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真没急,你信我不?”
“信!你是我大哥,我能不信你么。”
王虎问道:“二哥,那你还包楞场不?”
“包!单靠咱们跑山打牲口咋挣大钱?还得做点小买卖,石头,你再回楞场别光顾着干活,闲着没事多和杨军唠唠,楞场是咋运营的,具体咋整,有啥细节你套套话……”
关磊点头:“诶,那我不能问一年能挣多少钱吧?”
“你虎啊?问这事干啥,挣多少钱都跟咱没关系,你就记住一句话,挣钱的买卖永远在说不挣钱,或者是一年就保个本,赔钱的买卖才会说一年不少挣,但他会将赔钱的买卖兑出去,有几个虎比哨子能将挣钱的买卖往出兑?宁愿找个人代管理,也不能将到手的钱往外扔啊。”
关磊若有所思,王虎和李福强点着头。
“那我有点明白了,哥。”
四人进入太平屯,王虎瞅着手里的布兜,问道:“二哥,这红肠和豆角咋整?直接给送过去,还是咱拿着去老方家?”
徐宁说道:“跟饭盒放一堆,先去老方家,等明个再给送去,你经管着点,别让豆角受冻。”
“诶,知道。”
老方家,东屋亮着灯。
老方坐在房檐下抽着烟袋锅子,老太太在外屋地絮叨着徐宁咋还不来,方大全和他媳妇默默听着,而方民却在西屋逗着小羊羔……
徐宁进门吆喝一声,老方起身挥手打个招呼,道:“小徐,下屋给你们放俩暖壶,里头有热水嗷!”
“诶!”
老方一摆手,“那你们整吧,我进屋睡觉了。”
“诶!”
听徐宁连诶两声,没有和他搭话唠嗑的意思,老方转身进了外屋地。
老太太絮叨道:“这啥人呐,给他烧两暖壶水,连个谢字都没有。”
“你咋这么能比哧呢?一天到晚磨叽这点破比事,我瞅你是找挨削了!”
大儿媳说道:“爸,我妈不也是着急么,这豹子一天不整死,咱家就一天得不着消停。”
“你俩去羊圈睡,等老豹子来就消停了。”
老方黑着脸进了东屋,他为啥有情绪?还是因为徐宁没搭话的事,他在房檐下等了半个点,就为了和徐宁唠两句嗑,奈何徐宁根本没搭理他。
下屋,李福强和关磊已经将房顶的石磙子机关弄好了,一根绳顺着房檐落下,搭在了屋门里边。
王虎在往灶坑里添柴火,徐宁则在羊圈里检查着横杠架子,他对着李福强说道:“大哥,刚才你没动横杠吧?”
“没有啊。”
徐宁皱眉说:“这根横杠好像被动过,虎子,你给兜里手电拿来。”
“诶!”
王虎起身从布兜里翻出手电,送到徐宁手里之后,徐宁打开手电仔细瞅着横杠的位置。
“石头,你架梯子上去拽一拽网兜的绳子。”
李福强两手扶着梯子,关磊爬上梯子拽了下绳子,起初绳子能提上去,但随着网兜收缩合拢就拽不动了。
徐宁拍着腿道:“妈了巴子地,幸好检查一遍,要不然又犯这种最基本的错误了!”
王虎一阵发懵,问道:“二哥,咋地了?”
徐宁走上前踢开柞树叶,说道:“瞅瞅,这尼龙网被羊尿冻住了呗!诶我艹,我就说心里有点不得劲么,得亏是检查检查,要不然今晚老豹子真来,肯定得让它跑喽。”
“那现在咋整啊?”
徐宁说:“重新铺呗,还能咋整!今个白天老方肯定将屋里的羊都关到羊圈里了,要不然不能有这么多羊尿冰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