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切都在小衣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的，但虚空确实是死了。
青老诚恳地说道：“掩月，我们希望能了解事情的真相。”
掩月轻轻抿了抿唇瓣，缓缓讲述起过往：“伱们也知道，凤仙与我向来不和，从前不知交手过多少次。”
“在几百年前，那时我和凤仙都还只是真王级，不，当时她还叫凤舞。”
随着掩月的叙述，一段尘封的往事逐渐展现在众人眼前……
当初，掩月与凤舞在一场激战中难分伯仲，战斗之激烈，以至于她们周遭的空间都承受不住，骤然裂开一道缝隙。
就在这时，一根携带着晶莹露水的柳枝，不偏不倚地落入了这片战场。
目睹这根柳枝的瞬间，她们的心中不约而同地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吞噬欲望。
显然，这柳枝绝非凡物，对她们而言，更是大有裨益。
两人自然都不愿放手，却又无法奈何对方。
最终，掩月凭借着一丝先机，夺得了柳枝，而凤舞则抢到了那滴珍贵的露水。
天老好奇地问道：“后来呢？”
掩月轻轻叹息一声，继续道：“我尝试着将那根柳枝嫁接于自身，缓缓吞噬其力量。”
“然而，那柳枝蕴含的能量之庞大，品质之高，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
“虽然我从中汲取了不少能量，修为有所提升，但也因此耗费了极大的心力。”
青老恍然大悟：“所以你时常陷入沉睡，就是为了消化这根柳枝？”
掩月微微颔首，秀眉轻蹙：“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根柳枝似乎孕育出了新的意识，特别是在我沉睡之时悄悄发育。”
“当我察觉到时，它的意识已经相当强大，甚至能够比我更自如地调动柳枝的力量。”
“我对此束手无策，它甚至不时地对我发起反击。”
“为了避免被它侵蚀，我无奈之下，只能自斩柳枝。”
掩月轻声道：“自那柳枝脱离我的躯体之后，或许因着我的气息侵染，它渐渐蜕变，化作了一根蕴含着勃勃生机的柳藤。”“至于虚空那空间之力，应是柳枝本身所固有。”
“在分别之际，它告知于我，我们之间的因果已了，它不会再寻我复仇。”
“自此，我们各自安好，互不相扰。”
青老听懂了，但他更关心另一件事，问道：“你提及那柳枝力量非凡，那它的修为究竟如何？”
掩月微微蹙眉，答道：“我与它虽然有过一段时间的结合，但最终还是分开了。”
“你们也知晓其空间之力的强大，她对我尽可能遮掩感知；我对它的感应也变得模糊不清。”
“而那柳藤，在失去大半力量之后，但潜力非凡。”
“此时，怕是已逼近圣王之境，抑或已经突破了圣王。”
天老闻言，不禁责备道：“你怎不早说？”
掩月苦笑以对，“此事又从何说起呢？”
青老天老细细品味其中意味，一来掩月确实未曾准确估量那虚空神藤的修为；
二来，即便她全盘托出，以青老他们的见识，也未必能轻易相信这等离奇之事；
三来，那虚空神藤与凤仙交情匪浅，掩月难以自证清白，恐伤了盟友情谊；
四来，青老天老对那虚空神藤本就心存戒备，无论说不说，他们的态度都不会有太大改变。
天老紧追不舍地问道：“如此说来，她后来何以会投身至凤仙之处？”
掩月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莫测高深：“她寻觅凤舞，或许是被另一段什么因果吧，毕竟露水被凤舞得到，她对那所谓的因果报应，似乎格外看重。”
青荇抬起美眸，问道：“那凤舞？”
掩月心领神会，微微颔首：“她之所以能跟上我的脚步，全赖那滴露水之助。”
“毕竟，柳枝的力量远胜于露水。但因我自断柳枝，伤了点元气，这才使得我们之间的差距未曾拉开。”
青老沉吟片刻，若有所思地道：“如此说来，她改名为凤仙，莫非与那滴露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掩月再次点头确认：“想来应是如此，毕竟她改名之时，正值她获得露水之后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