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咸鸡蛋搁哪整的?”
大喇叭说:“老邓媳妇腌的……”
徐宁闻言有点不高兴,道:“又是钱买的吧?黄老哥,咱有啥说啥嗷,你不能瞅我们来就这么整,要是这样的话,你有多少钱能够我几个吃?你要再这么整,那往后我可不来了。”
李福强说:“咱都是知根知底,当哥们相处也不能这么招待啊,有啥好玩应都给我们吃,那你们往后不过日子了?”
大喇叭拍着腿,道:“诶呀,不是!这咸鸡蛋也不是钱买的啊,我拿两条鱼和一噶肉换的,老弟,你们可别瞎寻思嗷!我跟旁人能耍心眼子,但跟你们肯定是有啥说啥!”
张桂芳说:“是,老弟,真没钱,那老邓媳妇还给拿两瓢大米呢。”
徐宁闻言才缓和点,道:“这行,可别瞎整嗷,要不然我都没脸进门了。”
“哪能瞎整啊,平常我整着野猪、狍子啥的,也跟屯里人换东西,上回咱俩搁蛇塘沟猎的那头黑瞎子,我不是拿回来点肉么,给我们屯做豆腐的老张送了点,直接就给欠账堵上了,还额外给我拿了点冻豆腐呢。”
不止太平屯有以物换物,庆安屯也有不老少,只是老徐家不缺吃喝,所以就没人过来换东西,就像上回张银山去给老姜扎针,那不是和徐老蔫提了要吃熊肉么,后来徐宁几个在蜗牛壳猎了头棕熊,徐老蔫跑一趟给送了点肉。
“啊,你倒是早说啊,给我整的老不好意思了。”
大喇叭笑说:“我哪知道你能急眼啊。”
张桂芳给几人盛着饭,道:“老弟也是为咱好,怕咱瞎钱。”
李福强说道:“诶呀,其实都是好心,有点误会挺正常,老开就完了呗。嫂子,那我可动筷了嗷,今早晨没吃多少,真有点饿了。”
“那还等啥呀,赶紧动筷,你们都多吃点,今个我烙不少豆包呢。”
“妥!”
饭罢,张桂芳要去沏茶水,却被徐宁拦下了,他们得赶紧回家,先给狗帮搭个棚子,然后还得补一觉。
待他们走后,张桂芳收拾完锅台,和大喇叭坐在炕上唠了起来。
主要是夸徐宁办事讲究,也真心为哥们着想。
若换做旁人的话,肯定没有这套话,还得来一句咸鸡蛋真好吃,还有没?
徐宁到家后,就研究在哪搭棚子,这棚子用不了多久就得拆,因为狗帮不愿意在比较封闭的空间里待着。
王虎提议直接去他家后园的小猪圈,只需将里边的木板倒腾出来,再给墙头垒起来即可,用不着重新搭棚子。
这主意不错,随即徐宁等人就忙活了起来,干到两点钟才垒完。
刘丽珍询问了为啥垒猪圈,待徐宁解释之后,王淑娟就问:“那俩黄狗也圈起来?”
“圈,就这几天,我怕豹子进咱屯。”
晚间,将近六点。
徐宁等人被徐凤喊醒,她挺有记性,虽然没捏鼻子,但是却挠着徐宁腰间的痒痒肉,最后肯定免不了一顿折磨。
可是徐凤就乐意让她二哥折磨,越折磨越跟她二哥亲,有时候徐宁不跟她闹了,她反倒伤心落寞。
连着去老方家四晚,徐宁四人都有点熬不住了,白天逛老林子的时候,瞅着阳光反射的雪星都迷糊,这和睡觉没关系,跟精神有关系。
他们这些天没去大喇叭家吃晌午饭,头午和大喇叭在老林子转悠完,顺着窄道就直接回家了。
这日晚间,老徐家热火朝天。
徐老蔫端着饭碗说道:“得亏给狗圈上了,要不然真的遭殃!”
刘大明点头:“可不咋地,那小常家的老狗死的挺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