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手脚或者捆起来就好了嘛。”
盖亚拉上前邦邦两拳把挣扎的迦罗娜打老实了,又找来绳子麻利的把她困在了营帐的立柱上,这“物理冷静”的方法让莱兰哑然失笑,但随后就准备链接精神却被盖亚拉阻拦,兽人女战士很认真的说:
“如果古尔丹在这个哈弗欧森的精神中留下了危险的力量,那我就不能允许你独自前往那片“战场’,我和你一起去,再找你的萨满同伴来为我们护法。”
“你不应该将她称作"哈弗欧森’,我知道在兽人语里,这是个很有攻击性的词。”
莱兰叹气说
“但你说的没错,靠我一个人无法带回迦罗娜,必须有努波顿和元素力量的帮助才行,而且这是术士的心灵魔法,身为奥术师的我并不擅长这方面。
叔叔肯定知道该怎么解除这种邪恶力量,但他那个人总是很看重这些奇奇怪怪的“仪式感’,唉,他要求我完成这件事就意味着在我失败前,他不打算参与其中。这或许是他对于晚辈独特的教育方式?”
“我倒是觉得你那位叔叔做事很有条理,他说话总是能让人信服,他让你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而且如果是术士的话…其实加拉达尔营地里有个兽人术士。”盖亚拉眨着眼睛说
“那家伙是新来的,和加尔鲁什一样来自其他氏族,神神秘秘的不和其他兽人接触,但盖亚安宗母很照顾他,我听说那家伙曾被暗影议会的术士亲自教导过。我还看到过他使用一些很邪恶的法术,但宗母说那是个善良的孩子。
或许我们可以找他帮忙?
他叫什么来着?
戈林?
不,好像叫约林…
你在这等着,莱兰阿姨,我这就去找他过来。”
“麻烦你了,盖亚拉。”
莱兰长出了一口气,在盖亚拉离开之后,她独自在营帐中看着被绑在立柱上和野兽一样暴躁不安的嘶吼的迦罗娜。
这孩子是德莱尼人和兽人的混血,莱兰记忆中她有介于棕色和蓝皮之间的皮肤,獠牙也要比其他兽人小巧很多,最重要的是迦罗娜有一双德莱尼人的大眼睛,是个很漂亮又健康的姑娘。
但现在,这孩子被术士的邪恶魔法催熟了。
她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成长到了成年,躯体线条依然柔韧但身上的肌肉代表着她此时夸张的破坏力,术士们为她纹刻了黑暗的刺青极大的强化了她和暗影的联系,而长久和魔血兽人待在一起让她似乎被“辐射”也拥有了淡绿色的皮肤。
这一切都让迦罗娜看起来有种阴沉,疯狂又冷酷的气势。
仅从外表来看,此时的迦罗娜和莱兰记忆中的“女儿”已判若两人,但多年的养育让莱兰根本没想着抛弃自己的孩子,她一定会竭尽全力的试图将她从“黑暗”中带回来。
“别怕.…”
莱兰伸出手放在迦罗娜被打出淤青的额头,但下一秒就被混乱的刺客咬住了手掌很疼。
鲜血流出让迦罗娜眼睛里涌出血丝,兽人特有的“血怒”被血腥气激活,让她更加用力的撕咬莱兰的手指,但莱兰的痛呼声让迦罗娜突然停了下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认出了眼前的德莱尼母亲,急忙将莱兰的手指松开,但还没等她开口,那股盘踞于精神层面的黑暗力量又一次将她拖回了阴暗的泥沼里,让她再次陷入了混乱的疯狂中。
越是如此,莱兰眼中的痛惜就越是悲悯。
迪亚克姆叔叔是对的!
迦罗娜还记着她,这孩子在刚才那一瞬愿意为了不伤害她而反抗古尔丹的黑暗意她需要自己的帮助!
“莱兰阿姨,我把人找来了。”
盖亚拉很快带着那个神秘的兽人术士来到了营帐,但和这件事无关的加尔鲁什也跟着一起过来,面对正在给莱兰治疗伤口的努波顿疑惑的注视和伊瑞尔不加掩饰的警惕,加尔鲁什吡了吡牙。
这年轻的“战歌弃子”撇嘴说:
“宗母让我照顾好约林,保证他不被伤害是我的职责,所以我必须过来!你们忙你们的,不必在意我。
说着话,加尔鲁什坐在了营帐边缘。
他盯着被捆在那的迦罗娜,倾听着这群人商议如何拯救这个“哈弗欧森”的灵魂,出身于战歌氏族的他打心眼里觉得这群人很婆妈。
一个堕落的杂种而已,用得着这么上心吗?
在他们战歌氏族,迦罗娜这样不受控制的“战士”绝对会被第一时间清除掉,而且打心眼里认同“血统纯净”理论的加尔鲁什对于哈弗欧森这样的杂种充满鄙夷和厌恶,不过他很聪明的没有表现出来。
虽然眼前这群人婆婆妈妈还有些滥好人,但他觉得和这些家伙待在一起并不十分难受。
道理很简单。
如果他们可以为一头毫无意义的哈弗欧森如此上心,那么在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这些家伙也会为拯救他付出同样的努力。
不和这样的人做朋友,难道要去找暗影议会那群杂种术士当兄弟吗?
嘿,别看现在的吼少侠很年轻,但他真的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暴躁无脑,无法良好控制自己的愤怒那只是技巧问题,并不代表他的心智愚蠢。