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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1 / 2)

第25章婚礼

“妈妈,你和爸爸要离婚是吗?”

那天早上,李佩央给遥遥穿衣服时,她突然问。“你."李佩央怔怔看她,她是怎么知道的?他肯定不会对孩子说这些。“妈妈,那天我没有做噩梦。“遥遥嘟起嘴唇,搂住她脖子,小表情很愧疚她撒谎了,“我晚上睡醒,在呼呼机里听见了你们吵架。”“你说你要带我回挪威,你和爸爸要分开。”李佩央抱着女儿,有些茫然无措,她没想到,那天那些话,她竞然都听见了。

那天傍晚,周庚礼敲开了她的门。

李佩央开门时,看见他愣了几秒。

不过几天没见,眼前这个男人好像“老"了很多,或许应该叫做疲惫。她还记得他那天站在机场等她的模样,不说意气风发,但也很有精神。发生什么了吗?

他站在门外,没忍住低头咳了两声。

“你生病了吗?"她问。

“没有。烟抽多了。"周庚礼看着她,弯起嘴角,柔声问:“央央,晚上能不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孩子让付姨看一下。”“去哪里?"晚上的话,李佩央有点迟疑。“去参加老安的婚礼晚宴。白天我有事没去成。”“你不能,自己去吗?”

“也可以。“他点了点头,“你要是没时间就算了。就是他听说我们结婚,打电话让我带你一起。”

."李佩央垂眸,思忖了几秒,“你,等我一下吧。我去拿个外套。”“好。多穿一点,晚上冷。"他叮嘱道。

坐上车,李佩央发现,他最近好像不怎么带司机了。他开车,她也不能坐后排,坐到了副驾驶。一路上,他频频看后视镜。李佩央开始没在意,后来,他们两人的视线在后视镜里相遇了。

她转过头,“你看我做什么?”

周庚礼笑笑,只说:“没什么。”

他一笑,李佩央更觉得奇怪了。

她又看了看镜子。难道是因为她没化妆,没打扮?他来得这么突然,也没时间准备。

而且,她也不想准备。

从前,她跟他出去应酬,总要花不少时间打扮,从头到脚要确认好几遍,还怕出什么纰漏,惹人笑话。

现在,李佩央揉揉眼睛,心心想,随便吧。她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了。她都要走了。

就在她做揉眼睛这个动作时,手背碰到了眼镜。她忽然明白了。

他大概是在看她的眼镜。

他就是在看她戴的眼镜。

周庚礼开着车想,她走的时候,家里除了那枚戒指,一切都没变。他还以为她什么都没带走。

现在看,至少他送的眼镜她带走了,现在还在用。七年都没换。其实她也不常戴眼镜的。李佩央低下头,犹豫要不要摘掉。她的度数并不高,特别需要的时候戴隐形眼镜比较多。就是偶尔图方便,随手拿出来就架上了。

眼镜这种东西,太容易养成习惯了,很难随时都注意到它的存在。她视力一直挺好的,在读研以前。

研究生那几年对着电脑时间太长,用眼过度,也不知道保护。一天她坐在沙发上敲键盘,周庚礼从客厅路过,不知为什么,又掉头回来。他下巴搭在桌子上,歪头看她半天,直到她受不了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央央,你们校园里最近有什么新的流行趋势吗?”应该没有吧。李佩央摇摇头,“我不太清楚。“她从来不关心这些。男人笑了,然后用手指碰了碰她的镜框,“那这是什么东西?我以为你们流行扮丑了。”

.…“嘴坏。无聊。

李佩央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他,视线放回屏幕,“我有一点看不清。近视散光,但度数不高。”

不过还是眼前一片清明的感觉更好,所以她在校内随便找了家店,配了副眼镜。当然,镜框是最便宜的,普通黑框,几乎是老板赠送的。“商量一下,央央,咱别戴这个了。我带你去配个新的。”周庚礼把她眼镜摘下来,摆弄了两下,戏谑道:“这不是眼镜,是封印。”“封印什么了?”

“封印你的美貌。”

如果是刚认识那会儿,这种程度的赞美,李佩央一定会脸红不敢抬头。和他在一起几年,她习惯了。

她淡定地把眼镜从他手里拿回来,重新戴好,轻轻点头:“嗯。听你的。”车停下,犹豫了一路的李佩央抬手想把它摘下来,被他制止了。“不难受的话,就先戴着吧。"周庚礼给她解开安全带,他还想再多看她几眼。

过了今晚,他们也许很久,都不会再见面了。这场婚礼晚宴的规模不大,但是看得出很贵。李佩央跟着他走进去。他们没有牵手,但跟周庚礼打招呼的人,都会自觉叫她一声"嫂子”。

她离开这么多年,这里应该没人能认出她。只是他周围交往的这些人,无论私下如何恣意荒唐,场面上都礼数周全。不知道还以为多彬彬有礼,谦谦君子李佩央瞥了一眼身边的人,不禁低头笑,这狗男人年轻时候也这样。屋里屋外两个人。

像他们这个年纪了,还没结过婚的,或者说没孩子的都是异类中的异类了。老安这次也是二婚。新娘年龄挺小的,家里是做小生意的,正常别说嫁娶,两人碰面都难,听说是在国外偶然认识的。他一婚的时候,李佩央还没出国。周庚礼也想带她参加婚礼来着,她没同意,做实验忙推辞了。

但是婚礼前的单身聚会,她倒是参与了个尾声。那天周庚礼在电话里装醉,非让她开车去接。打了好几个电话,最后一次,他在电话里吸鼻子,问她“是不是不爱了”。电话这边,李佩央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摘下了刚戴上的手套,“地址。到了那个俱乐部,包房里的哭声,她在门外都顿足了一瞬。打开门,还好哭的不是他。

是老安。

他当时扯着周庚礼袖子不撒手,哭嚎着说:“兄弟,哥们我以后没有爱情了!”

他没有,他有啊。周庚礼看见她进来,嫌弃地把人扔一边。抽了几张纸,使劲儿擦自己袖子。

“我女朋友接我,我先走了。你们几个看着点他吧。婚礼之前别出事了。他走过来想揽李佩央肩膀,看了看湿透的袖子,换了个边。李佩央抬头仔细打量他,脸不红心不跳,他撒谎为什么鼻子不变长?周庚礼跟她讲,老安是家里给安排的人结婚。他原本有喜欢的人。“废物一个。“他当时很不屑,搂着她肩膀,浑身带着酒气说:“你放心,央央,我不靠家里也能每月给你挣一个亿。”李佩央本想质问他为什么骗她来,知不知道她有多忙。后来她沉默了,再开口只说了句:“你下次少喝点酒。”

“下次啊?"男人故弄玄虚地换了个语调,低头亲她耳朵,“下次不好说。万一是我们俩的婚礼。我不一定能控制住。”“央央,我那天肯定会高兴疯了。”

虽然是二婚,但布置和排场,看得出安排人的用心。老安很喜欢这任妻子了。

周庚礼看着场边的玫瑰花想,很浮华,但也不及他想给她的万一。老安是问过他会不会带她来。

他没说会,也没说不会。就算他一个人来,也没人会说什么。可他还是想带她来一次。他们两个没有婚礼,那就一起…看看别人的吧。按时间算,他俩领证也算是新婚,但比起现场欢乐的氛围,这两人坐在那里…老安打眼一看,还以为他俩离了呢。

不过怎么可能离?他兄弟等了这么多年。就等这么一个人。老安跟老婆低声交代了几句,后者走过去,自来熟地拉起李佩央,“央姐,我等会儿扔捧花,你帮我选选哪束好看!”状况外的李佩央:“啊?“"她们认识吗?女孩自报家门,“我姓于,但你叫我Cindy吧。你在国外那么多年,英语名你好记一点。”

李佩央被她从草坪拉到一个临时搭建放杂物的房间里。名叫Cindy的女孩,握着她的手,眼睛放光,“我真认识你!真的。”“Doctor Li!我在诺大读管理,你来过我们学校。”李佩央想了想,哦,她好像确实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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