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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2 / 3)

郑明珠白了这人一眼,“我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而且.…”她垂下头,话语突然变得迟缓,似若有所思。萧姜面色微沉,静等着她的下一句。

“萧玉殊待我…很好,所以没什么可担心的。”仿佛她多在他身边停留一日,他便会多好上几分。好?

萧姜笑了,追问:“怎么个好法。”

是,似乎也没那么好。

自知这其中的门道不能示人,郑明珠犹豫半响,才道:“没什么。”

“他是个仁厚的好人,自然待任何人都好。”好人、坏人。

像他们这样的人,看待世人还需分辨这些吗。就因是好人,便不忍辜负。就因是坏人,便不与之共谋吗?起了这样的念头,说明心中生出恻隐来。那恻隐之心的下一步呢,又会是什么。

萧姜冷哼一声,顺手扔下手中碎成几段的草。“郑姑娘别忘了。”

“他再好,也只是你手中刀鞘。”

她被这话戳中,下意识反驳:“我当然知道。”“我自有分寸。”

二人不欢而散。

秋祀事关社稷,君王祭五谷,并设宫宴以黍饭赐群臣。当今陛下病重,祭祀一事,自然由皇后代劳。与上次相同,郑明珠与郑兰她们二人替皇后操持宫宴,虽有流钥和女官从旁协助,也免不了繁冗琐事。

午后,在整理五谷宴单册的间隙时,忽而听到行宫外传来消息。“晋王殿下受伤了。”

流钥与女官低语。

“什么?”

郑明珠听到后,立刻放下手中名册,“晋王殿下怎么了?”流钥神色凝重:“回大姑娘话,一个时辰前的事。祭祀回来的路上,忽而遭逢刺客,晋王殿下被流箭刺伤。”

“姑娘别担心,只是刺破了手掌,并不严重。娘娘已遣了太医令好生医治。”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刺客。

“可有抓到刺杀的人?”

“抓到两人,皆咬舌自尽了。”

“此事已交由廷尉府查办,倒好似…与乌孙人有关。”郑明珠想去瞧瞧萧玉殊的伤势,但眼下实在走不开,只能作罢。一直到晚间,五谷宴筹备得差不多。郑明珠便想去与皇后请示,探望晋王。夜间灯火昏暗,回廊内时不时能遇见由宫人引入内的朝臣。她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匆匆穿过长道,大步流星地向坤仪殿去。“郑姑娘。”

郑明珠顿住脚步,回身看向方才擦肩而过的身影。萧玉殊立在宫灯下,暖色为他玄黑的朝服披上一层霞光。他叫住她,轻轻抿唇笑。

郑明珠一眼瞧见他左手层层包裹的白布,依稀晕出点点血迹。她上前一步,伸出的手悬在半空,才意识到此处大庭广众。“殿下。”

远离宫宴大殿的一处廊亭中,唯有石案上一盏烛火。郑明珠小心翼翼拆开男人手上缠绕的伤势。赤褐的血痂横断手掌,虽说伤口不深,看着仍觉触目惊心。

幸亏只是伤到手,若是被刺中要害可怎么好。“今日的刺客,依殿下看,会是哪方的势力?”“暂时还未查清,但不像是朝中势力。抓到的那两个刺客面貌,虽是中原长相,但身法和兵器无一不是乌孙人模样。”“他们没想着隐藏。”

萧玉殊回答。

休战后的这几年,乌孙休养生息,从上次的岁贡开始,便有挑起战事的苗头。

去蜀中的路上,她与萧姜也的确遇见过乔装的乌孙人。若杀了既定的储君,使大魏内乱,乌孙人自可趁虚而入。

郑明珠指尖轻叩小瓷瓶,药粉撒在伤口上。“殿下莫动。”

“可是疼了?我慢些。"她语气不自觉地软下许多。“不疼。”

萧玉殊面色苍白,却仍挂着笑意。

“我时常会思量,把殿下拖进长安这摊泥潭中,是对是错…郑明珠取纱布的动作变缓,“殿下,可会怨我?”此刻,倒想起那些梦了。

“留在长安,是我自己的决定。又怎会怪你?”萧玉殊伸出另一只未受伤的手臂,揽住身侧的少女。郑明珠扯起一抹勉强的笑意:“殿下,同去宴席吧。”她正要起身离去,却见萧玉殊仍守在原地,支支吾吾的模样。“怎么殿下?”

“可是我没有包扎好伤口。”

郑明珠重新坐回石凳,抬起他的手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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