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先笑后甩脸子,徐老蔫见此不敢狐疑,紧忙拽住老儿子的胳膊,满脸堆笑讨好道:“老儿砸,我能不信你么?你说想让爸干啥,爸就去干啥!但说好了嗷,干完活得往我兜里揣500块钱,还不兴告诉你妈。”
“我看你表现吧。”徐宁冷着脸道。
徐老蔫将炕沿上的烟扒拉过来,取出一颗道:“老儿砸,你抽烟……”
这时,刘丽珍去茅房回来了,刚掀门帘就瞅见这一幕,瞪眼骂道:“你咋这么损呢!给我老儿砸烟干啥?爹没爹样儿……”
“诶呀,我寻思逗逗他,你急啥眼呐。”
徐宁神态轻松出了屋,道:“你俩轻点嗷,我要睡觉了。”
徐老蔫接话:“老儿砸,你就放心吧,你妈掐我大腿里子,我都不带吭声打扰你睡觉的。”
刘丽珍微微一愣,前扑过去掐住徐老蔫大腿里子,磨牙切齿问道:“你又熊我老儿子啥呢?”
徐老蔫深吸口气,道:“珍,你整死我,我也不能说。”
“你还挺硬气,der咋像霜打的茄子呢……”
翌日,刚吃完早饭,还没等众人去往新房砌墙,王彪和刘天恩就拽着姜球儿迫不及待的出门了,直奔老黄家找到黄小梅,四人躲在犄角旮旯唠了起来。
当听说他们要去市里学手艺的消息后,球儿和小梅皆是表现的有些不舍。
这黄小梅学习也不太好,以后毕了业等待她的只有嫁人这一条路可走……
10点多钟,庆安屯西口。
徐宁骑着倒骑驴缓慢往南驶去,两侧是到胯部的苞米杆子,以及一片片的大豆和生,靠近水源的地方有小麦。
现在种植的苞米虽然长势缓慢,但它味道香甜,无论是烤、烀都很好吃,不像后世的苞米都没啥味儿。
抵达岔道口后,徐宁坐在护栏上等了会,没过多久便瞅见前方驶来一辆小四轮子和一台倒骑驴。
这台小四轮子是12手扶拖拉机,后边挂着拖车,上边载有一袋袋的石子和两个人,倒骑驴上则装着各种工具和设备等等。
徐宁起身招招手,待小四轮子停下熄火之后,他才说道:“是财哥么?”
开着小四轮的司机挪动下车,伸出手道:“我是王忠财,钱树德介绍过来的,你是徐宁?”“嗯呐,你喊我小徐、二宁都行,我搁家行二。”
“好,他们仨都是我亲戚……”
徐宁对着三人打声招呼,说道:“你们过来的正好,头些天刚上完梁封顶,现在正砌院墙呢。”
“必须滴,我这边也是赶巧了,有个东家反悔不整了,要不然还得往后拖半个多月。”
“妥,老钱跟你说我们这是两座五间房了吧?拢共是2400块钱,对不。”
“对劲,包工包料,你放心,我们干活肯定不能差事,你要是不满意,我还能返工!”
徐宁点头:“这都好说,你们吃住都安排完了,我家基本天天三顿饭还管酒……”
“还管酒?诶呦,这东家讲究!”站在倒骑驴边上的人说道。
“确实讲究,以前咱干活能管两顿饭都不错了,这管吃管住管酒,这要是不尽心尽力干好,那不是砸招牌么!”
王忠财笑说:“嗯呐,我搁电话里听小钱说你办事讲究了,但真没想到……”
“诶呀,财哥,咱都是沾亲带故的,我和老钱是哥们,真要攀亲戚,我还得管你叫声大哥呢。”
“哈哈哈,可不咋地。”
这时,王忠财从兜里掏出烟,徐宁瞅见后才想起来递烟,他紧忙拿出四包经济烟,挨个递过去道:“财哥,我不抽烟,但能喝点小酒,有工夫咱喝点呗?”
“诶呦,兄弟,别客套,我们抽点旱烟就行。”
徐宁笑说:“抽啥旱烟呐,到这了经济烟就是最低标准!”
“哈哈哈,兄弟,敞亮!”
王忠财笑说:“二宁,别破费了……”
“这可不是破费,因为过来帮忙的人都是亲朋好友,我家管饭管烟管酒都是应该的。”
徐宁没有过多解释,继续道:“财哥,那咱们先去住的地方把行李放下,你们再歇会儿,等吃完晌午饭再去新房瞅一眼……”
王忠财却摇头:“还是直接去新房吧,我们过来就是干活的,哪能耽误时间啊。到新房还得量量尺寸画个草图呢,你稀罕啥样图形?要菱形的,还是纹的,我们都能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