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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2 / 3)

周庚礼笑了,这个羸弱样子,还能当啦啦队去跳健美操呢?这才哪到哪啊。她也就颤了两下吧。

人扶起来,眼睛还红着,他先亲了她一下,问:“撞哪了?哪疼,我看看。”

李佩央摇头,“不疼。”

哦,不是疼。“那就是开心了?“他坏意地附在她耳边说,“现在可以说谢谢了。”

李佩央没跟他说谢谢。她红着眼睛瞪了他一眼。脾气越来越大了。

周庚礼把她抱出浴室,确实不适合在里面,瓷砖大理石都太硬了,真伤着了怎么办。还是床软一点。

第二天,李佩央趴在桌子边,把玩他送的生日礼物,是两个小酒杯,上面是公鸡图案。他说了一串名字,什么窑的,她没记住。理科出身的李佩央当时看着上面的彩釉想,铜元素显红,铁元素显绿或者蓝,古代人设备简陋都能把色彩处理这么好,她的实验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结果她那些年很喜欢那两个杯子,摆在书房最显眼的位置。但她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

她穿过的衣服、戴过的首饰.人走之后,周庚礼空出一个房间来放这些东西。

但他从来不去看,只会在偶尔经过那个房间时,下意识地顿足片刻,再离开。

大大大

元旦假期,李佩央请了师哥师嫂吃饭,他们导师胡教授也来了。平时要上班,都是忙人,只能趁着假期聚一下。这件事,李佩央谁都没说,走的时候也只是跟付姨说了一声′有事要出去。可等到散席,他们送过老师,师嫂上楼取落下的车钥匙。她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周庚礼站在大厅里,正和她师哥说话。关师哥喊他:“周老板,这么巧,你今天也在这吃饭?"这不是什么高档酒店,只是还算雅致的一家餐厅。主要是离学校近,方便两位老师。李佩央隔着柱子,听见周庚礼没犹豫地回答:“不是,我是来接我老婆。”李佩央·他真敢说。

有够不要脸的,她再次被他无语得想笑。

关师哥很惊讶,“您,您结婚了?”

周庚礼笑:“嗯,领证了,最近刚领。其他没来得及办。”“喔,恭喜恭喜啊。"关师哥和他好像很熟的样子,“怪不得您亲自来接。新婚,感情最好的时候。”

李佩央听得没忍住,噗嗤乐了。

被他听见。

周庚礼看向柱子边,某人低头在笑,笑得肩膀都抖,他也情不自禁地弯起嘴角,喊她:“央央,过来这里。”

这个称呼.李佩央笑不出来了。

如果说曾经年轻的时候,这种称呼听起来还算亲昵,但现在..…年龄,和隔阂都摆在这,她听着,只觉得浑身难受,要起鸡皮疙瘩。但还是得走过去。

她走近,他的手还朝她伸着。师哥面前,李佩央垂眸,把手递了过去。被他抓紧。他的手指直接无视她轻微的挣扎,无赖地插/进她指缝间。十指相扣,牵手像绑架一样。

关师哥目瞪口呆,“师妹,你……你们俩?”“抱歉,师哥。"李佩央不好意思地跟他解释,“没来得及和你说。”关师哥还是懵,“那你女儿?”

“遥遥是我的孩子。"周庚礼握紧她的手,她指尖很凉,“她大学我们就在一起了。后来她出国读博。胡教授也知道我们的事。”其实李佩央那届的同门多多少少都听过他们的事。只是关师哥毕业早,比她大三届,李佩央刚读硕士,他就已经出国了。所以他不知道。是不是他喝多了?关师哥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揉了揉眼睛。刚好师嫂下来,看见他们三个。

“佩央,这位是?"关师嫂看他们俩。

周庚礼也看向她,想听她怎么回答。

李佩央神色平常:“哦,这位是我女儿的爸,姓周。”“你爱人?!你好你好,周先生。“关师嫂也诧异,并暗中狠捏了一把旁议的老公。该死的,师妹有老公他不早说。她还以为是单亲妈妈带孩子呢。关师哥被老婆狠厉一掐,掐醒酒了。他冤啊。他也刚知道。不过等会儿上车,他再给她讲这个惊天大八卦。老婆肯定爱听。“遥遥的事,谢谢你们了。"李佩央没忘了今天这顿饭的主题。“师妹客气了。都是同门,有事情就说,我们能帮一定帮忙。”四个人又客气了几句,李佩央他俩送他们两口子离开。师哥师嫂刚走,李佩央就看向他的手,他还想牵多久?她五指松开,对方却没有反应,扣得更紧了。她抬头想问,却先看见他肩膀上掉的雪花。他穿的黑色外套,雪花的六角形状很清晰,一片一片地堆叠。

“还喜欢雪吗?“周庚礼侧头问她。

“喜欢。"李佩央答。

“那走一走吧。“他提议,“这场是阵雪,可能等下就停了。”也行。李佩央点头,“好。”

她又看了一眼他们牵着的手,他的确是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还真被他“绑架"了。

这里离学校近,他们自然而然地走到校园里。“这里的路你还认识吗?"周庚礼问。

李佩央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看着路灯下飘的清雪,轻叹道:“我在这学校生活了七年。"大学到硕士,这些路她都走过多少遍了。“嗯。“他也都认识。他一天都没在这里念过书。只是因为她。虽然是元旦假期,但快期末考试了,路上的学生没有多少。图书馆倒是灯火通明的。

周庚礼问她要不要去教室里看看。

李佩央拒绝了,学弟学妹们估计都在忙着自习,他们冒然进去多打扰人家。于是两人来到了生活区,几个食堂附近。

看见个眼熟的食堂,李佩央动了动嘴唇。

周庚礼知道她要说什么,“你爱喝的那家粥铺,已经倒闭好几年了。”“怎么会?!"李佩央很惊讶,“他家那么好喝。“她以前做不出实验,都是喝他家粥熬着夜。

周庚礼微微蹙眉,看着她很无奈,哪里好喝了。只有她喜欢。他说:“不过五食堂,你爱吃的那些'辣菜′还在。”“嗯,′辣菜。"李佩央重复一遍,笑了出来。其实是川菜。不过周庚礼一直嫌弃不正宗,只管它们叫带辣味的菜。他也不爱吃辣。因为辣是痛觉,他觉得那是"自讨苦吃"。“冷不冷?“周庚礼看见她鼻头红了,“去买杯豆浆吧。”他牵着她朝最近的食堂走去。

李佩央想说,“豆浆不在这个食堂。”

“现在都有了。“他说着,帮她推开厚厚的棉布门。李佩央一进去就愣住了,怎么变得…这么“豪华"。“重装过两遍了。"他淡淡看她一眼,牵她朝一角走去。“两杯热豆浆,一杯加糖,一杯不加糖。”李佩央看着他熟稔地掏出六块钱。什么时候涨到三块一杯了,她也不知道。一人捧着一杯豆浆,两人终于松开手。

沿着出校园最近的路走,李佩央指着上次那辆奔驰车停的地方,“我上次就是在这遇见你母亲的。”

这是她主动提的,周庚礼驻足看她,“所以,七年前,你们那天到底聊了什么。我现在能知道吗?”

李佩央看着他,他们的睫毛上都落了雪。“能啊。"她轻声说,“不过,我忘了。”

忘了。周庚礼长眸弯起,颇为无奈,“你这个借口,还真好用。”嗯,她也这样认为。李佩央转身继续往前走,边走边道:“你和关师哥认识,那我的事,是你从他那听来的?还是”“差不多。"他说,“你给他打电话那天晚上,我们刚吃过饭。我就在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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