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躺回到床上,李佩央枕着他胳膊,周庚礼从后面贴过来。他今晚绷起的青筋到现在都没安分,躺在枕头上,嘴唇也要碰着她后颈,咬一口,舔一会儿,松一口的。
李佩央没阻止他,她闭着眼也在想,是不是他也挺难受的?那他可以.…“你可以去浴室,我当作…不知道。”闻言,男人在她身后轻笑,顺着她侧颈吻上耳朵,“央央,我看起来有那么重欲吗?”
“我是只对你贪得无厌。”
他老婆就在这呢,他还去浴室,那都不如就在她旁边了。周庚礼想,还能亲亲她。
李佩央紧闭着眼,手慢慢向后伸,然后被他捉住了。“想干嘛?"他牵着她的手,五指顺着她指缝插/入,和她紧扣,又放回她小腹前,“用不着你帮。”
这种事男人想舒服办法多了。周庚礼抱着她想,他现在正在琢磨,怎么能让她喜欢。
要帮也是他帮她。
嗯…帮她?
他双眼倏地一下又睁开,别有意味的目光又落到身侧地黑色长发上。被她枕着的手臂忽然收紧,将她紧紧扣在怀里,到这一步,李佩央都配合他,他喜欢两人抱紧紧地睡觉。她准备合眼了。但两人扣在一起的手却开始动了.他向下引导,等她觉得不对想收回手时,手指已经被他“绑架"了。
她的双眸再次睁开,然后,开始逐渐失神,涣散…身上出了好多汗,水淋淋的,主要是她出的,但他靠得太紧,胸膛也沾了不少。
“房间热吗,央央?"男人柔声问她。
他气息倒是平稳得很,李佩央有些气愤地想,她怎么回答,她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她不回答,周庚礼凑上去,看她的红透的脸颊,“好像是挺热的。“他朝她耳朵吹了吹气,“我帮你散散热。”
怎么散,他吹这一口气,李佩央都觉得她要烧着了。不过下一秒,两人身上的被子就被他掀开了。“好点了吗?"他问。
湿热的汗水遇到空气,蒸发,热气散开,确实好一点了。但是…根源没解决。
而且他开了盏夜灯。
说什么都要把手拿上来了,她挣了两下,他顺她心意。扣在一起好半天的两只手,周庚礼没放开,举起来,就着昏黄灯光观察了一下,他自己的食指指腹已经泡得发白,皱得起褶了。被他牵着的,李佩央的手也湿了,掌心湿是因为出汗,指尖是因为他把人翻过来,晃了晃手,让她自己看。
透过灯光,李佩央看见她的食指和中指之间,一根黏腻的银丝。她不适地想擦掉,却被他拦住了。
她眼睁睁看着周庚礼把她的两根手指…含住了。他从前也爱吻她指尖,但这次不同,不是吻,是品尝,一遍遍吸吮她的手指,舌头在两指间绕来绕去。然后一脸不知餍足地看着她。开着灯,李佩央抬起另一只手,用指尖碰了碰他的嘴唇,又没力气地垂下去。今晚她确实有点喜欢上了…那种感觉。就是太累了。
她想,这回他该再抱她洗澡,然后睡觉了吧。他没有。
周庚礼还攥着她的手指,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心里在打鼓,他知道他想干的事,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她要是开口制止,他也不好意思继续。
想了想,他忽然下床,进了衣帽间,拿了两团领带回来。李佩央以为他去放热水了,眼睛都闭上了。不想动了,等他抱。结果,过了会儿,人回来了,坐在她床边,跟她耳语道:“央央,我爱你…今晚你得疼我一次。”
李佩央狐疑地看过去,开口刚想问他要做什么,嘴里突然被塞了东西,手也被反剪过去。
挣扎的脚踝被他握住,周庚礼又亲了亲她,“我明天跟你道歉。你到时候欺负回来。怎么都行。”
他就不做人这么一晚。
实在是…没吃够。
他俯身埋头后,李佩央狠狠地咬住了嘴里的领带,没用上三秒,大颗的眼泪就流出来了。
她脖颈紧绷地仰着,脚趾蜷起来,腰下都没了支撑,一瞬用力一瞬失力,没一会儿就酸麻了。
前半夜,她还会呜鸣两声,让他停下;后半夜,上下眼皮打架,她连领带都咬不住了,每次意识要陷入沉睡,就被他强行唤回了,全身控制不住地颤动。她很少用“无数”这种不确定量词,但这晚她真没力气计算。到底多少次。无数次。
食髓知味。
他连时间都忘了,不知过了多久,再次起身时,周庚礼跪在床上,算是有点满足地擦了擦嘴角。
他把领带解开,都做好挨骂的准备了,不过怀里人连锤都没锤他,一点力气都没,头搭着他肩上,就是半睡不醒的状态了。他把她放进浴缸简单洗洗擦擦,就抱了出来。扫一眼凌乱的床,枕头湿了大半,是她失控时的眼泪。浅色的床单上,上面是汗水浸湿的,下面…周庚礼想,应该也是汗。不是汗的水都被他吃了。
天没两个小时就要亮了,他抱着人回了自己之前的卧室。躺在干爽的床上,男人心满意足地抱紧老婆,其实这样也行,他喜欢,她也不抗拒。见…可能开始抗拒了一两下,后面不是就不动,任他来了嘛。那就还是喜欢。
某人嗅着枕边香气,“心安理得"地想。
然而,第二天一早,李佩央睁眼,半梦半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鼓着脸颊,毫不留情地把他瑞下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