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醒,林与然又伸手指出去,轻轻摩挲起他的唇。迟曳的唇很软,被她昨晚亲得有些肿,看着比平时厚一点,欲感更重了。他们两个都不太会亲,昨晚有酒精作祟,各自动作都很疯狂,迟曳的唇被她的牙齿磕破好几处皮。
林与然轻轻点触着被她亲破皮的地方,
不由轻笑一声。
她没还注意到,迟曳平直的唇角,在一点点往勾。等发现时,已来不及收手。
她慌忙闭上眼睛,装睡。
迟曳睁开眼,一把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搂她过来一些,在她额头亲一囗。
这一亲,身体好不容易平复一点的细抖,又加重几分。耳畔,传来迟曳的一声轻笑。
“醒啦?"他嗓音有些干哑。
林与然紧紧闭着眼睛,抖着眼睫不说话。
迟曳刮了刮她的鼻头,嗓音染一丝笑:“林糯桃,你都抖成什么样子了,还装,怎么,又打算耍赖啦?”
林与然就是觉得好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怕他又伤心了,她只好睁开眼,把脸藏被子里,就露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看他。他像是早就醒了,
眉眼间一点初醒时的惺忪感都没有。
迟曳被她这副可爱样子逗笑了:“林糯桃,你怎么抖成这样?我刚睡梦中还以为我搂的是一只鹌鹑呢。”
“你才鹌鹑呢!"林与然小声咕嘟一句,然后猛地探出手臂,抱住他脖子,狠狠咬住他衬衣下半露不露的一条性感锁线。刚就看见他敞开的衬衣下,这条锁骨线若隐若现的,像是在引诱她。借着他说像鹌鹑,尝尝味道。
也是惩罚他一下,虽然她愿意让他占有,但是她断过去了,他对她那样,清醒过来后,她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舒服。迟曳闷哼一声,手臂收紧,忍痛。
也把她抱更紧了,像是纵容她,让她咬。
林与然一直咬到嘴里有血腥味儿了,才松开口。然后,又用被子把脸遮住,眨巴着眼睛看他。
迟曳低头看了看被她刻下的血色印记,没有半分愠恼,反而满足地勾了下唇。
他清了清干涩的嗓子:“林糯桃,我警告你啊,你别乱动了,不然,你今早得哭。”
林与然没听懂他的意思,闷声问:“干嘛?咬你一口,你还打算打我啊?”迟曳低笑一声,抬手揉把她的脑袋。
而后,他收敛笑意,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问:“林糯桃,你知道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吗?”
“嗯……“林与然假意回想了下,调皮道:“不记得了。”憋笑看他。
迟曳神色瞬僵,音色一下就不好了,“你家有监控没?”林与然摇头:“没有。”
看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眉毛拧得紧紧的,开始怀疑人生,林与然憋不住了,伸胳膊搂住他脖子,把脸埋进他胸口,就是笑。迟曳肢体僵硬了下,几秒后,他反应过来,搂紧她,“林糯桃,你再耍赖,我真的会疯掉的!”
林与然搂着他,听着他胸腔里铿锵有力的心跳,闷闷地说:“我记得我亲你了,你那会儿是愿意的吧?要不然我这得被抓去坐牢了。”迟曳被她逗得笑起来,笑得浑身颤。
他这样开怀笑的时候,他脸颊那个酒窝就会很明显,林与然看得心痒痒,很想在那个酒窝上亲一下,但清醒后的她,又恢复到了怂怂的状态。她悄摸吞了点口水。
迟曳笑了会儿,复又言归正传,看着她眼睛问:“林糯桃,你昨晚亲我是认真的吗?”
林与然这回不皮了,诚恳点头:“嗯,很认真的。”她稍作沉吟,带点隐隐的歉疚,坦白道:“迟曳,我实话跟你说,其实我喝醉后,在没断过去之前,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我只是会不记得断过去之后的事。”
“真的啊?“迟曳一下有些激动,“那你记得你以前对我的那个承诺吗?”林与然抿唇,低低地回:“记得。”
迟曳勾起唇角:“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兑现承诺?”林与然一下不说话了。
迟曳一直盯着她的眼睛,沉着气,等着她的答话。沉默好一会儿,林与然才开口:“你都毕业了,怎么兑现?”迟曳眼底掠过一瞬失望,与她争辩的话被某个观念打消,他无声几秒,开口说:“只要你记得你的承诺就行,到时候我会找你兑现的。”林与然不太能懂他的话,眨着眼睫疑惑看他。“这个放以后说吧,眼下我有个紧要的要问你?“迟曳突然严肃起来,他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眼睛,正声问:“林糯桃,你把我当什么?”林与然脸上神情一瞬间凝固住。
她紧咬着唇,不答话。
昨晚有梦的余悸,还有那句"事情总有过去的时候,遗憾可是一辈子。"的冲击,冲淡了她对她可能会面临的事情严重性的认识,她一下冲动了。事情有过去的时候,但是,她不知道她所面临的事情,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过去。
万一她出什么事,她希望迟曳可以把他们这段当成是一次放纵,或是把她当炮友也行,总不会比成为恋人,再离他而去来得痛。沉思片刻,林与然出声,不着痕迹地,含糊其辞说:“我都跟你这样了,你说当什么?”
其实,那个承诺跟这个问题归根到一起,是同一个问题,林与然刚才那样答的时候,迟曳就猜到了,但他还是不死心心地又问一次。这样的答复也行。
总归不是不理他就行,至少现在她还让他亲。把他当什么,他早就无所谓了。
比起她不理他的痛,这点不清不楚的关系给他的痛楚,根本不算什么。“行,我知道了。”
迟曳勾着唇笑,但他的笑意很浮,应该是听出了她的闪烁其词,林与然心揪疼一下。那个问题,她现在还不能给他明确答复,但是,她可以把全部身心者都给他。
“你还要吗?”
她蚊子音一样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