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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锁她的诺言(1 / 2)

第73章封锁她的诺言

迟曳愣住一下,伸手捏住她脸颊,力度重一点:“等你下定心意吧。”林与然揉着被捏疼的脸,听着他说“明天早晨过来送你去学校。“然后,他穿衣服,换鞋,开门走了。

新学期第一天。

林与然如常起一大早,埋头创作两小时后,去厨房给自己做早餐。煮鸡蛋时,她想了想,又去冰箱拿了两颗,丢进锅里。打豆浆也一样,又多加了一人份的量。

迟曳还和以前一样,在小区门口酷酷地倚着车门等她。上车后,林与然看了又看迟曳,开口问:“迟曳,你吃早饭了吗?”“嗯。“迟曳轻声答一句,看她把手揣包里,眨巴着眼睛看他,像极了第一次给他带早餐时的样子,他拖长声调,“嗯一一,没吃。”林与然抿唇,把包里的鸡蛋和豆浆递给他:"喏,我早晨给你做的。”迟曳接过,探手揉了揉她的发,笑说:"真贤惠!”就煮个鸡蛋打杯豆浆,被说贤惠,实在受之有愧,林与然默默把背包拉链拉上。

“是不是少一样?“迟曳问。

“少什么?“林与然看向他,一下想起包子的事,歉疚感汹涌而来,她垂下头,“没了,就这两样。”

迟曳就是随口一问,那包子他本来也不爱吃,不给他买也无甚所谓。车子启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兀地闯进来一句低微的歉语:“对不起!迟曳,我不知道那包子是茴香馅的。”

但迟曳听清了。

第一次林与然给他买那个包子,他还以为她不记得或者说她以前从未在意过他的喜好。原来,不是不记得,也不是不在意,她只是不知道而已。他不敢想,时隔这么多年,她还能记得他的喜好意味着什么?但,她记得,他已知足。

发动机被熄灭。

迟曳侧过身来,伸手捧住林与然被歉意折磨得皱起的小脸,轻轻吻上她的唇。

很浅的一下。

“道什么歉,只要是你买的,我都觉得好吃。”他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

没想到,这个时候,是他在安慰她。

林与然鼻腔猝然泛酸,她快速眨两下眼睫:“吃了那包子,你胃还好吗?”迟曳轻笑:“那些天,你不是天天看着我吃完的,你看我有不好吗?”林与然咬住唇,看着他。

不敢想象,他可以因为是她买给他的,就能够跟生理反应做对抗。什么样的爱,可以深刻到违抗生理本能。

不说话半响,林与然松开咬着的唇,小声说:“迟曳,你再亲我下。”“好。”

迟曳扬起唇角,无声地笑着,含住她的唇瓣。这个吻轻柔,绵密,极尽漫长。

吻得林与然到学校了,还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似在云端一般。看着林与然的身影消失在教学楼,迟曳才重新坐进驾驶座,刚要启动车子,手机响了,接起来,是他哥盛丛也打来的。盛丛也说:“你让帮查的那人查到了。”

他稍停顿:“你的那女孩身上可摊着大事呢。”别的,盛丛也不多说。

“具体的,你回趟津汐,找一下河东区的廖局。”迟曳脑中那根紧绷的弦铮地响一声:“好,我知道了,谢谢哥。”挂断电话,迟曳驱车直奔津汐。

找到廖局后,廖局直接带他找了当年负责该案件的冯队。冯队一听又是查这个案件的,感叹一句:“那个杂碎还挺遭人惦记!”迟曳眉心一跳。

冯队看眼他,回忆了下,说:“当年,我们接到一个女孩报警,说她继父要强.奸她,被她捅了。”

“我们赶到现场,那女孩身上没有一件完好衣裳,被打得很惨,人倒是还挺平静,但是她继父,也就是郝清河,伤得很重,肚皮上被划开很深一道口子,肠子流出来一截。”

冯队点了一支烟,看眼石化住的迟曳,没给他递。“这案子当年要不是数罪并罚,差点被判成防卫过当。”“因为女孩继父伤得很重,而且那女孩报警是隔了两个小时才报的,差点失血过多没抢救过来。”

“但那女孩供词说当时太过混乱,她根本不知道她把她继父捅成什么样,以为只是划破点皮,那两小时她是在做思想斗争,被继父强.奸这种事很丢人,她害怕传出去,所以才晚报的。”

“我们结合女孩提供的她继父过往的恶劣行径,还有考虑到她还未成年,就以强.奸未遂判处了。”

冯队将一个档案袋递到迟曳面前:“这是当年的卷宗,今早,北城那边的警方调查郝清河,提出来的,还没来得及再归档,给你喽一眼。”迟曳深吸一口气,伸手接过。

档案袋口打开,掉出几张林与然浑身是血、衣衫褴褛、面目全非的照片。迟曳身形定住几秒,颤着手一张一张地捡起掉桌上的照片,捏在手中看。冯队扫一眼那些照片,叹声气说:“那孙子真他妈畜生,怎么下得去手把那么好看一女孩打成那样一副鼻青脸肿的。”他弹掉一点烟灰,又道:“娶了人妈,还要惦记人姑娘,经常半夜撬女孩房门,简直禽兽不如。”

迟曳瞳孔晃动,看向他。

冯队:“哦,不过那女孩脑子挺灵,也不是柔弱型的,每次都逃脱了。”迟曳握得拳头咯咯响两声,喉结上下滚了滚,轻闭了下眼,把那些照片塞回档案袋,还给冯队。

虽然他没明说,但冯队看眼他的反应,就已了然。没等迟曳再问,冯队出声提醒道:“那孙子最近刚被放出来,但死性不改,出来就对植物状态的前妻施行了强.奸,这两天好像又犯事了,那边警察正在查,他既然找上他前妻,怕是也会找他继女。”迟曳点下头。

跟廖局和冯队道过谢,迟曳从警察局出来,坐进车里,将身体里压抑着的暴戾,狠砸在方向盘上。

他太蠢。

那会儿,林与然那么频繁地深夜跑出来跟他在网吧通宵,他却一点都不觉得不对劲,甚至心里还美滋滋地以为她是对他有好感,才会一次次地跟他一起通宵,他那时竞从未觉察到她每次过来时的惶恐与不安。暴雨夜,她跑出来,他问她家里到底怎么了,她说平常天是天,暴雨天也是天,怎么就不能出来了,他竞觉得也合理,他一直觉得她是有点叛逆在身上的,暴雨夜往出跑也符合她的行事。

他简直蠢到家了。

她那句拒绝他的话,是那么突兀又不符合逻辑,他却当真了,不敢再轻易靠近,生怕他的哪个行为不妥,再让她反感,他只小心翼翼地守着她给的那个承诺,等着他们再成长一点,等着条件再成熟一些,再去找她兑现。她没来学校那些天,他应该去找她的,他但凡肯放下心里的顾虑,去找一下她,就能知道了,她就不用一个人面对那些,一个人辛酸那么多年。迟曳狠砸两拳在方向盘上,拿起手机,给李秘书打过去,吩咐道:“准备十个精英保镖给我待命。”

驱车赶回北城,迟曳回公司给保镖下达,便衣,二十四小时保护林与然的指令后,径直来到美院。

下午三点半,林与然上完今天的最后一节,撑着困乏的身体走出教学楼。一出教学楼就看见酷酷、冷冷倚着车门,等着接她下学的高大身影。他看向她的目光,异常专注。

看到她出来,迟曳迈开长腿,小跑两步冲到她跟前,一把将她抱入怀中。紧紧的。

像是要将她揉进他身体里一般。

林与然稍怔,轻抬胳膊抱住他的后背,把脸埋进他的胸口。迟曳只紧紧地抱着她,没有多余的动作,似抱着心爱的至宝一样,万般珍惜。

怀中的这具身体是这样的娇小纤薄,才刚到他肩膀的位置。难以想象,

这样瘦弱的一具身体,遭受了那样的摧残,还要舍弃梦想,撑托起病危的母亲和痴呆的奶奶,她是怎么做到的。

那年,她还那么小,身心备受摧残,还要背负起巨额的债务。那是一种怎样糟糕的境地。

真不敢想,她那些年是怎么挺过来的。

想到那些她满身是伤的照片,他就感觉像是有把利刃在他身体和灵魂的每一处,反复刺割。

迟曳抱着她,久久,久久地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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