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龙笑说:“这事我知道,头些天瞅见斌哥跟我说的,让你嫂子也过来啊?那你别让她拿酒……”
“啥酒?”徐宁明知故问。
“你说啥酒?那酒你自个留着喝吧!”
“哈哈哈,瞅瞅你这小样儿,你分的房子在几层几个屋?”
“一楼俩屋,就跟三叔房子同一栋楼,但不是同一个门洞,中间隔了个门洞。三叔现在跟我都搬到一楼住了,二楼现在是空着的,你嫂子她们四个过来正好住二楼。”
“正好!那就这么着,我们明个大概8点左右钟能到。”
“那我搁家属楼等着你们。”
撂下电话,徐宁又给省城许鹤去了个电话。
这通电话转台时间较长,毕竟属于是长途,待许鹤接通,他道:“我是许鹤。”
“鹤哥,我徐宁。”
“诶呦!二宁!最近咋样啊?”
“挺好的,我大爷咋样?”
许鹤笑道:“你大爷总吵吵没意思,成天就是钓鱼去公园遛弯,诶呀,可把我愁坏了。”
“那我明个去省城,让我大爷大娘跟我回来呗?我不是9月13号结婚么。”
“行啊!我知道你9月13号结婚,你柴大爷跟我爸通过电话,还知道你搁家跟前儿的山里打死头700多斤的大猪呢。”
“哈哈哈,这事都传到我大爷耳朵里啦?诶妈呀……鹤哥,我还有个事想麻烦你。”
“你说呗,咱俩谁跟谁,别跟我客套。”
“我这不是要结婚么,家里又盖房、又整楞场啥的,拢共好几个买卖,给我整得手里边挺紧巴……”
没等徐宁说完,许鹤直言道:“现在我手里有1000多块钱,等晚间我回家跟你嫂子和你荷姐念叨念叨,估摸能给你凑个三四千,够用不?”
“哈哈哈,鹤哥,讲究嗷!但我不借钱,我是寻思家里攒了几个熊胆、熊皮、豹子皮啥的,想让你帮忙找找渠道卖了。”
许鹤顿了顿:“这事啊,我们药厂倒是能收熊胆,但皮子……我得问问朋友。”
“成,我这还有几根棒槌,品相都挺好。”
许鹤闻言有些感兴趣了,道:“上回我不是跟你说了么,你要是有棒槌就送过来,我保准找人给你个最高价!你那几根棒槌都是几批叶。”“几批叶都有……哈哈……”
许鹤有点发懵,道:“五批叶也有啊?”
“不止。”徐宁淡然道。
“我艹……六批叶?!”许鹤惊呼道。
“嗯呐。”
许鹤拍着腿,道:“兄弟!你知道有多少年了么,你就瞅瞅那个芦碗,数数拢共有多少……”
“一百二十多吧,年份没丢。”
“诶呀我艹!你是明个过来,对不?那我现在就得联系人,让他再找个收皮子的,二宁,你放心,在价格上我指定让他给到顶。”
“鹤哥,既然给你打这通电话了,那就是信你,你咋安排都行。”
“妥,明个你们得下午能到吧?我给你们找个住的地方。”
“不用找住的地方,我们住招待所就行了。”
“住啥招待所,哥给你们安排,你们拢共几个人?”
“六七个人……”
“好,你到省城啥都不用管,我还得跟你大爷说一声。你直接来药厂,还是先去家里瞅瞅你大爷?”
“先卖货吧,挺多东西呢。”
“那就直接来药厂,我就搁门卫等着你。”
“好嘞。”
撂下电话后,徐宁和杜守财唠会嗑,便和王虎、关磊回了家。
许鹤之所以情绪激动,原因很简单,省城这么大的药厂,每年能收到六批叶的机会屈指可数,像这种品相、年份极好的参基本不会在市面流动,都是个人收下,再拿着去当孝敬。
换句话说,许鹤帮忙牵绳拉线,他也会获得些好处,这好处不是钱,而是关系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