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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1 / 1)

第81章第八十一章

段乞宁的眼睫猛颤,邵驰那厮眼疾手快地已将她一举推开,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好自己的衣裳、束好腰带、系好抹额,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段乞宁看得一愣一愣。

他扯了扯袖口,在外人面前还不忘扮演“十分厌恶段乞宁"的邵家小公子形象:“段乞宁你无耻!你居然轻薄我!强娶不得,你就要使这种方法吗!我要告到陛下那里!”

段乞宁心里也是佩服他的演技,跟着演:“你我本就有过婚约,大不了就请陛下再做主一次!”

“你!"邵驰眼睛都给气红了,气急败坏地捂着领口夺门而出,撞得那小厮差点人仰马翻。

段乞宁气恼地咂咂嘴,眼神凶狠得快要吃人,如刀剜在好不容易站直身的小厮上:“寻我何事!”

那小厮惶恐地低下头道,一会授课的夫子们要来了,需要县主大人安排接见。

段乞宁匆忙理了下官服,随小厮前去书院处理公务。那小厮跟在她后头大气都不敢出,心道:晾州城令无数小郎君闻风丧胆的恶霸段乞宁果真如此,连将军府的小世子都难逃一劫。他更是将头埋得更低,生怕被段乞宁逮了去磋磨。下午时辰一晃而过,西时更响,夕阳西下。段乞宁结束一天忙碌,边舒缓筋骨,边往书院的正门庭前去,远远的瞧见自家马车前停驻的戴帷帽的少年。

崔小少爷晌午还借口身体抱恙,可真叫他下班来接她,他还是来了。段乞宁心情不错,勾起嘴角,步履松快。殊不知走了还没两步,笑容僵在脸上:

七凰子身旁的宫男唤她留步,说是凰子殿下的凤鸣焦尾琴断了一根弦。段乞宁不想加班,耷拉脸色道:“书院不是有擅修弦乐的匠师曹大人吗?”宫男面色犯难,就差写着"同为天涯打工人",诚恳拜道:“县主大人息怒,小奴也只是奉命行事。七殿下……只肯让您染指他的琴。”段乞宁眉头紧锁,望了眼远处还在等她的崔锦程。“现在便要?”宫男点头哈腰:“刻不容缓。”

段乞宁脚步折返:“那烦劳你去同我家夫郎说声,让他去车厢内等候,我去去便来。”

宫男低头应是,可当真等到段乞宁前往乐坊后,他到崔锦程跟前,说得却是大相径庭的话:“这位公子,你的妻主大人与凰子殿下有要事相商,一时半会怕是不会来的,公子你若是等不及,便早些回府吧,你的妻主大人自有七殿下的宫廷马车相送。”

“有劳哥哥了,我不回去,我就在这等我家妻主。"崔锦程温凉的话语从纬纱间传出,携带几丝倔强和顽抗。

宫男眉眼不屑,旋身回去禀告。

段乞宁不知这头胡龋,雷厉风行推门入乐坊,大有赶紧办完赶紧回家的敷衍味道,问:“殿下的琴呢?”

里头女使宫男纷纷朝她行礼,待她步入里间,又纷纷鱼贯而出告退。偌大乐室,瞬间冷清,段乞宁将视线聚焦于展厅台阶高处,那儿端坐着一袭白衣长袍、颈缠白绫的少年。

香炉里烧着大幽凤尾花的余烬,虽不及上次浓郁,但终归令段乞宁有些心浮气躁。

她胸腔起伏难定,心烦意乱间,高台上的赫连景撩拨琴弦,清脆悦耳的琴音传出。

他的琴艺,虽青涩稚嫩,但真情流露、饱满激昂,流泻于夕阳余晖照耀的静室之内。窗棂敞开,席卷而过的微风融入琴音,吹皱室内横梁上悬挂的纱幔,流动的薄纱将台上白衣少年的身影晕染得朦胧。若非他锁骨处艳红夺目的刺青点缀着,此时此刻的少年当如仙男下凡,遗世独立。

段乞宁眯起眼眸,与他的视线隔着纱幔对峙。她作揖行礼:“既然殿下的琴无碍,那下官便告退了。”赫连景眼神凌厉,指甲倏尔一重,伴随短促且尖锐的刹那,“咚"的一声,线断急掠,少年广袖高扬,风将纱幔全然吹响段乞宁的方向一一“它现在断了,”赫连景瞳色阴鸷,“宁姐姐。”段乞宁报以同样不遑多让的视线,余光中,乐坊入口处黯淡下来,外头下人将此处的屋门合上,她心知赫连景此番是不会轻易让她走了。“七殿下可真任性啊,这把凤鸣焦尾琴用得是金蝉冰弦,殿下说断就断,白白糟蹋夜以继日打造此弦的匠人心血。”“为了留住宁姐姐,这点心血算得了什么?“赫连景抱琴下台,行至段乞宁跟前,逼视她道,“宁姐姐,我还是喜欢你唤我小七。”段乞宁勾唇冷笑,接过焦尾琴。

交接之时,那少年借此触碰她的肌肤,冰冰凉凉的手指触摸上她的手背,便再舍不得离开,叠在她的手上摩挲。

段乞宁神色微动:“殿下,放手哦,下官还要修琴呢。”赫连景反而将她的手背握紧:“宁姐姐不修琴,修我也可以…”她眸色一凛,内心瞠目结舌,但也仅仅只是一瞬,一瞬过后,女人抱着长琴,琴尾扫过赫连景的胸腹,将那少年撞开,她则径直前往一旁的乐器台。段乞宁将焦尾琴置于台案,后边置物架上陈列的均是乐器修护会用到的工具,她粗略一眼扫去,取了琴弦棒和备用的琴弦。段乞宁绷了绷琴弦感知韧度,忽视目光焦灼的赫连景,背对他道:“晾心书院怕是寻不到配得上殿下这把琴的冰弦丝了,下官只能给殿下换根寻常的。”“寻常的便好,只要是宁姐姐换的,小七都喜欢……“赫连景踩上台阶,从后边拥住段乞宁,呼吸变得局促。

少年难以忍受她那么冷漠的陈述,还有从进门到现在她望向他毫无温情的眼瞳,赫连景内心心煎熬,如被刀削般割裂出剧烈痛苦,他难受极了。于是他为了让段乞宁在意自己,双手肆意纠缠在她的胸口上,紧紧地抱住她。赫连景眼尾染泪,在她身上相继闻到三种来自不同男人的味道后,他彻底红了眼眶,手指在她衣襟口疯狂地拉扯和揉搓,嫉妒得恨不得要将她碾碎,融进血肉之中!

“松手,殿下。“段乞宁皱眉,“您这样,让下官如何修理呢?”“不要修琴了,修理小七,修理我!就用它吧……狠狠地修理我……"少年激动不已,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则悄然抽开了她的官服腰带。段乞宁把玩掌心中的琴弦棒,那是晾州盛产的琉璃翡翠所铸,晶莹剔透,折射波光,质地通明得恍若水柱。

“殿下说笑了,您是金枝玉叶的凰子,下官今早为您接驾还得行礼跪安,是万万不敢冒犯您的。"谈笑间,她从他怀中挣脱些。赫连景变了脸色:“宁姐姐是在为早上的事生气吗?是小七的错,小七不该当着众人的面刁难宁姐姐的,实在是宁姐姐那日带他离去,伤透了小七的……宁姐姐若还是生气,小七给你道歉,小七给你跪回来。”赫连景松软膝盖,跪在她的身侧,改为紧紧搂抱着她的双腿:“宁姐姐原谅小七吧。”

段乞宁不为所动,例行公事。

断掉的这根好巧不巧,是第七弦。她旋松琴轸,将断弦从绒扣中取出,寻到替换的琴弦安上,走过琴身、龙吟,在将要抬起琴身的那刻,少年的手阻挡在琴弦棒上。

赫连景握着她的手腕,仰视她,眸色幽深狠厉着。段乞宁的小臂不免因为用力绷紧力道,她感受他指尖的冰凉和撩拨,低垂眼睫,居高临下道:“存心不让我修了是吧,小七。”赫连景为她久违的这声亲昵舒展眉眼,他引导段乞宁将琴弦从琴弦棒上松开。

段乞宁侧过半边身,索性将那焦尾琴搁置在桌案,后臀贴在边缘,似坐非坐地倚靠着桌案,而那白衣少年正跪在她的面前,捧着她握琉璃翡翠的手。她眼眸危险,指尖拨弄翡翠玉石,将玉石对准赫连景的薄唇。“嗯?“她将玉石朝他努了努,手指后移,露出更多。低垂而下的视线正凝望那少年用唇触碰翡翠的模样。他讨好着,触感传递到段乞宁的掌心,令她心绪不宁,体内蛊毒倾巢而出。她的手没入赫连景的披散的头发中,按着他的后颈把玩,倏尔施加力道。少年的眉眼因为这股力量染上一层湿红,他用潮湿的黑眸瞻仰她的面容,待看清段乞宁那复杂且迷恋的目光后,赫连景一举褪去自己的衣裳,毫无保留。段乞宁目睹完全程,蓦然扯唇一笑。

便是他用力拉扯她到跟前,段乞宁也没再抗拒,而是屈下一只膝盖抵在他的身前。

赫连景用潮湿的手握住翡翠玉石的另外一边,身子朝前跪走几步,亲吻段乞宁的唇。

他的吻同样粘稠和连绵,几乎要黏在她的唇上,却又与她的唇舌在勾连,厮磨着她、引诱着她。

段乞宁的一只手撑在他身后,一个失控间将他朝后吻倒于地。赫连景睁开满是泥淖的眼睛盯着她,长腿则圈紧她的腰。少年紧握玉石,连带着她一起往动情的旋涡中去。翻江倒海,到最后段乞宁丢了那琴弦棒,琉璃翡翠全部碎成备粉。赫连景在玉石俱焚时翕动红唇呼吸,黑眸呆滞地凝望乐坊楼顶,醉得宛如一滩烂泥。

“宁姐姐……小七……真的……会爱死……你的。”“死过就好,"段乞宁从情绪中抽离,重新穿戴好自己的官服,“可满意了吗殿下?下官要告退了。”

赫连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握住她的脚踝:“别走宁姐姐……小七的琴还是坏的.……”

“琴弦棒碎了,修不了了…明日吧,明日我再来,给小七换弦。”赫连景松开手指,段乞宁如释重负。

她束好腰带踏出满室旖旎的乐坊,外头天色已晚,蝉鸣在林间啼叫。段乞宁深呼吸一口气,好似也才刚活过来。不远处,崔锦程还定定立在原地,他的浅衣在将暗未暗的天幕衬托下尤为亮眼,仿若这世间唯一的色彩。

段乞宁朝那抹色彩走去。

“等很久了吧?"她本欲伸手牵他,想起了什么,收拢手指垂下。崔锦程的手和心都落了空,他也跟着敏感地垂下,帷帽遮挡住他幽暗下去的眼眸。

二人一前一后登上回府的马车。

摇摇晃晃的车厢内,段乞宁一语未发地坐在上方位靠窗的位置,无意识地摩挲指腹。

而崔小少爷也秉持沉默,他已摘下帷帽挂在脖间,视线灼热地悬停在她的手指上。

不知过了有多久,少年沙哑嗓音道:“宁姐姐你头发乱了。”段乞宁唰得一下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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