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Epilogue 4
许轻并不擅长表达,也不会说煽情或者肉麻的情话,她在脑海里斟酌了半天的祝福语,最终也只是干巴巴地挤出一句:“生日快乐,言诀。”主要是一想到端着酒杯,看着言诀的眼睛说“老公生日快乐”,那场面,许轻自己都会酸掉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的生日愿望,是希望你能永远陪在我身边,希望言太太永远幸福快乐。”言诀同样端起酒杯,和许轻碰了一下,笑着回答。“我都还没问你什么愿望呢,你怎么这么自作多情。再说了,你的愿望怎么都和我有关?你就不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向我索取点什么吗?”“我想我平常向言太太索取的已经足够多了,我很满足。”言诀摸摸许轻的头发,说,“忙了一早上,快吃吧。”“喔,好,你也是。”
许轻趁言诀夹菜的时候迅速拿回自己的手机,她把随舟和言诀的微博同时设为了特别关注,很容易就在动态列表找到他们。随舟的头像有更新微博的提示,许轻点进去看了,发现随舟也发了几张家宴的照片。
许轻照例点了个赞,单手在屏幕上敲字:「哥哥,我看到你微博啦,多吃一点哦。还有,帮我照顾好小允,她很喜欢你的。」消息发完后,许轻毫不留恋地放下手机,当然,她也不敢留恋,谁让身边坐着一个行走的醋坛子。
“呀!”
许轻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她忙捉住言诀的手,说,“我们怎么就自己开吃了,我还想给叔叔阿姨打个视频电话问候一下呢。都怪你,你这么一捣乱,我全忘了。”
天降一口大锅的言诀淡定地放下筷子,“别怕,我刚才已经拍视频发给他们了。”
“诶?什么时候?”
许轻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在有些人忽略我的时候。”
“……干嘛把自己说得这么委屈,我不就多看了两眼微博吗。”许轻哼哼两声,她脑袋探过去,说,“给我看看你都给叔叔阿姨发了什么?你不会还拍了我的丑照吧!”
她一早上都素面朝天,忙起来根本没注意自己的形象,言诀要是拍了她丑照给叔叔阿姨发过去,那她之后还怎么登门看望他们。“不是丑照。”
言诀说。
谁知许轻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所以你就是偷拍我了!快拿出来让我看看。”
许轻说着就要去抢言诀的手机,然而一不小心,重心不稳趴在了言诀胸前。言诀勾了勾唇,手环上许轻的腰,说:“有些人还真是喜欢随时随地对我投怀送抱,你说呢?”
君子动口不动手,她咬。
“嘶一一”
言诀就势摸摸许轻的头发,说:“不是丑照,顾女士说你很可爱,还让我多拍两张。”
“我不信,除非你让我看。”
“你打算就这么看?”
言诀和她四目相对,眸中满是温柔的笑意。许轻哼了一口气,手摸上言诀的大腿,借着他的力爬起来。言诀解开锁屏,点开几张照片,那是上午许轻在厨房忙碌时他偷偷拍下的。十二月的天气灰蒙蒙的,窗外还飘着颗粒大的雪,天气实在算不得好。然而许轻站在窗前,她举着汤勺,低头去尝尝羹汤的片刻被言诀记录了下来。许轻站在那里,便是言诀眼中最动人的风景。他默默地拍了几张照片,自己坐在沙发上欣赏还不够,顺便给顾女士也发过去。
许轻翻看着言诀和顾女士的聊天记录,不自觉被逗笑。「木头儿子:你儿媳妇,我的。」
「顾女士:这么可爱的儿媳妇你怎么好意思藏着不给我看的?还不快给我多拍几张。」
「木头儿子:剩下的我留着。」
「顾女士:???小气,你给我等着。」
「顾女士:算了,看在你今天生日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生日快乐,你爸在二环内给你买了栋别墅,钥匙我回头叫人给你送过去,你记得带我儿媳妇一起过去住啊。」
「木头儿子:知道了,谢谢爸妈。」
“说起来,”许轻仰起头,“我还没问过你,阿姨为什么给你备注「木头儿子」啊?我明明觉得你还挺会………
挺会撩人的。
老男人动心下凡,她实在是半点都招架不住。“挺会什么?”
“没什么!”
许轻使劲摇头,她才不想夸奖言诀这方面的优点,每次说到这些,他的嘴角都已经很难压了,再多夸他两句,万一言诀尾巴翘到天上去了怎么办?“因为顾女士觉得我嘴笨,不会说好话哄女孩子高兴。上学的时候别人给我送情书,不管是哭着送还是笑着送,我都没接过。”“为什么还有人哭着送情书?”
许轻顿时来了兴致。
向喜欢的人表白,要么羞涩,要么紧张,怎么还带边哭边表白的?“不知道。”
言诀抿唇,“反正她就是哭了。后来同桌说可能因为我表情太冷淡,让人家误以为我讨厌她,被我吓哭了。”
许轻幸灾乐祸,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言诀的脸,说,“那谁让你天生长了一张冰块脸呢,没办法,bking气势太足,阎王见了你都得退避三尺。”她第一次在言诀面前汇报工作时也很心惊胆战,毕竞那可是一句话就能决定她在维觉去留的男人。
“你呢?你怕不怕?”
言诀捏住许轻捣乱的手指头,顺便把人带进自己怀里,哄着问道。“当然怕,为什么不怕?哦,我好像没告诉过你,其实当初在电梯里我并没有看见你的脸,因为你长太高了,你又一下子握住我的手腕,我一直低着头没敢看你。而且我赶着上班,留下我的名字就跑了。当天下午述职报告再见到你,我也没认出来,就是感觉不愧是大Boss,气场真强。但并没有把当时的你和电梯里的那个人联系到一块。是……白茉说有人泼了你咖啡,你心情很不好,我才知道我遇到的那个人是你的。”言诀一边听她说话,一边戴着手套为许轻剥虾。他把剥好的虾仁都放到许轻面前,许轻捏起一粒虾仁,反手放进了言诀口中。“你要是问我怕不怕,我的答案是肯定的。那时候的你对我来说就像天上的星星,而我呢,就是那田野里不起眼的雏菊,我们两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而且我泼了你咖啡,我担惊受怕了好几天呢,做梦都梦见你要开除我,指着我的鼻子叫我滚出去。”
言诀听了,他无奈地说,“言太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冤枉。”许轻搂住言诀的脖子,坐在他怀里,指着板栗炖排骨,“我要吃那个。”“好。”
午餐的后半部分时间,许轻几乎都是坐在言诀腿上度过的。“完了,今天到底是你过生日还是我过生日?”许轻吃饱喝足,心虚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