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起桌上纸张射了出去!
纸张宛若化刃,穿透窗纸。
缝隙之间,一道黑影急速掠去。
云舞凰起身就要追赶。
也是一刹顿住,重新坐了下来。
“追不上了。”
对方实力不弱,否则不会一直隐藏,让她没有察觉。
若不是明悟了老师所授的暗器之法,对可能潜藏丢暗器的敌人方位更多警惕,恐怕依旧还是无法察觉。
也是突然明白过来。
“原来老师传授暗器,是这个意思。”
又被老师帮了一次。
老师对她实在是太好了。
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也是打了个哈欠。
这次倒不是回梦心法。
而是真的困了。
天色已经入夜,也忙碌这么久,的确疲惫。
也是上榻,沉沉睡去。
感谢老师。
刚才那人已经被惊走,今夜应该不会再有事端了。
……
也的确,一夜无事。
不过随着天亮。
长春宫。
张让跪在了榻前。
哪怕他是十常侍之首,朝臣见到都要战战兢兢,生怕被盯上,但此刻也是万分恭敬。
因为榻上的是当今大夏最有权势的幕后之主。
“禀报太后娘娘,奴才有要事禀报。”
卧榻之旁,垂落的帘幕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不时掩着那太后的身影。
她怕是已有四五十多,皮肉松弛地耷拉着。
此刻半眯着眼,浑浊的眼眸中透着慵懒与倦怠,但是看向下方那太监时刻又多了一丝难以捉摸的冷漠和阴鸷。
“说。”
张让急忙开口:“奴才昨夜收到消息,陛下私自前往昭阳宫会面崔太后。”
“呵呵……”傅太后轻笑着:“倒是个不安分的主。”
“她们聊了什么?”
“请娘娘降罪。”
张让俯首:“奴才办事不利,安插的人手被崔太后处理掉了,并未知晓她们密谋了什么。”
“被处理掉了吗?”傅太后倒是不在意。
“倒也不奇怪,那狐媚子本来就没那么简单,这件事情罪不在你。”
“谢娘娘开恩。”
张让询问:“娘娘,是否需要奴才去警告一下陛下?她可不能忘记,能坐上这大夏之主的位置可全都是娘娘你的功劳。”
“不用。”傅太后摆摆手,接过侍女递来的茶盏:“随她去就好。”
张让道:“奴才只怕陛下会对太后娘娘您有威胁。”
“呵呵……威胁……”
“你知道先皇那么多子嗣,哀家为何要选她继位吗?”
张让摇头:“奴才愚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