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林与然咬着蛋糕勺,“这不是你哥和你嫂子吗?”“对,就是他俩。“迟曳说,“这节目又名《霸道总裁在线追妻》,是我哥议我嫂子的实录。”
“啊!你哥追老婆上电视追啊?"林与然惊叹,“你哥果然够男人!”“是啊,我哥那么要脸面一人,居然直播给全网看他卑微追妻。“迟曳开了一罐锐欧,猛喝一口,“我哥是真男人,我不如我哥!”看着电视里盛丛也在雪地里劈柴,曲婉分明很关心,还要在那嘴硬说狠话。林与然乐出声,“你嫂子说你哥要是能那么表现一辈子,等到死的时候才勉强能同意与你哥合葬,你哥是一点脾气都没有,无奈说能合葬也行。”“没想到,你哥看着那么有气势的一个人,在你嫂子面前居然这么卑微!“我嫂子离家出走四年,我哥把全球都翻遍了,都没找到,人都快疯了。迟曳捏着酒罐,话语稍显低沉,“找了四年,好不容易才找到,可不得宝贝着,我嫂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哥哪敢有脾气。”“怪不得你哥说尝尝很多年找不到一个人的滋味呢。“林与然说,“看你哥和你嫂子那么幸福,原来他们这么虐啊!”
“嗯,他俩是挺折腾的。"迟曳灌口酒,“他俩错过不止四年,本来互为初恋,校园到婚纱的美好爱情,却生生分开十六年,往死里虐!”听言,林与然不由联想到她和迟曳,
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吃着蛋糕,看了好半天电视,刚才的情绪才缓下来,节目里的氛围也轻松起来,林与然边看边乐。
迟曳其实没多爱吃甜食,吃了几口后,就靠沙发上静静看着林与然乐。顶灯的炽白光线倾落下来,亮得让他有些恍惚,他们相处起来是这么自然,又这么融治,此刻的他们就像是他俩在一起很多年后,一起过一个他们过了很多次的对于他们来说已经算是一个稀松平常的节日,自然、温馨也不失浪漫。如果这一刻可以在往后的每一天延续,他愿意拿任何来换。看着节目不知不觉就把一块蛋糕全吃完了,迟曳没吃多少,都是林与然在吃,吃得林与然很撑。
她站起身:“我去把锅碗刷了,消消食,撑死我了。”迟曳从沙发上起来:“我来吧。”
林与然觉得不妥,忙说:“不用,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动手呢。”迟曳脸色稍沉:“林糯桃,我不想听到你说把我当客人。”‖‖
“好嘞。“林与然立马改口,“你会刷碗吗?主要是我怕你把我盘子打了。”“我会。"迟曳迈步往厨房走。
林与然跟在他后面,“要不我跟你一起刷吧。”迟曳往回推她,“我自己一个人可以,你在外面看你的电视。”“哦,好吧!”
林与然拗不过他,乖乖回到客厅接着看电视,很担心地不时往厨房看一眼,怕他打了盘子,最主要是怕他打了盘子把手割了。看着看着不由被他系围裙的背影吸引。
那么高的身量,肩背宽阔,腰窄腿长,系上围裙的那种温良感与他身上那种不羁感,既冲突强烈,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和谐,像是一头只臣服于主人的凶兽,只为一人乖顺,也会为那一人向全世界宣战。刷碗姿势还挺潇洒,别样的一种性感。
林与然忍不住拿起手机,偷偷给他拍了张照片。刷完碗,时间不太早了,迟曳从厨房出来,跟林与然说:“林糯桃,那我回去了。”
“哦。好。“林与然起身打算送他。
迟曳抿直唇线,定定看她几秒,过去拿起放茶几上的手机,准备离开。想到他饭中喝了锐欧,林与然出声提醒道:“迟曳,喝锐欧也算喝酒了吧,你还能开车吗?”
迟曳一下刹住脚步,唇角勾起点坏笑,压低声音问:“我要说不能开,你打算怎么安置我?”
林与然一懵。
安置?
她这里好像并没有他能睡的地方,他胳膊长腿长的,睡沙发也不舒服,主要是他有洁癖,应该不会愿意睡沙发吧,让他睡床,他肯定不接受他睡床她睡沙发的,难不成还要一起睡!
我去!
瞎想什么呢!
一天天五迷三道的!
真的是越来越魔怔了!
林与然暗骂自己两句,咬下唇说:“我是想说要不我给你叫个代驾吧?”“奥。“迟曳语气隐约失望,“我还以为你要留我…“他停顿下来,把声音压得沉沉的,贴近她耳畔说:“过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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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与然脑子被"过夜'两字冲击得有些发空。迟曳直勾勾地盯着她,“毕竟,你今天表现出来的企图还挺明显的。”完了,她还真把追人给搞成要睡人了!
林与然支吾愣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