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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锁她的诺言(1 / 3)

第80章封锁她的诺言

她的那一面,应该是从爸爸去世,妈妈嫁给郝清河开始,慢慢激发出的。爸爸去世是在一个下雪的夜晚。

那天,林与然得了全市数学精英竞赛的第一名,她兴高采烈地拿着奖杯回去给爸爸看。

她犹记得爸爸当时的笑,那是他卧病以来头一次笑得那么开怀。爸爸抱着她的奖杯,说话都有力气了不少,他轻抚着她的头说:“我们小糯桃最棒了,要保持这个成绩,考个好大学,以后找份好工作,好好挣钱,替我照顾好妈妈。”

林与然是一直知道爸爸的病情的,也接受了医生说的爸爸可能最多能活一两年的事实,她只希望爸爸生命的最后这段时光,每天都能开开心心地度过,既然她得奖,爸爸高兴,她就要把全部能得的奖都扛回来。林与然乖巧点头。

爸爸张开双臂抱她,拍着她的后背一遍遍叮嘱:“要照顾好妈妈,不要让别人欺负妈妈。”

林与然搂着爸爸骨瘦如柴的肩膀,一遍遍应着:“好。”那时,她还和站旁边温柔笑着,看他俩父慈女孝场面的妈妈姚阿平抱怨:“看看你老公,就知道惦记你!”

没想到,那会是她和爸爸最后的温存。

就在那天深夜,爸爸毅然跳了楼。

爸爸头七刚过,外婆就每天催姚阿平再婚,跟姚阿平说姚阿平当寡妇给她丢人了,说姚阿平一个单身女人,工资没多少,连个住的房子都没有,还带个拖油瓶,以后日子没法过,催她趁年纪还不算大,赶紧找下家。有外婆的每日催促,外加摆在眼前的生活压力,姚阿平很焦虑,她性子也软,也没什么主见,家里给她介绍郝清河,她没多考量,就在那个冬日的年后着急忙慌地嫁了过去。

外婆就是看郝清河在市里有套房子,人又在工地上当一小包工头,收入不稳定但也不差,还应承给外婆十万彩礼。

郝清河长相并不丑,没有那些中年男人的啤酒肚,收拾一下还能凑合看,二婚能给十万,还算有诚心,加上他那房子正好离林与然读的三中不远,姚阿平也算满意。

姚阿平和郝清河刚结婚那会儿,郝清河表现还算可以,对姚阿平知冷知热的,只是从不拿钱回家,还时不时问姚阿平要点,说是家底都被彩礼掏空了。姚阿平温柔、善解人意,她摆脱不了那样的妈,但是也理解郝清河的难处。最让姚阿平满意的是郝清河对林与然这个继女超乎想象的好,时不时会买些好东西给林与然。

但林与然却很排斥郝清河。

首先,她接受不了爸爸去世才不到半年,妈妈就嫁给别人这件事。其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过敏感了,总感觉郝清河对她的讨好不太对味儿。还有,避开姚阿平时,郝清河看她的眼神,总感觉有些黏腻,特别是在她洗完澡出来时,那种感觉更明显,黏腻得让她恶心。一两次之后,林与然就再也不在家里洗澡了,每天在许见薇宿舍洗,后来在迟曳的那个VIP小包间里洗。

还有,姚阿平去上夜班的时候,郝清河每次都会找各种理由敲她的房门,要进她房间。

林与然借口她要专心刷题,不给他开。

也不敢睡过去,便通宵刷题。

前两次,郝清河敲一敲,不给开,他也就不敲了。第三次,郝清河半夜喝酒回来,一直不停地敲她的门,在门外喊:“乖女儿,爸爸想跟你谈谈心。”

自那天起,林与然便悄悄请师傅把她房间窗户的防盗网卸掉了,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先检查窗户。

一天,姚阿平上大夜班去了,半夜一点多,林与然在自己房间刷着试题集。郝清河喝得伶仃大醉回来,拍打着她的房门喊:“乖女儿,爸爸有心里话想跟你谈。”

以前郝清河拍门,林与然就听着,郝清河拍不开就放弃了。那天,郝清河却异常执着,拍了会儿,不给开,他直接改上脚瑞,踹了几下没踹开,林与然以为他放弃了,隔了一会儿,她听到了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林与然在那一刻,果断跳窗跑了。

那是她第一次深夜往出跑,夜很黑,街道路灯凋零,她深一脚浅一脚跑在坑洼的路面上,摔倒几回,但她一下都不敢停下来,摔倒就赶紧爬起来继续跑,怕郝清河追上来。

那天她完全没做准备,跑出来得太急,书包、钱包、身份证什么的都没有带,住店是不实际了,好在校服兜里还有十块钱,想来想去,好像十块钱只够网吧一次通宵的费用。

林与然走投无路去了网吧,也就是在那天,她在网吧碰上迟曳通宵,自那天起,那个VIP小包间就成了她每次跑出来的落脚点。林与然也曾把这个情况跟姚阿平说过,姚阿平却认为林与然对郝清河态度太冷漠了,郝清河想跟她谈心,那是想跟她搞好关系。姚阿平也质问过郝清河为什么半夜要踹林与然的门,郝清河给出的说辞非常完美。他说:“我就是看咱闺女做题到那么晚还不睡,心疼,劝她不听,想进去强行拉灯,让她睡觉。”

姚阿平对这套说辞很信服,还觉得是林与然不愿意接纳郝清河,专门没事找事。

林与然没话说,只能这样继续每次看情况往出跑。林与然和姚阿平也因此有了隔阂,林与然心里有些埋怨姚阿平,觉得姚阿平不保护她,跟姚阿平慢慢地也不谈心了,回到家也不怎么搭理姚阿平。如果这些说是林与然太敏感的话,她其实也并不能肯定。但之后的一次事件,她可以断定,郝清河对她就是存了不轨心心思。那次是学校让交材料费,她忘记和姚阿平要,放学前,班主任陈文丽跟她说全班就差她了,叫她明天务必带过来。

但那天姚阿平上小夜班,下午五点就上班去了,林与然放学去医院找姚阿平要,可姚阿平上班没带钱,姚阿平的同事们上夜班也都没带钱,借不到,银行卡在家里,家附近没有二十四小时存取款机,怕林与然晚上去太远的地方取钱,不安全,姚阿平便叫她回去和郝清河要。

回到家,林与然迫于无奈,和郝清河开了口:“郝叔叔,学校让明天交材料费,我妈妈让我先跟你拿,她下班回来会把钱给你的。”郝清河笑眯眯地盯着她:“你跟我这么生分,连声爸爸也不喊,想跟你谈谈心·都不跟我谈,我怎么好给你钱。”

他指指自己的侧脸,咧开一口被烟熏透的大黄牙说:“过来亲爸爸一下,咱俩感情深了,要什么爸爸都给你。”

林与然咬牙,看着他。

她没看错,郝清河看她的眼神里掩藏了猥琐与淫邪。她果断转身,开门就跑。

那个夜晚她还是去了网吧,问迟曳借的钱,把材料费补上。自那以后,林与然就开始各种兼职赚钱。

隔天,林与然把这事照实说给姚阿平。

姚阿平去质问了郝清河,郝清河的解释依旧完美。他说:“我没孩子,不知道爸爸跟女儿该怎么相处,我见别人家闺女也亲爸爸脸颊,以为这样能增进感情。”

姚阿平觉得郝清河第一次当爸爸,没有经验,可以理解,也可以理解郝清河这种迫切想要林与然接纳他的心思。

姚阿平依旧认为是林与然想多了。

林与然很绝望,她一度认为姚阿平就是电视剧里那种只顾自己幸福,不顾女儿死活,甚至为了讨好新老公献祭女儿的恶毒妈妈。因为这件事,林与然不再乖巧,几乎比那个年纪的孩子都要叛逆,她不跟姚阿平说话,要开口就是大吵,和姚阿平的关系接近彻底决裂。林与然提出过要去学校住宿舍,但姚阿平坚决不同意。自姚阿平嫁过来,郝清河没往家里拿回过一分钱,吃喝开销都是姚阿平出,时不时郝清河开口,还得给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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