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院挺大,爹,咱在这干活啊?”
孟瘸子点头:“你仨在这干活,我带银河在家整,离的近有啥事招呼一声就行。”
“成,那我待会领他们去瞅瞅房梁木料,檩条得开厚点吧?房顶要浇水泥么?”
“浇,还得铺一层防水布,上边搭瓦片。”
张金宝疑问:“那下雪咋整?好清理么。”
“我搁房顶栓根绳子,雪要是下厚了,一拽绳子雪不就落下来了么。”
“啊,你挺有招儿。”
倒不是徐宁有招儿,而是没招儿,庆安冬季下两场雪就有三十公分厚,若是下一场大雪,甚至有半米厚,这毫不夸张,基本整个冬季入眼全是白雪茫茫。
当然还有种清雪的办法,只是太麻烦,不如在房顶栓两根绳子,到时候只需一拽雪就自然落下了,但下小雪其实不用清房顶,有雪盖着还能保暖呢。
张金宝的俩徒弟将工具摆放整齐后,徐宁就开着倒骑驴,拉着开料机和刨子等工具,拉着张金宝和他俩徒弟、孟瘸子去了北头工地。
刘芬芳和孟紫烟、银河则是在家收拾完外屋地,便来到关磊家擦擦炕、扫扫地,往灶坑里添把火烧烧炕……
北头,张金宝下车后就瞅见了徐老蔫、王二利,没用徐宁介绍,他就紧忙从兜掏出烟奔了过去,亲热打招呼。
“大叔,二叔!”
“诶呦,金宝?啥前儿来的。”
徐老蔫当然知道他是头午到的,这不是找个话题开唠么。
“我头午到的,晌午跟二宁吃口饭……”
随后,徐宁和孟瘸子走上前,将其介绍给了于开河、老魏等人,只是他兜里的一包烟没够散,李福强从兜里掏出两包经济烟塞到了他手中。
“这是我把兄弟大哥李福强。”
张金宝要比他小两岁,因为他结婚较晚孩子才8岁,而金玉满堂都13岁了。众人打过招呼,在原地浅唠片刻,张金宝就凑到了木料堆跟前,蹭掉木料表面的尘土,瞅了眼年轮,道:“这都是好做家具的好木头。”
孟瘸子笑道:“那必须的,你大叔处心积虑收集挺多年了。”
“哈哈,自个家盖房不得用好木头么。”徐老蔫笑道。
徐宁说:“宝哥,趁着人多,咱有拖拉机,你看啥样木头适合打家具,就往屯子里拉。”
“嗯呐,拖拉机不就放在这么?我先整房梁和檩条,这玩应整的快,两天就能整完,然后就做窗户……”
“妥!”
孟瘸子也接过盖房做房梁、檩条、打家具的活,但他现在很少接了,为啥?岁数大了,有点干不动了。
而且现在家庭吃穿不愁,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他也就没那么大干劲了,人都是有私心的,他还想活着带几年外孙子、亲孙子呢。
“宝儿,这边有电线插座,你研究研究给开料机放在哪能行,咱在旁边再搭个棚子。”
张金宝摆手道:“不用搭棚,拢共两三天的活,搭棚太费事儿,就这么整吧!爹,你回去休息吧,我带着银河他仨开干了。”
李福强掐着烟笑道:“金宝真有速度。”
“那必须的,自个家活能不积极么。”
“哈哈哈……”众人仰头大笑。
就在这时,孙莲芳骑着另一辆倒骑驴停在了小溪对岸,她跨下车喊道:“哥!”
徐宁瞅了眼快步走去,“咋滴啦?”
“家里来客啦!就是赵露的姐夫李铁林和他媳妇赵玉、他小舅子赵旺三个。”
“啊?他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