邑县说远不远,但她去不了。未来也不见得有多少相处的时光,她有父母,却如同无父母。那日魏鄞修说要在京城安置他们,焉闻玉率先拒绝了,因为有自己的盘算。但是她不曾跟爹娘解释,就连称呼都没喊出口…他们会胡乱揣测她的为人么?

莫不是以为她不想认双亲?

倘若有一天她在宫里没了生息,就没人给二老送终了,她真是,半点女儿的责任都未尽到。

焉闻玉偷偷哭了一场,哪还有心情去管郑慕远考试如何。她怕自己做错了,应该让爹娘到京城来,好歹还能多见几面。哭鼻子总是瞒不过魏鄞修,那厮仿佛开了天眼,朝悦宫内外之事,无所不知。

更何况,她那桃粉色的眼皮,根本遮掩不住。“又在哭什么?“他把人拉到近前,弯腰俯身,细细端详。小姑娘肤如凝脂,雪堆玉砌的,近看更是鲜嫩可口。“臣妾恭迎陛下。"焉闻玉给他行礼。

如今日日迎接圣驾,朝悦宫已经易主了,他自己的重昭殿,龙床都没人睡。魏鄞修伸手一搂,把人竖着抱起,道:“朕说过,不要看见你哭。”焉闻玉被掐住了腰,晃晃小腿:“陛下,我没哭…“绵绵如今说谎真是张口就来,越发熟稔了。"他眉梢微扬,突然扬起手掌,′啪'的盖在那翘i臀上。

焉闻玉愣住了,后知后觉的捂住身后,难以置信:“你、你……”竟然打她屁i股!

虽然并不用力,也不疼,但是属实太过分了!玉白色的耳肉染上浮红,色泽艳丽,被魏鄞修瞧见了,他当即不客气地偏头凑了过去,启唇抿上一口。

“……”

焉闻玉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就像炸毛的小猫,浑身颤栗,从头到脚都窜了一遍。

她从不知,耳朵上有这么厉害的穴位。

在魏鄞修眼中,近在咫尺的雪白天鹅颈,因为他一个举动就红透了,粉嫩嫩的,无不可囗。

“这样就受不了了?朕只是轻轻触碰。"他低声轻笑。焉闻玉瞧不见他此刻神色,印象中也不怎么看他笑,多半是笑得极为狡猾可恶!

“陛下何苦作弄人……”

魏鄞修不语,薄唇在那晶莹胜雪的肌肤上一寸寸流连,香气和柔i软,触手可得。

不期然,他想起江东之行,客栈那个从良的风尘女。虽是口出狂言,想必有所依据,她是名器。魏鄞修不重女色,这些个噱头他不屑一顾,本该早就忘却,偏偏这会儿从角落里冒了出来。

他仿佛拾到了一颗宝珠,无人有幸见识它的光芒,他要自己藏起来慢慢品尝。

焉闻玉忽然被扛到了桌案上,他把她放上去坐着,蛮横挤在她跟前,两只臂膀撑在她左右,禁锢笼罩,低头吻下。

没亲她的嘴,反而顺着耳根蜿蜒而下,反复啄i吻那细长颈项。“好痒……“焉闻玉整个人蜷缩着往后躲,可背后就是博古架,没有退路。而跟前,魏鄞修狭长的眸子黑沉沉的,极为可怕。她不期然想到'虎视眈眈'四个字。

随时要来冒犯她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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