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它仨现在被野猪挑死,我都不心疼!老弟,你该咋整就咋整。”
李福强问道:“兄弟,那给野猪关哪啊?”
徐宁闻言陷入思索,他家和老王家前后院都没地方,因为想要圈住野猪,必须得是四面高墙,哪怕是用栅子围起来的圈都难说,如老方家羊圈,野猪能拔地而起跃出去,所以徐王两家是没有这种地方的。
他目光看向李福强,“大哥,你家有地方么?”
“没有,后院倒是有个石头房,但石头房里堆着不少木头,而且房子棚顶露个大洞,都快要塌了。”
刘大明也摇头:“我家也没有哇,有个驴棚,但棚子没砌墙,连栅子都没有。”
徐宁闻言摆手道:“没事,等到家再说吧,咋地都能找个地方。”
话音刚落,老姜便扔掉烟头,说道:“不行就将我家后园仓房腾出来,给猪扔那里。”
徐宁微微一愣,问:“姜叔,你啥时候盖的仓房啊?我记着以前好像没有。”
老姜说:“你都多少年没去我家了,头些天倒是去了,也没往后院走啊。这仓房是我前年开春盖的,这不是为了晾皮子么,我嫌下屋有耗子,特意盖个小仓房,房子不大点,能有我家仓房那么大吧。”
徐宁拍着巴掌道:“够用!姜叔,仓房里东西多不?”
“没啥东西,就是各种皮子,五六分钟就收拾出来了。”
“那妥啦!”
五点左右,天色暗沉,余晖在天际亮着。
走到岔道口的时候,徐宁的意思是让大喇叭先回去,但他坚持要去帮忙,毕竟是为了给他拖狗,所以才整回来一头活猪,那他咋地都得出份力,否则就是不像话。
既然如此,徐宁就在原地让王虎、李福强几人将狗栓上了。
六个人拖着三头猪,再想牵十八条狗,那可老他妈费劲了,所以徐宁就让李福强将四根狗绳栓到一起,变成一根绳牵着四条狗。
然后徐宁、王虎、老姜各自牵着狗,再由李福强、刘大明、大喇叭拖着野猪,便匆忙迈进了屯西口。
一路没碰着几个屯亲,此刻正是饭点,抵达老姜家之后,徐宁几人先将狗拴在立柱上。
这时在外屋地做饭的姜球儿推开屋门,见老姜和徐宁等人打个招呼,她不是怯弱的姑娘,表现的极其大方。
等众人应一声后,老姜和大喇叭、刘大明就将活猪拖到了后院的仓房,然后打开仓房门,老姜摸黑进屋,将挂在木杆上的皮子,以及挂在木墙上的木板皮子收拾到了外边。
“你们先等会儿,我给皮子送屋去,再找个手电。”
“诶。”
待老姜抱着皮子进了两趟屋之后,他才找出手电递给了徐宁。
“你拿手电照亮吧。”
徐宁接过手电,笑道:“姜叔了解我。”
“诶呀,谁不了解你啊。诶,二宁,明个你跟我们去街里不?”
“先不去,明个我得去趟孟叔家,有些日子没去了。”
“啊,那有啥要买的不?”刘大明问。
徐宁摇头:“我没啥买的,等回家问问徐凤,她上回说要买格尺、还是啥玩应来着……”
这时,老姜已经进了仓房,刘大明就收起了话头,与大喇叭一块拽着绳子,将黄毛猪拽进了仓房里。
老姜说:“先给它解开,你几个按着点,待会强子和虎子先出去。”
“诶。”
徐宁站在门口打着手电,期间没有言语,因为老姜都安排好了,况且他没搭手干活,再言语就显得不对劲了。
这头黄毛猪已经缓过劲了,此刻挣扎的相当激烈,嘴里惨叫连连,在这不大的仓房中,回音叫声格外刺耳,震的人耳膜发麻……
李福强用膝盖压着野猪的脑袋,抬起拳头猛猛砸了两下,咬牙切齿说:“再特么叫唤?”
王虎按着猪前蹄,问:“强哥,手不疼啊?”
“那咋不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